過了一會見對方並沒有反應,她又輸入了兩行字過去。
“股神先生,不在?”
“我告訴你哦,我聽你的話,賺了好多好多的錢哎,我想要謝謝你啊!”
可惜的是,楊政的頭像,卻始終都保持着灰暗的顏色,呆呆地望着聊天窗口半天,也沒有看到一點的反應,榮千雪心中的那股激動,立時熄掉了一半,下面還有好幾個人的頭像在不停的閃爍,她也沒有什麼心情理會了,直接無奈的關掉了聊天器。
楊政此時並沒有上QQ,他正全神貫注地注視着電腦的屏幕,上面也是一組聊天記錄,但是這一幕聊天記錄,卻讓他整個人都呆在了那裡。
“那個姓楊的怎麼樣?有沒有按時完成任務?”
“……”
“李哥,那個姓楊的好像挺邪的,今天的任務,還是完成了。”
……
“總之,想辦法讓那個姓楊的滾開,之後,陳芸的那個位子就是你的了!”
……
原來,一切都是那個姓李的搞的鬼?楊政看着眼前的屏幕上的一行字,眼神瞬間變是冰冷,嘴角揚了揚,冷笑了一下,怪不得,這個鄭飛這麼有膽量,一直和陳芸叫板,而且,似乎總是理直氣壯的樣子了。
原本楊政想看在陳芸的份上,不去理會鄭飛算了,但是沒想到,這兩三天來,鄭飛卻得寸進尺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他麻煩,按着他的要求,陳芸把楊政的電腦也接入了他們的工作平臺,而且也分了他和大家一樣的工作量。
毫無例外的,楊政依然按時完成了,鄭飛於是便又開始找他的渣,說他的工作分得比較簡單,說陳芸偏袒他,這種近乎小孩子脾氣的話,簡直把陳芸氣得五竅生煙,六竅生佛。
再過沒一會,又說楊政的代碼不規範什麼的,讓他們看不懂,小趙說了幾句,鄭飛緊接着便連小趙也一起找麻煩。
楊政並不是一個很能夠隨便被人欺負的人,相反的,他的骨子裡有一種由他的成長的特殊經歷而引起的有些偏激有些冷傲的姓格。
在今天下午鄭飛再一次說,他的代碼並不規犯,言語之間的冷嘲熱諷說他沒讀大學是一個苦力工之後,他便再也忍不住的出手了!
因爲在同一個內網,楊政要進入他的電腦,並不是很困難,只是在中午吃飯自己的提前回來的一瞬間,他便在鄭飛的電腦上放下了一款即時監控軟件,能夠隨時把他的電腦的一些艹作反潰到他的電腦上來。
不出手則已,已出手,必至敵於非命!這是楊政的一個原則,他不對付鄭飛則已,既然已經決定了出手,他就絕對不會像鄭飛那樣的在背後搞小把戲,而是直接把這種人踢出公司,絕對不能再允許他翻身。
而要把鄭飛踢出去,就必須得對他有足夠的瞭解,所以,楊政纔會想到監控他的電腦,看看他平時在上班的時候的個人習慣,而且他也相信,像鄭飛這種人,要說在上班的時候,會遵紀守法,規規矩矩的可能姓,幾乎低於百分之五!
只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居然會監控到這意外的收穫!
“寶貝,今天晚上我們去哪吃飯?”
“小寶貝,我今天好忙,改天再去找你了。”
“親愛的,怎麼了?心情不好嗎?”
“老婆大人,還在生昨天的氣?”
…………
伸出鼠標點開另外的幾則剛從他電腦上發回來的聊天記錄,楊政握着鼠標的手上的青筋的徹底的暴了起來。
男人好色不是罪,他不反對男人去某些場所搞一夜風liu之類的事情,大家你情我願的,男人付錢,女人負責幫男人解決某種生理問題,這很正常,但是男人如果玩弄感情傷害一個女人,是他絕對不容許的!
鄭飛曾經很多次的在公衆的場合說他並沒有女朋友,而且每次都是在陳芸在的時候,他的目的再明確不過了,但是從這些聊天記錄上看,他不但有女朋友,而且竟然還不止一個,每一個都絕對不是一夜風liu的那種類型,其中兩個似乎已經保持聯繫有近半年時間了,另一個甚至剛剛檢查出懷了孕!
該死的東西!楊政的額頭的青筋緊緊的暴了起來,身體裡面那早就已經平靜了許久都沒有再涌動過的衝動的血液,又開始涌動了起來,眼神變得特別的可怕。
“楊政,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坐得離楊政並不是很遠的陳芸不經意的一轉頭從側面發現了楊政的神色的異樣,神情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楊政語氣盡量平靜道。
極度用力控制下,就連脖子上隱忍不發的肌肉。也條條迸發而出。
“你的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是不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陳芸雖然僅僅是看到側面,但還是感覺到楊政的臉色有點不正常。
“我真的沒事。“楊政連續幾個深呼吸後,神色平靜了許多:“我剛纔只是有些不舒服,現在已經好多了,組長,我去上趟廁所。”
楊政說完,不待陳芸有什麼反應,便站了起來,飛一般地衝了出去。
“呼!”
一進廁所,楊政便打開了旁邊的那個水龍頭,把水量打開到最大,伸出雙手,不停的招着那冷水便往自己的臉上潑去。
“爸,媽,求求你,借我一千塊錢吧,我一定會還給你的,羽兒他現在真的很需要補充營養的!”一個三十歲不到的女人一臉哀求的望着那個銀髮根根豎起,顯得異常的精神的老人。
“滾開,我沒有你這麼個丟人的女兒,從你生下這個小雜種之後,我們就已經沒有了你這個女兒了!”
“我們凌家的臉,都讓你給丟光了,虧你還有臉來借錢,我要是你啊,就跳到大海里去自殺了!你知不知道啊,爸爸媽媽,因爲你,一個多月,都不敢出門,在鄉里走到哪都被人指着脊樑骨說三道四的,真不知道你大學都念到哪去了呢!”
“爸,羽兒是你外孫啊,求求你救救他吧,我一定會把錢還給你的,羽兒,來,來啊,快,快叫外公啊!”女人滿是哀求的望着老人,一邊着急地叫着旁邊約四五歲的瘦瘦弱弱,怯生生地站在旁邊的小男孩。
“外,外公!”男孩望了一眼母親,怯怯地走了過去,衝那個銀髮豎起的老頭小聲地喊了一聲。
“滾開,小雜種,我不是你的外公!”老人瞪了男孩一眼,便轉過了頭。
男孩無助的站在那裡,眼裡有淚珠在打轉,卻始終沒有掉下來,只是眼睛望着他母親。
女人望着眼裡浮着淚珠的男孩,輕輕的牽起他的手,把他抱了起來,緩緩的轉身,一步一步的踏出了那個房門。
然而當母親踏出那間房門時眼裡的那種他當時並沒有辦法理解的綜合了傷悲、失望、痛苦等的眼神,卻永遠地刻在了男孩的心靈深處!
約過了三分鐘左右,楊政才停止下來這個動作,神情木然的望着鏡子中的那個眼中佈滿了血絲,還未退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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