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正是如此。
陳大鵬的確戀上了醫院的牀,或者說他已經把醫院的病房當成了避風的港灣,一時之間他不願意來到醫院之外的世界,覺得很殘忍。
本來前兩天就可以出院回家養着了,四處走動一下也沒什麼,但是陳大鵬不敢,他很害怕。
此時已經看不出他有什麼外傷,可是他被高羽打掉的幾顆牙齒還要過段時間才能安上,稍微張開嘴說話或者吃東西,那種漏風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因爲掉了多顆牙齒,他那張本來很帥氣的臉也有點變形了,塌陷的感覺讓他很無助。
所以他還賴在醫院裡,除了高護和親戚朋友,陳炳和田雅每天都會出現,陳炳恨高羽可是他更怕高羽,不敢採取什麼過激的行爲去報復,可是田雅一直在醞釀陰謀。
如果能把高羽手裡的證據弄走,那麼再去收拾高羽就相對簡單了,田雅一直都沒有放棄這個想法。
高羽把夏真送到宿舍樓門外,看着她跑進去這纔回到了自己的宿舍,此時纔是晚上九點多,對於大學宿舍而言這個點纔是夜生活的開始,雖然因爲環境限制不能樂翻天也很難滄海橫流,但可以玩的內容還是很多的,出了電腦之外,撲克麻將也是不錯的休閒手段。
走在樓道里時而就能聽到搓麻將的聲音,但至今爲止,高羽宿舍的兄弟只是偶爾玩玩撲克還沒有玩麻將的,在高羽的心裡,大型的賭博都是通過撲克來進行的,小小的撲克牌曾經成就了很多人的野心也破滅了很多人的美夢。
如果能成爲賭王那也是本事,可又有幾個人能做到?只會出千還是遠遠不夠的,更需要的是城府和時運,當很多人都知道你是老千時也該是倒黴的時候。
宿舍裡其他三人正鬥着地主,玩得很小卻也樂在其中,本來劉寶軍對這個沒什麼興趣,可是前幾次他的手氣都很壯,贏了一百來塊,這才發現用贏來的錢買吃的別有一番成就感,所以這個晚上當朱曉東和張平鼓動他時,他毫不猶豫的上了場,如果能把火車票錢贏到手也很不錯。
但是這個晚上劉寶軍的好運氣卻不知道飛到了哪裡,沒多長時間已經輸了三十多,不心疼是不可能的,看到高羽回來了,劉寶軍趕緊晃了晃手裡的牌:“你來玩?”
“我不想玩,你們三個繼續。”高羽斜着身體坐到了椅子上打開了電腦,很隨意的瀏覽着網頁。
“我手氣不行,水平也一般,不想玩了。”劉寶軍滿是怨念。
“你小子,贏的時候樂意玩,一旦輸了就想撤,不行,絕對不行,至少再玩一個小時。”朱曉東朝劉寶軍的腦袋拍了一把。
“玩就玩,誰怕誰!”劉寶軍說。
高羽正瀏覽着新聞,手機忽而響了起來,是田雅那個女人。
以前田雅曾經約過高羽,想通過一定數目的鈔票讓高羽遠離夏真,可那一次鈔票的神效失靈了,田雅沒達到目的,可就從那一次,高羽就記住了田雅這個風韻美麗又風騷的女人,也記住了她的手機號。
大晚上的,她怎麼忽然給自己來了電話?
“你好,田雅,怎麼忽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我的兒子還躺在醫院裡,連這次考試都沒有參加,我給你打個電話很奇怪嗎?”
“你想讓我負責?”
“你錯了,我和陳校長都沒想着讓你負責,否則早就追究你的責任了,我想見你,商量點別的事。”
“什麼事?”
“你見了我自然就知道了,我在學校前門等你,我想身爲功夫高手的你不會膽小到連一個女人都不敢見。”
來者不善呀!
這個女人想幹什麼?
直覺告訴高羽,這個女人並沒有給自己設埋伏,不如就去會一會她,倒要看看她想拉什麼屎。
不管一個女人的屁股有多美,一旦拉了屎都會是臭的,但願田雅這個女人不要臭不可聞。
高羽來到了學校前門,在不遠的地方看到了田雅的寶馬車卻沒看到她,想必是在車裡鑽着,寶馬車燈閃了閃示意他過去,高羽左右看了看就走了過去,打開車門坐到了田雅的身邊。
車內彌散着玫瑰香水味,那是一種能催發人情-欲的味道,田雅的嘴脣粉裡透紅,那光澤分明是剛唾沫了脣膏,是刻意的勾引還是她的習慣?
“田阿姨,你找我幹什麼?”
“能聽到你叫我阿姨,我很高興,不過你叫我姐姐更合適,我有那麼老嗎?”
“你看上去的確很年輕,恐怕迷惑了不少人的眼睛,但這也改變不了你是陳大鵬老媽的事實,你兒子都比我大,我們之間又不是親戚,不能按輩分排,我如果叫你姐姐,那麼他叫你什麼?”
田雅哈哈笑了起來,豐滿的胸波瀾起伏,更強烈的香氣一波接着一波朝高羽襲了過來。
“你真有意思。”田雅操縱寶馬上了大馬路,車速不是很快,車裡響着動感的音樂但聲音不是很大,那聲音就像是田雅的心裡涌動的暗流。
“我們去哪裡?”高羽說。
“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的聊一聊。”田雅如此說着稍微加快了車速,嘴角清淡的微笑裡有着另外一層意思,難道這個女人真的把勾引男人當成了一種習慣?
西津的夜景很美。
每一次璀璨的所在都是金錢的神功。
慾望的顏色越來越濃,很多人都被籠罩其中,而在這輛寶馬車裡,田雅正用自己的姿勢不斷的撩撥着高羽並時刻關注着高羽的反應。
透過田雅上身的抹胸衫,高羽能看到她深深地乳-溝還有白皙的肌膚,可能是故意想讓高羽看,開着車的田雅身體略微前躬,那姿勢像是有個人在身後扶着她的腰頂她。
“如果想聊什麼,那就停在路邊聊好了。”
“你怕我謀殺你?”
“就算你有這個心,恐怕你也沒這個本事。”
“真自信。”
寶馬停在了一家豪華酒店的車位上,下車之前田雅帶了一副墨鏡,又帶了鴨舌帽,兩人走到了酒店的大堂,田雅微微朝前臺小姐點了點頭就帶着高羽一起鑽進了電梯。
“我在八樓定了房間。”
“看來你是早有預謀的。”
“放心,我沒設埋伏,就你和我兩個人。”
“你想和我上牀?”
“想什麼呢?我怎麼會和你上牀?你小子的心也太花了點。”
“那也比你家兒子強,我花的有原則,他花的沒有原則,現在性病流行,你要叮囑你家大鵬注意一些,不是所有流水的洞都是蜜源,小心得了艾滋。”
“你……”
“我怎麼了?我很好,好的不得了!”
田雅風韻美麗的臉被氣得一陣青一陣白,她的眼裡,高羽就像是一隻刺蝟,不管她觸碰哪裡都會被扎到,但願這個晚上自己不要被他扎得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