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有。”
瘦削男子搖了搖頭。
“難不成,好好的十幾個人,便就這麼憑空消失了不成?”項華從鼻孔裡冷哼了一聲。
“我也百思不得其解,但是確實沒有任何的線索。”
瘦削男子誠惶誠恐地道。
“算了,你繼續查吧,另外,保羅那個美國佬,也給我看緊一點,別讓他玩什麼把戲,丟他老母的,這個臭美國佬,搞了半天,不但沒讓老子賺到錢,還讓老子虧了這麼多錢,還把老子的這麼多的資金,都給套了下去!”
提到保羅的時候,項華的牙齒,頓時咬得咯吱咯吱的響,目光中露出一絲恨恨地神色。
“是!”
瘦削男子連忙重重地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才退了下去。
“鈴……”
就在瘦削男子剛剛退下去的時候,房間裡的電話鈴聲刺耳的響了起來。
“喂,你好。”
項華緩緩的走到電話旁邊,拿起話筒。
“項先生嗎?我是保羅,現在在哪裡,有沒有時間?”
“保羅先生有什麼事嗎?”項華眼神瞬間變了一下,語氣淡淡地道。
“我們今天晚上,打算去痛痛快快的放鬆一下,想問一下項先生有沒有空,大家一起出去玩玩。”。
“哦?實在不好意思,我今天晚上還有點事,就不能奉陪保羅先生了,希望保羅先生玩得開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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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華的目光的目光之中,射出一冷厲,平淡地道。
“哦,那真是有些遺憾了,要是項先生也出來一起玩的話,一定會更開心的。”
“實在是抱歉,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預祝保羅先生玩得盡興,有什麼玩的需要儘管找我。”項華淡淡地道。
“好的。”
“再見!”
“美國佬,最好別玩什麼花招,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讓你知道,死字怎麼寫!”一掛斷電話,項華的目光中,頓時射出一絲凌厲的殺氣。
————————“三哥,別說話了,我們快些走吧!”
一出項家別墅的大門,女子便緊緊的拉着郎三的衣服,慌張的向門外走去,根本不給郎三以再說話的機會。
郎三默默的跟在女子身後,一言不吭。
“我們現在去哪?”
走了好一會兒,距離項家已經約有半公里的時候,女子才停下來,有些茫然的望向郎三。
“到前面前就是環山公路了,應該就有出租車出沒了,我們去那裡打個車,先回家,然後去找姓項的王八蛋算賬!”
郎三指了指前面不遠處的一條環繞的公路,冷哼了一聲道,“我就不信,姓項的這麼一個王八蛋能夠一手遮天!不信香港沒有王法!”
“三哥,我求求你不要這麼做這麼好!”
女子聽着郎三的話,目光緊緊的盯着郎三,“我們去美國,回到我們相識的那個地方,離香港遠遠的,再也不回來,好不好?”
“爲什麼?”
郎三有些怒不可遏地道,“小嫺,我們相處了這麼多年,你應該瞭解我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的,就算我可以放棄和姓項的這一段私仇,我也絕不能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姓項的這樣的王八蛋,逍遙法外的!”
“三哥,你聽我一回好不好?我不想失去你!”
女子說着,趴在郎三的身上,失聲痛哭了起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是一羣亡命之徒來的,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辦?要是你的父母,或者我母親,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可怎麼辦啊?”
“我只想我們儘快的離開這個地方,遠離這些人遠遠的,平平安安的過一輩子,就知足了!”
郎三望着女子帶些祈求的柔弱的目光,臉上的神情,激烈的掙扎了起來。
“三哥,你就聽我一回,不行嗎?你是一個研究經濟,金融的,紐約是全世界的金融經濟中心,那兒有更適合你的才華施展的天地!”
望着郎三的掙扎的神情,女子繼續說道。
“你別說了,我……聽你的!”
郎三揮了揮手,擡起頭,“我們回去之後,立即便去美國。”
“三哥!”
“沒有什麼,比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平平安安的活下去,更重要,更重要!”郎三的目光中,帶着一絲的無奈,還有一絲的不甘,輕輕的把女人擁在懷裡。
——————————“嚶!”
方敏舒服的翻了一個身,微微的睜開了眼睛。
“頭好痛!”
“口也好渴!”
睜開眼睛,方敏的第一反應,便是頭痛欲裂,口乾得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伸了一下手,方敏便坐起來,去尋找水喝。
“咦?”
然而,她的手一伸,立時便感覺到了不對,她的下面,好像並不是平坦的牀,她好像摸到了什麼東西。
“是人!”
手再摸了一下,摸到了鼻子,方敏的臉,刷的一下變得蒼白,腦子頓時變得清醒了起來,昨天晚上的情景,一幕幕的浮起來,她昨天晚上玩得很瘋,還有其它的幾個人,也玩得很瘋,所有人都喝了很多的酒,她記得後來,好像每個人都不太正常了……“喀!”
輕輕的挪動身形,顫動着手,按下牀頭的那嶄牀頭燈,她的心中,充滿了忐忑不安和惶恐。
“是他?”
燈光一亮的瞬間,方敏幾乎是屏着呼吸看向旁邊躺着的人的,當看清那張獨屬於東方男人的俊毅的五官,以及漆黑的頭髮的時候,她的心神,頓時放鬆了下來。
同時她也馬上便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全都是整整齊齊的,而他的身上的衣服,也是整整齊齊的穿在身上的。
“呼!”
在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的同時,她的心中,也浮起了一絲的淡淡的失落。
他睡得好沉!
他多久沒有像這樣的躺在牀上好好的舒服的睡一覺了?
帶着一種連自己也說不明道不清的複雜的心理,方敏並沒有挪動身體起牀,而是再次輕輕的趴在牀上,也不再關掉牀頭的燈光,靜靜的凝視着楊政的熟睡中的安詳的臉龐。
打量着那明顯的已經瘦了一大圈的臉部的輪廓,方敏的心中,升起一種深深的憐惜和心疼。
如果時間就這麼的停留在這一刻的話,那該有多好,就這麼一直的,靜靜的看着他安詳的入睡的面孔!
但這是沒有可能的,他還是會醒過來,而且,她現在也還不敢奢望就這麼的獨自安詳,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解決的!
她的這樣的一個奢求,也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實現,是的,確實是奢求。
等他醒過來,他和她之間,就會又回到以前的那種純粹的同事關係,她再也不會有機會像這樣的安靜的凝視他。
她的目光,只能偷偷的,在他不注意的時候,凝視過那麼一瞬。
剛纔……方敏突然想到自己剛纔爬起來的姿勢,臉頰頓時又浮起了兩朵紅霞。
猶豫了一會,她的腦海裡,忽然升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她的臉龐,慢慢的向着他的那張清瘦卻更顯俊毅的臉龐,緩緩的靠近。
——————————“醫生,怎麼樣?”
鍾氏別墅之內,鍾鈴的房間裡,鍾鈴臉色發白的望着醫生。
一個身穿着白大卦的醫生一直閉着眼睛,用聽筒聽着鍾鈴的心率和脈搏等的跳動,聽到鍾鈴的問話,才睜開眼睛,“沒有什麼問題,一切都是安好的,不過,鍾小姐,你這段時間,一定要注意一點休息才行,不要太過的艹勞。”
“可是爲什麼……”
鍾鈴有些着急地問道。
“那個是屬於正常的妊娠反應。”醫生搖了搖頭道。
“可是,我以前也見過有些人懷過小孩的,好像不會像我這樣的恐怖的啊,簡直沒有一刻安寧的,簡直就是折磨。”
鍾鈴着急地道。
“你的這個反應,確實有些過份,不過這也還算是正常,妊娠反應是因人而異的,有些人幾乎沒有你這樣的反應,而有些人卻是會反應很激烈,像你現在這樣,我等一下給你輸一點液,安定下,另外你要在飲食作息方面,再注意一下,要少量多餐,但要避免空腹,食物清淡,儘量不吃太鹹、油??或有特殊氣味的食物;餅乾、麪包以及蘇打餅等食物可降低孕吐的不適。吃完乾點心後,應該過一個小時再喝水,補充水份,避免脫水,香蕉、運動飲料可幫助補充體內電解質,保持室內空氣清新,經常開窗透氣,少去有異味的地方。”
醫生非常專業的給鍾鈴提着建議道。
“哦。”
鍾鈴臉色蒼白的點了點頭,聽到醫生說,是正常的反應,畢竟臉上還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
“你在這裡稍等一下,我去配一些藥。”
醫生點了點頭。
“醫生,現在能判斷,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這個還要再過幾個月,不過,據古老的一個不科學的說法,像你這麼激烈的反應的,一般都是男孩子。”
醫生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衝鍾鈴笑了一下。
“哦。”
鍾鈴輕輕的撫摸着自己的腹部,蒼白的臉上浮起一絲淡淡的笑容,目光中露出了一絲的憧憬之色。
“去叫銘少爺過來。”
過了一會兒,鍾鈴纔回過神來,對旁邊的穿着傭人服飾的中年婦女道。
“是!”
傭人連忙應了一聲,轉身快步退了出去。
“蹬蹬……”
很快的,門口便傳來了一種獨特的皮鞋蹬地的聲音。
劉銘的身形,很快的便出現在了房間裡,躬着身道:
“鍾姐,你找我?”
“嗯。”
鍾鈴點了點頭,擡起頭,望着劉銘,“楊政的消息有了嗎?”
“沒有,他應該是不在S市了,如果還在S市的話,我們不可能這麼久還沒有他的消息的。”劉銘搖了搖頭。
“哦。”鍾鈴的目光中,浮過一絲淡淡的神色,哦了一聲。
劉銘有些愕然的望了一下鍾鈴,以前的鐘鈴,每次聽到他說沒有消息的時候,臉上都總會露出一絲惆悵的。
“銘子,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想要回老家靜一靜,這邊的事情,就完全要辛苦你來打理了。”鍾鈴擡起頭。
“啊?”
劉銘有些吃驚的擡起頭,望着鍾鈴,“鍾姐,出什麼事了?”
“沒有什麼事,我只是想靜一下。”鍾鈴搖了搖頭。
“在這裡不也是一樣的麼?”劉銘有些疑惑地道。
“當然不一樣,老家畢竟是老家,而且,那裡有我的很多的親人,還有我的很多回憶。”鍾鈴搖了搖頭。
“那,鍾家想要去多久?”劉銘默然了一會。
“可能最少也要半年吧,也許是一年也不一定。”鍾鈴的目光低下來,掃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又飛快的擡起來,望向前方。
“啊?這麼久?”劉銘頓時吃了一驚。
“說久也不是很久,只不過不到一年而已。”鍾鈴笑了笑。
“那怎麼行啊,鍾姐,你要是走了一年,我怎麼能管得來這麼多事!”劉銘有些着急地道。
“其實,這些時曰,事情基本上也是你在打理的,我離開了也沒有什麼。”
“那不一樣啊,你在這裡,我最少還能問一下你啊,而且,我心裡也有底氣,你要是離開了,我……我就什麼都心裡沒譜了。”
劉銘連忙着急地爭辯道。
“其實一樣的,有空的時候,你還是可以打電話給我的。”
鍾鈴笑了一下,“我老家,也不是很遠,你就當我還在這裡就行了。”
“那你走了,公司的事情怎麼辦?”
“公司的事情,我也會交給李正浩和雲天風兩人去做的,有他們兩個人在,我也沒有什麼好放不下心的。”
“看來,鍾姐,你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劉銘有些黯然地道。
“鍾小姐,藥水已經準備好了。”
這時,醫生從門口拎着一瓶吊瓶走了進來,一時也沒有注意到劉銘在旁邊,直接便道。
“鍾姐,你怎麼了?”
一看到這個醫生,以及她手裡的吊瓶,劉銘的臉上,頓時浮起了一絲着急的神色。
“沒有什麼,只是……嘔……可能這幾天吃東西有些不注意,胃有些不舒服,小問題而已,沒有什麼事的話,你就先下去吧,回頭我走的時候,會再找你交待一些事情的。”鍾鈴說着,本來想說,沒事的,結果卻控制不住的正好又幹嘔了起來,好一會,才控制住自己,重新擡起頭,揮了揮手說道。
“哦,好吧,那……你要注意一點。”
聽到鍾鈴已經下了逐客令,劉銘眼神又掃了一下醫生,見她臉上似乎並不是什麼特別凝重的神色,而且看鐘鈴的臉上,也還能笑得出來,應該確實不是什麼大事,才放下心來,點了點頭道。
“鍾小姐,劉少爺還不知道你懷孕的事嗎?”
看着劉銘走下去,醫生有些奇怪的望着鍾鈴道。
“嗯,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
“可是這樣……唉……鍾小姐,你這樣做,也太辛苦了吧?孩子的父親你也不準備告訴他嗎?”醫生嘆了一口氣道。
“以後再說吧,來,我已經準備好了,先給我注射吧。”
鍾鈴低下頭,沉默了一會,伸出手,笑了笑道。
“好的!”
——————————“撲通,撲通……”
當嘴脣輕輕的貼在那微微帶着一些鬍渣子的臉頰的時候,方敏感覺自己的心,幾乎都要從喉嚨裡跳出來了,跳動的聲音,如同擂鼓一般。
如同青蜒點水一般,在臉頰上一碰,頓時飛快的轉過身去,躺在一側,仰望着天花板,閉上了眼睛,慢慢的平復着自己的心跳。
“嗯!”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臉頰上的突然的外來‘襲擊’,熟睡中的楊政忽然翻了一個身,伸手摸了一下臉。
在楊政翻身的瞬間,方敏感覺剛剛平復一些的心跳,頓時又開始劇烈跳動了起來。
待見他還是沒有醒過來,只是好像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而已,才又重新放下心來。
捂着胸口,平緩了一下自己激烈的心跳,方敏輕手輕腳的慢慢的走下牀來,關掉牀頭燈,然後攝着腳走向門口。
“MORNING!”
剛一走出房門,輕輕的把房門拉上,方敏便看到了看上去應該也是剛剛纔起來的倒水喝的羅伯森。
“MORNING!”
方敏有些作賊心虛的輕輕應了一聲,但趕快拿起杯子,走向飲水機。
儘管上次,已經鬧了一次笑話,但是每個人都改不過來,每次一起牀,還是忍不住的說出早上好這個話,最後大家一至決定,不管美國時間,按着香港的時間來喊,反正他們現在也是按香港時間在工作。
“方,今天JUSTIN去哪了?怎麼沒有在電腦前了?”
羅伯森悠悠的喝了一口水之後,似乎是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
“啊?我也不知道,大概去睡覺了吧!”
方敏一聽到羅伯森的問題,手裡剛剛倒滿水的杯子差點一顫,掉到地上,好不容易纔鎮定下來勉強地應付道。
“哦,這個MAN可算是去上牀睡覺了,那可真是怪事,我起來看不到JUSTIN,還真是有點不習慣呢。”
幸好,羅伯森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方敏的臉色的異常,笑着說了一句,便轉身走向了洗漱室。
呼!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