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錦迎上來。淡淡的笑道：“我們走吧。”
這般不屬於年輕人的沉穩更是讓兩位老者讚許有加。肖巖也不知是哪裡燃起了對張錦的信心。語重心長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此次一去是多久。也不知道師兄對你是進行怎樣魔鬼式的教導。但是我可以透露一點告訴你。就是李葉楓的第一年一直在鍛鍊一種的心智。並沒有進行任何**的訓練。你要知道每天都是這樣面壁思過般的訓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雖然肖巖的說的比較可怕。但是對於在非洲經歷過磨難的他有何種變態式的訓練沒有受過。肖巖的威脅倒並沒有讓張錦受到影響。反而信心十足的承諾道：“我不管這次去拜師會有多少的苦。只要是李葉楓能做到的。我張錦也定能做到。而且絕對可以做得更好。”
“我兒子就要有這樣的霸氣。”胡志天欣賞的拍了拍張錦的肩膀。這個在華夏撼天動地的兒子。他是越看越喜歡。“你放心。你的那些小媳婦。我會照看的。”
懂張錦的莫過於胡志天。張錦此次一去最擔心的還是他的女人。並不是怕她們受到什麼外在的傷害。而是擔心她們的心靈會有什麼創傷。張錦此次一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纔可以回來。所以最擔心的還是她們不知道又要爲自己苦等多久。
既然有了父親的保證。張錦的心稍微得到了一些安慰。跟着肖巖踏上了拜師的這條道路。
巍山是在湖北一個小城市的山區裡。張錦與肖巖做了兩個小時的飛機終於到了巍山所在的城市。這裡一眼看上去其實並不發達。相比於四通八達的上海。確實有天壤之別。但是這裡卻有一種難得的清新特別讓人舒適。這裡的人看到張錦與肖巖這兩個陌生人的到來時。顯然是有一絲詫異的。有溫暖笑容的。有驚訝表情的。還有熱情歡迎的。總之張錦等人的到來倒是引起了他們蠻大的興趣。因爲在他們這個窮鄉僻壤的地方。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來過陌生人了。
穿過這片瓦屋。便是這羣老住民房屋的後面。殊不知這房屋後面倒是別有一番洞天。左邊是潺潺的流水。右邊是漫山遍野的油菜花。中間是蔥鬱茂密的叢林。呱噪的蟬鳴聲獵獵作響。彷彿卻與樹上空靈的鳥叫聲相互呼應着。倒是有一番趣味。雖然現在還只是初夏。外面卻已經烈日當頭。如火的驕陽卻在這個地方灑不進半點火辣。透過樹縫間的隱約光線卻可以指引人前行。此等溫潤適意的青山綠水讓張錦大呼天地竟然有這般鬼斧神工。可以造就出如此渾然天成的傑作。真是與外面紙醉金迷的繁華都市迥然不同。
看到張錦如此驚訝的表情。肖巖不經大笑了起來。張錦轉頭不解的問道：“肖叔。你笑什麼？”
“笑你跟我以前一樣。我第一次被師兄帶到這裡的來的時候也是這種表情。難以置信天地間還有如此世外桃源。”看得出肖巖對這片土地的喜愛。
的確。若不是有這樣的美景。又怎麼能留在崑崙的心呢？
肖巖指着前方的模糊的高山說着。“那就是巍山。師兄已經在巍山之巔等着你了。我帶你上山以後。接下來就看你自己了。成龍成蟲。全看到你自己的造化了。”
張錦呵呵一笑。沒有半點懼意。“走吧。”
終於讓張錦發現的原來是在從遠處觀看這般美景是一番享受。可是身臨其境以後才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仙境。峭壁流水潺潺。天空白雲依依。身旁微風翦翦。樹林小鳥吟吟。真的是讓人流連忘返。
肖巖回過頭來叫醒張錦笑道：“走啦。以後你有的是時間到這裡來的。”
與肖巖一路攀爬來到山頂。四周白雲環繞。頗有一些仙境的感覺。剛上山頂。張錦與肖巖就看到一個小女孩站在兩人的面前。扎着兩個馬尾辮。穿着一件紅衣大袍。滿臉紅潤的對兩人淘氣的嬌笑着。肖巖頓時喜上眉梢。走上去抱起面前的小女孩。捏着對方的細嫩臉蛋。“馨馨。有沒有想我啊。”
馨馨也不含羞。一屁股坐在肖巖的左手手臂上。反倒是也捏起了肖巖的老臉。“當然想啊。肖叔叔你也不來看我。我想死你了。”
“我這不是來了嗎？”對於膝下無子的肖巖來說。這樣的小孩子真的可以值得他去百般疼愛。終於不捨的放下馨馨以後。蹲下來笑着問道：“你師父呢？那老鬼怎麼還不出來呢？”
“你纔是老鬼了！”馨馨對肖巖做了一個鬼臉。在肖巖的臉上不輕不重的扇了一巴掌。屁顛屁顛的跑開了。
看着肖巖此刻的窘態。張錦忍不住放聲大笑起來。指着肖巖一邊笑一邊調侃道：“肖叔。恐怕這是你這幾十年第一次被別人扇巴掌吧。恐怕就連魑魅魍魎組織的威廉姆斯也沒這麼欺負過你吧。”
肖巖站起來沒好氣的看了張錦一眼。走到他的面前。老氣橫秋的教訓道：“你懂什麼？按輩分來的話。你應該叫他師姐。李葉楓已經叫了三年了。接下來的日子有你好受的。”
“什麼？”張錦指着馨馨遠去的防線。即便現在已經是茫茫大霧。也忍不住驚呼道：“她是我的師姐。還是李葉楓的師姐。這小女孩應該還不到八歲吧。”
“雖然只有八歲。但是卻比你與李葉楓兩人的資質都好了幾倍。或許你還不知道。你與李葉楓無論是誰勝出了。都不是師兄的接班人。”肖巖怔怔的看着張錦不假思索的說道。“馨馨纔是！”
聽到這樣的消息。張錦愕然。不是在質疑崑崙的決定到底有沒有錯。而是在驚訝這個小女孩的神奇。
“你這樣的表情。與李葉楓第一次聽到的時候一模一樣。”肖巖大笑着說道。
張錦馬上慌忙的改變表情。不過還是引來了肖巖的一陣大笑。向前大步走去。張錦連忙追了上去。肖巖就這麼說着馨馨的故事。
馨馨。梅旭馨。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娃。卻有些異於常人的命運。剋死全家以後。終於在一個臭氣熏天的垃圾堆旁被崑崙撿到了。其實這也不是什麼機緣。而是崑崙的刻意爲之。他早已算到自己的命運。也就清楚與這個小女娃的緣分。上天既然將她派到他的面前。那他也只能聽天由命。上天既然一定要奪去她家人的生命。崑崙也不會做些什麼。頂多也只是在遠處長嘆一聲。命也！命也！
當然。上天剝奪了馨馨的親情。卻給了她一個絕世天才的身體與腦袋。不論從智力、天賦各方面都將帶領這個女娃問鼎華夏。
肖巖最後回頭肯定道：“師兄說了。她將是繼你與李葉楓之後又一個掌握華夏的人中之鳳。”
張錦笑笑。不再回話。不管將來這個馨馨是有多大的能耐。是不是未來華夏的掌握者。跟他八毛錢關係都扯不到一塊去。張錦現在頂多就是把她當作一個小妹妹來看待。
跟着肖巖來到了崑崙的面前。旁邊的雲霧似是看得更真切了一些。顯然這裡又比先前更高了一點。如果猜的不錯的話。這裡應該是最高點。只見懸崖邊的一個霸氣老者緩緩的轉過身。帶着淡淡微風般的笑意。“張錦。今我崑崙便收你爲我的第三個弟子。雖然我不贊成同門師兄弟相殘。但是天意如此。你我都奈何不得。將來不論你們怎樣的結局。我都會將勝的一方逐出師門。與我崑崙再無瓜葛。你可同意？”
張錦毫不猶豫的點點頭。“我同意。”
張錦何嘗不知崑崙的難處。自己與李葉楓分別是他心愛的徒弟。可是在這樣的情況。他卻無力阻止。當然也唯有對敗者進行一點補償了。
崑崙輕嘆一聲，“那好吧。既然你與李葉楓都同意了。那你就開始拜師吧。我崑崙雖不在乎繁文縟節。但我既是華夏子孫。就一定要遵守華夏千年來亙古不變的禮儀。拜師的一些基本儀式絕對是少不了的。”
肖巖興奮的對張錦使了一個眼色。馬上一下子便讀懂了意思。馬上跪了下來。這是他人生跪過的第四個人。卻是無比的尊敬。磕完頭以後。接過肖巖遞過來的茶杯。恭敬的身手說道：“師父。請喝茶。”
崑崙接過張錦的茶杯。一飲而盡。一絲不苟的對張錦說道：“起來吧。我已喝了這杯拜師茶。你就是我的徒弟。你的品性我也了知七八。也不再說那些不準危害社會這類的閒言雜語。我只是想說一句私話。若是等到了你與李葉楓刀劍相見的那天。我希望你能知道凡是都不要極盡所以然纔是最好。這話我對李葉楓在拜師之前。也是說過的。”
聽到這話。張錦第一個想到是肖巖。因爲他曾經也對自己講過這話。於是立即轉頭看着他。肖巖也凝視着張錦。
眼神的意思便是。臭小子。難道還不懂嗎？就是說如果你贏了。也不要殺了李葉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