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該聊正事了。”曹思紅說。
“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高羽說。
“我想讓你跟着我混,我一年給你兩百萬怎麼樣?”曹思紅說。
“你就是爲了這個呀?其實我跟你過來就是想知道你真實的目的,現在我知道了,也可以告訴你答案,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該走了。”高羽微微一笑,雙手插到褲兜裡朝門的方向走去。
“你站住,否則我就開槍了!”曹思紅掏出了一把黝黑的手槍,槍口對準了高羽的頭。
高羽雖然沒回頭但也知道曹思紅當真是用槍對準了自己,他頓時就停住了腳步,警惕性非常之高。
“你怕槍嗎?”曹思紅再次嫵媚了起來。
“我怕。”高羽心裡說。
好你個王八小子,看老子怎麼收拾你,但是曹思紅手裡拿着槍,要尋找合適的機會才行,如果一不留神走了火,那可不是鬧着玩的。
“爲什麼怕?”
“這還用說嗎?我不過是肉體凡胎,當然怕槍了。”
“你回過頭來。”
“你別衝動,我聽你的,我要回頭了。”
高羽轉過了身,看到了曹思紅手裡抓着槍,一臉得意的樣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首先,你要答應做我身邊的人,其次,這個晚上你要和我一起度過,你可以攻也可以守。”
如果曹思紅的話被一個同性戀聽到了,那無疑是強有力的調情語言,但高羽只覺得噁心,可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曹思紅的出現大大的豐富了高羽的閱歷。
等以後給自己的童年小朋友講一講曹思紅的故事,簡直是比嫦娥奔月的故事更有趣,不過其中更多的卻是滑稽。
幹你老母的!
高羽在心裡罵了一句,嘴角卻露出了親和力很強的微笑:“在你看來,我就那麼好嗎?”
“當然了,在我的眼裡,你是最英俊的,你也是最強大的,如果我這一生有你相伴,那我將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
“如果你能放下手裡的槍,那我對你的好感會更多一些。”
“行啊,我放下了。”
就在曹思紅抓着槍的手朝一側下垂時,高羽飛起一腳踢到了他的手腕上,那把手槍瞬間就飛了出去,噹啷一聲摔到了地上。
曹思紅的手腕被高羽踢斷了,嗷嗷的慘叫着,十分恐慌的看着高羽:“保鏢!保鏢快出來!”
哪裡還有什麼保鏢?
身邊的保鏢都被曹思紅支走了!
高羽冷笑看着曹思紅,一把耗住了他的頭髮,猛力一拳轟到了他那張不男不女的臉上。
鮮血噴涌的瞬間曹思紅一聲慘叫,高羽又是兩拳轟了過去,打了曹思紅一個面目全非。
隨着一聲咆哮,高羽把曹思紅舉了起來扔到了地上,曹思紅被摔得眼冒金星,大腦裡一片空白。
高羽自然沒有打死曹思紅的心,否則自己也會惹來一身騷,他把曹思紅的手機掏出來放到了旁邊:“想撥急救電話自己撥,如果你想報警,請隨意,我先走了。”
當高羽回到學校時還沒有到關樓門的時間,坐到了宿舍的椅子上,高羽大口出着氣,舍友則是被嚇壞了,很少看到高羽這個樣子。
“你怎麼了?”朱曉東奇怪說。
“沒什麼,在操場上跑了二十多圈,有點累了。”高羽隨之躺到了牀上。
曹思紅感覺自己傷得很重,撥了120很快又撥通了保鏢的電話,但曹思紅卻不敢通知他的老爸。
作爲東華區建材公司的老闆,曹思紅的老爸更希望自己的兒子是個生意人,爲了鈔票可以不折手段,但必須是個生意人,應該把大部分精力都用到生意上,而不是花天酒地,惹是生非。
他更加無法忍受曹思紅的癖好,因爲這個他多次和曹思紅溝通過,一點用處都沒有,後來又請了西津很著名的心理醫生,結果那個心理醫生被曹思紅給強迫了,索賠20萬。
那次曹思紅被老爸捆在柱子上暴打了一頓,至今還心有餘悸,這一次自己混成了這個樣子,曹思紅萬萬不敢再次讓老爸知道,他打算出院以後再出現在老爸的面前,先撒謊說自己去了外地。
當醫生給曹思紅處理過傷口之後,他的精神卻是到了崩潰的邊緣,時而就會冒出一句同性戀之間的術語,把那些小護士都快要笑死了,這都是什麼人呀!
如果曹思紅真出了事,那麼肯定會有人找自己的,整個夜晚,高羽都是在忐忑中度過的。
不擔心是不可能的,誰讓自己攤上了這種破事?
可一晚上就這麼相安無事的過去了,上午的課高羽也去了,可坐在教室裡卻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高羽立刻撥通了夏真的電話,約她在樹林裡見面。
雖然高羽打電話的聲音很緩和,但夏真還是能從中聽出焦急的成分,高羽到底出了什麼事,夏真一口氣就從主樓跑到了樹林裡,當她出現在高羽的面前已經是香汗淋漓。
“高羽,怎麼了?”
“出了點事。”
“我就知道出事了,什麼事?”
“其實……其實也沒什麼事。”高羽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到底是怎麼了?你想急死我呀?”
看到夏真都快要哭了,高羽這才勉強讓自己放鬆了下來,用一種很詼諧的語調給夏真講了曹思紅的故事。
夏真被驚呆了。
她當然知道同性戀很噁心,可是噁心到曹思紅這種地步就是一種全新的境界了。
夏真根本沒法笑出來:“也不知道那個曹思紅傷成什麼樣子了,不過你給他打電話有點不合適,不如這樣,你把事情推給趙大河算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高羽很快就撥通了趙大河的電話,把事情告訴了他,趙大河哈哈大笑了起來,曹思紅可真是個人才,以前算自己小瞧他了。
趙大河給曹思紅去了個電話。
曹思紅像是個精神病一樣告訴趙大河他在怡紅院,把趙大河都給嚇了一跳,僅僅是聊了不到十句,趙大河就知道,曹思紅的精神出了嚴重的問題。
難道是瘋了嗎?
非常有可能的,趙大河以前就聽說有時候曹思紅的精神有點不正常,不止是同性戀或者雙性戀那麼簡單,還有點精神分裂的趨向,被高羽整治了一頓,想必是真的瘋了!
趙大河把曹思紅的情況告訴了高羽。
如此一來高羽反而是不擔心了,因爲高羽只需要知道曹思紅還活着,只需要知道自己沒殺人就夠了。
曹思紅如果瘋了,那麼他說出的所有話都是不可信的,即便是到了警察局都不能成爲證詞,雖然在自己和曹思紅一起走時身邊有兩個保鏢,但是後來發生的事就沒人看到了。
夏真的粉拳頭重重的打到了高羽身上:“你這個混蛋,你可真不讓我省心,什麼事你都能碰到,氣死我了。”
“好了,寶貝,別生氣了,讓我抱一抱。”
“不給你抱。”
“又沒人看到,抱一下怎麼了?”高羽把夏真柔軟的身體摟到了懷裡,用自己的胸口感覺到豐滿胸部的彈性和溫度。
女人的胸和男人的胸就是不一樣。
夏真的頭搭到了高羽的肩上:“和你在一起,真開心。”
“那爲什麼還不做我的女朋友?”
“你再問我就走了,你一個人呆着吧。”夏真跺了跺腳,依偎在高羽懷裡的身體扭了扭。
又是一些天之後。
距離期末考試只有三天了,西津大學的學習氛圍空前濃烈了起來,教室裡,圖書館裡,樹林旁邊的長椅上,隨處都可以看到學習的身影,如果某個高級領導這個時候來學校視察定然會造成強大的錯覺。
這些天裡,曹思紅沒找高羽的麻煩,高羽也一直都沒得到曹思紅的任何消息。
高羽和魏敏約好了晚上在一起,魏敏先回家,然後高羽先要處理一點事然後打車過去。
已經快是晚上八點,魏敏做了幾道拿手好菜,擺了一瓶好酒,就等着高羽過來一起共進晚餐。
高羽到了。
一身粉白色睡裙的魏敏顯然是有點急,快步朝高羽走去,腳下一軟,摔到了高羽的懷裡。
高羽摟住了她:“親愛的,不用這麼着急的。”
“討厭,人家沒站穩。”
“我餓了,趕緊吃飯。”
兩人坐到了飯桌旁,魏敏給高羽倒酒:“今天晚上讓奴家好好伺候你。”
“你不是我的老師嗎?怎麼變成奴家了?”
“我就是你的奴家,我是你的下人,怎麼樣?心裡是不是很舒坦?”
“好了,親愛的,不用這麼肉麻的,來呀,乾杯。”
喝起酒來,魏敏顯得特別豪爽,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豪爽,不出多久,魏敏就快要醉了。
碗筷也懶得收拾了,高羽和魏敏翻滾到了鬆軟的牀上,魏敏到了上邊,騎着高羽玩命的扭動,叫聲更是驚心動魄。
折騰了幾十分鐘才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