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歷山大二世的邀請讓張錦有點驚訝。要知道張錦在他的眼裡還真的不能算什麼。可爲什麼還願意邀請他到自己的家裡去了。張錦有點懷疑他的動機。回道:“時間倒是有。就是不知道教皇找我有什麼事呢?”
“哈哈哈。張錦先生多慮了。我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有些事情想請教你一下。”亞歷山大二世一下子便猜到了他的想法。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看看你想甩什麼花樣。而且我還有東西想要證實一下。張錦的嘴角揚起鬼魅的一笑。淡淡的說道:“好吧。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掛斷電話。又跟蔡曉綰告別了以後。本還想跟威廉姆斯打下招呼的。可是一從門外面就可以聽到那鼾聲如雷的聲音。張錦便收住了腳步。獨自一個人開車來到亞歷山大二世的家裡。
一如既往的宮殿。一如既往的奢侈。張錦對此都已經麻木了。外面當然也有高爾夫球場。噴泉什麼類似的建築設施。讓外面的門衛通報了一聲便讓張錦進去了。
一座巨大的宮殿出現在張錦的面前。一些傭人正在忙碌着。眼尖的管家一看到張錦的到來。馬上迎上來說道:“歡迎張錦先生的到來。教皇大人在房間裡等你很久了。”
張錦點了點頭。那管家非常標準的指着前面的路說道:“請跟我來吧。”
跟着管家來到了三樓。那管家在前面一邊領路一邊說道:“教皇大人喜歡清靜。整個三樓都只有教皇大人住着。其他的房間都是空着的。而且教皇大人還吩咐過了。沒有了他的允許是不準任何人上來的。當然這之間還是除了我遇到一些特殊情況的時候下。至於他的房間。我當這裡的管家已經是有四十年了。你是第二個能夠進去的人。”
這倒讓張錦感興趣了。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在這教皇的心中佔了這麼多位置。停住腳步,站在了房間的門口。立馬問道:“那第一個呢?”
“也是一個華夏人。就算當年印度古老的溼婆家族來訪也沒能進到教皇大人的房間。”管家越說越覺得害怕。是無形中對張錦這人的神秘所感到害怕。
以他對亞歷山大二世的瞭解。完全認爲至少在亞歷山大二世的餘生中。絕對再沒有人能夠進到教皇的房間了。
張錦馬上接着問道:“那華夏人是不是一個老人?”張錦隱約間可以猜到這個華夏人是誰呢。很有可能就是肖巖一直不肯說的師兄。
那管家疑問道:“老人?不是!他是你們華夏。”
“勞倫。下去!”房間裡傳來一身鏗鏘有力的聲音打斷了那管家的話語。
管家再也不敢有半點言語。像個做錯了事的小孩子一樣。懦懦的回道:“是。教皇大人。”
張錦禮貌性的敲了敲門。等到房間傳來一聲進來的時候。才推門而入。也不知道爲什麼。亞歷山大二世總有一種感覺讓張錦有點怯弱又有點不屈。這讓張錦非常糾結。
一進門。只看到亞歷山大二世正在書桌旁認真的下着圍棋。張錦又仔細的觀摩了一下他的房間。其實也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怪異的地方。一張簡單的桌子。一張牀。還有一些其他的傢俱。除了門對面的正前方有一個十字架以外。再沒有跟別的房間有什麼差別的地方了。爲什麼就不讓別人進來呢?
張錦走上去也隨意的看了下棋局。期間。亞歷山大二世一直沒有擡頭看張錦一眼。一直盯着棋局。眉宇間的溝壑都要擠到一起了。
張錦輕聲說道:“想不到教皇先生也喜歡下圍棋啊。”
亞歷山大二世頭一擡。微笑着說道:“你來了哦。呵呵。沒注意到你。解這棋局解得太入迷了。”亞歷山大二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似的。又說道:“我比較喜歡你們華夏的東西。尤其是這圍棋。這其中蘊含的東西太多了。正所謂棋錯一着滿盤皆輸。現實生活中也不是一樣嗎?”
圍棋,張錦下得不少。可是下得也不多。小時候跟他爸還有夏伯在一起的的時候。經常下的是象棋。只是偶爾下一下圍棋。張錦盯着圍棋看了很久。斷定了這是一個殘局。黑棋不是被吃了。就是被圍在一起了。似乎白旗走錯了一粒。導致黑棋的有了反撲的局勢。亞歷山大二世應該就是在爲黑棋的反撲思考。
思考了一會兒以後。張錦主動從裝黑棋的碗口裡拿出了一粒直接放在了棋局上。亞歷山大二世的眼睛一亮。拍手稱快。情不自禁的叫道:“絕了。”頭一擡。拍了拍張錦的肩膀說道:“張錦先生。原來你是一個圍棋高手。”
張錦笑笑。“教皇先生太看得起我了。我算是什麼圍棋高手。只過略有一些見解而已。華夏有句話。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也只是碰巧而已。”
亞歷山大二世拉着張錦坐到了沙發上。親自爲張錦倒上了一杯茶。笑着說道:“其實。這次叫你來也是想讓你幫忙爲我解棋的。真謝謝你。”
爲了這麼一件事。就來叫老子。你他媽是不是吃飽了撐的。張錦一陣腹誹以後。也只能笑着說道:“教皇先生太客氣了。既然來到了這裡。我還是有一事想問。”
“什麼事?”
“我想知道您打算怎麼幫羅斯切爾家族。”
這時。亞歷山大二世細細的品了一下茶。後背往沙發一靠。得意的笑了笑。“福耳摩塞太過自信。做什麼事都有點浮誇。真主是不會多麼去幫助一個沒有能力的人的。”
“難道你不幫他嗎?”張錦立即問道。
“呵呵。既然都已經在真主面前承諾過了。當然不能欺騙真主。我所能幫他的也只會剛好而已。”亞歷山大二世模糊不清的回道。
這個剛好一詞用得太好了。雖然已經表達了他的意思。可張錦還是無法明確的知道他的意思。到底是剛好做到自己心中所願意付出的程度。還是剛好做到能夠讓羅斯切爾家族滅了黑手黨呢?這一切都只有教皇本人知道。讓張錦還真不知道應該站在哪一邊。
既然教皇不能明言相告。張錦認爲繼續留在這裡已經沒有用了。告別教皇還要趕着回去晚飯。
漆黑的夜晚跟燈火耀眼的亞歷山大二世家的外面形成鮮明的對比。張錦對這樣的奢侈生活不屑一顧的嗤笑了一下。
突然。張錦的三點鐘方向閃過一個人影。雖然走得很快就隱沒到了拐角處。可是張錦還是能夠確定這個人是誰。不就是賽馬場在七號馬圈下毒藥的那個男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