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來到了趙大河的房間。
高羽沒想到這個小蘭看上去那麼清純,瓜臉蛋很俏,身材高窕而勻稱,獨辮甩在身後,粉白色襯衫配上藍色牛仔,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坐檯小姐,就像是一個剛從農村來到大都市打工的正經女孩。
一個真正的**要想裝清純很難,因爲透到骨裡的騷味往往讓她們功敗垂成,清純了一會可能忽然之間就會騷起來,把人給嚇一跳,但一個原本清純的女孩如果被逼無奈想冒充**就更難了,因爲騷算是一種技巧,而且很難掌握,必須要騷上一段時間才能顯露出功底。
小蘭雖然到了風月場,但她一點都不騷,反而是很茫然,她看着高羽,知道這個強健的男孩就是自己即將伺候的客人,慶幸的是,這個人看上去很強健很乾淨,沒有讓她產生噁心的感覺。
趙大河瞟了一眼小蘭,又朝高羽看去:“怎麼樣?還不錯吧?”
“還好。”高羽帶着小蘭到了一個光線相對昏暗的房間。
坐到沙發上,小蘭雙腿交叉放到腿上,顯得很拘謹:“我剛從事這一行沒多久,不會玩什麼花樣,就會簡單的做,你多多擔待。”
高羽聽着小蘭鄉土氣息濃厚的口音,直覺告訴他,小蘭是被生活逼到了牆角,無可奈何才從事這一行業的,但是對小蘭的經歷,高羽暫且不想多問,因爲此時兩人的身份很明確,一個是嫖客,一個是坐檯小姐。
“沒關係,我的要求不高,我不會爲難你的。”高羽微笑着點燃了一根菸:“你抽嗎?”
“我不會,謝謝你。”小蘭遲疑了片刻就靠到了高羽身邊,幫他解開了褲,用嘴巴讓他舒服。
小蘭的嘴巴很圓潤,雖然動作不是那麼嫺熟但高羽依舊是很爽,他一邊抽着煙一邊享受着小蘭的嘴巴,生活的樂真***多。
小蘭曾經給其他客人這麼做過幾次,每次都會讓一種異味折磨到快要嘔吐的地步,如果吐到客人身上那會被打死的,所以小蘭每次都能強忍住,等完事後纔到廁所裡吐個不停。
但是用嘴巴給眼前的男人服務,小蘭一點都不想吐,只是覺得嘴巴很充實,很想動個不停。
數分鐘後,小蘭開始脫衣服了,潔白的肌膚一點點的展現在高羽的面前,雖然她是個婊,但高羽還是用一種欣賞的眼光看着她,胸罩丟到了一邊,三角內褲也褪下去了。
身條不賴,肌膚不賴。
“你怎麼不脫?”小蘭說。
“等着你給我脫。”高羽說。
小蘭羞澀一笑,很麻利的幫高羽脫去了渾身上下所有衣物,高羽很生猛的壓到了小蘭身上,把她那像是白蘿蔔一樣的雙腿扛到了肩上運動了起來。
小蘭不太會叫,以前有幾個客人嫌她叫的聲音小,所以就會用手使勁拍她的屁股,她疼得厲害然後就大叫,可是和高羽做,小蘭心甘情願歡暢的叫,因爲她舒服。
折騰了一頓,平靜下來後小蘭開始收拾戰場,高羽再次點着了一根菸,掏出錢夾,裡邊有三千多塊,高羽數出來兩千塊放到了茶几上。
“趙老闆說了,你的賬他來結,小費也由他來給,如果我要你的錢,他會扇我的。”小蘭雙眼發光看着茶几上的一小打鈔票,很想揣進包裡卻非常的擔心。
“沒關係,我給你,你就拿着,他不敢扇你,等會我對他說。”高羽說。
“我還是不敢,算啦,只要你滿足了別給我穿小鞋就行了。”小蘭微笑說。
“你如果不拿,不等趙老闆扇你,我就會扇你了,我扇起人來比他更疼,我想你剛纔也感覺到了,我的力氣很大。”高羽說。
“那我要了。”
小蘭抓起了茶几上的錢,給手指頭上舔了點唾沫就點了起來,每點一張,頭在跟着顫,一共有二十張。
兩千塊?
好大方的男人!
小蘭顫抖着把錢放到了兜裡,臉色紅潤,顫音說:“你還可以做一次。”
“我也是這麼想的。”
“那我脫。”
“不用脫光了。”
小蘭扶着沙發,翹起的**對着高羽,就用這個姿勢,兩人又來了一次,高羽想對小蘭溫柔一點可是因爲太爽了他時而就用上大力氣,小蘭的頭時而會碰到軟綿綿的沙發上。
這次瘋狂之後,高羽很爽的提起了褲,小蘭累壞了,喘息了片刻再次收拾戰場。
高羽先一步走出了這個光線昏暗的包間,小蘭看着高羽的背影,她的雙眼被淚水矇住了,在心裡對高羽說了一聲謝謝!
從事這個行業一段時間以來,每次被那些臭男人蹂躪,小蘭都很痛苦,可是這一次和高羽來了兩次讓小蘭真正享受到了男女之間的那種快感,很充實,很飽滿,飄飄欲仙。
高羽再次來到了趙大河的房間。
“怎麼樣?這個妞不錯吧?”
“很好,很舒服。”
“那就行,你沒有額外給她錢吧?”
“給了!”
“給了多少?你不用給她的,來我這裡消遣,你還破費,那我不是成鳥了嗎?”
“你給是你給我,我給是我賞給她的,我賞了她兩千塊,你別爲難她。”
趙大河本來以爲高羽舒服壞了所以扔給小蘭三兩百的小費,沒想到出手就是兩千塊!
不過是個婊而已,這裡是紅日迪廳,也不是高級夜總會,至於嗎?趙大河很快就回過味來:“你是不是覺得小蘭可憐?”
“我沒覺得她可憐,只是覺得她不容易,雖然我貪婪的享受了兩次她的身體,可我卻隱隱的有種佩服她的感覺。”
“哦,經過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我這個當老闆的應該多瞭解一下她,要不我把她叫過來?”
“可以!”
高羽對小蘭也很好奇。
這個世上不幸的事有千千萬,不幸的人也有千千萬,那麼小蘭算是哪一種?在她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這麼清純的女孩卻墜入了風月場,是因爲這個行當來錢快還是因爲被難事逼瘋了?
得知趙大河找她,小蘭被嚇壞了,她顫抖着出現在房間裡,看到剛纔那個小哥也在,這才鬆了一口氣。
小蘭就像是不認識高羽一樣,沒有多看他幾眼,只是戰戰兢兢看着趙大河:“趙老闆,我……”
“沒什麼,小蘭,你坐下來,我想和你聊聊。”
小蘭坐到了沙發上,趙大河端了茶水過來:“你嚐嚐我的龍井茶,這可是好茶。”
小蘭受寵若驚,本來以爲要捱揍了,沒想到非但沒事還有好茶喝,小蘭很想嚐嚐這上好的龍井茶是什麼味,聽說古代的皇帝都很愛喝這個,可她還是不敢,顯得越來越拘謹。
“小蘭,你爲什麼幹這一行?”趙大河說。
“沒有爲什麼,就是覺得幹這個來錢快。”小蘭低聲說。
“你沒說實話。”
“我……”
“你不妨實話實說,興許我們能幫上你。”
小蘭再次淚眼朦朧,但她很快又笑了:“我弟弟是大學生,我爲他驕傲!”
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高羽和趙大河無比的震驚,他們兩個都預感到了什麼,很悲涼很殘忍。
“你幹這個就是爲了供你弟弟上大學?”
“是的,父母都走了,家裡還有外債,我如果不幹這個趕緊把債務還上,我們村那個禽獸老男人就要佔有了我,我情願當小姐也不願意把我的一輩交給他,還有我的弟弟,他的夢想是當科學家,我必須讓他順利讀完大學。”
“姐姐,你是個好姐姐!那個什麼?***……我***……去***……***該死的……”趙大河怒罵了一頓才說:“我雖然是娛樂行當的老闆,可我覺得你不適合幹這個,你家欠了多少外債。”
“萬多!給媽媽看病欠下的,可這些錢沒能留住媽媽的命,還有我弟弟,他上的是名牌大學,學費很高,趙老闆,你不能趕走我,我以後再也不收小費了。”
“我給你十萬,你走吧!”
“啊……爲什麼?”
小蘭知道村裡有很多善良的人,可是沒想到自己出門在外,一個看上去面目可憎的迪廳老闆會對自己這麼好。
難道看得是那位小哥的面?
小蘭這纔有勇氣再次朝那個和她做了兩次,每次都給她帶來無盡快感的男人看去。
高羽微笑着朝她點了點頭,她讀懂了那微笑包含的意思。
“趙老闆,還有那個小哥,你們都是好人,可我不能要這個錢。”小蘭實在是不敢要,因爲她不知道,受了別人這麼大的恩惠意味着什麼。
“沒說白讓你要,你拿了這個錢先應急,然後去幹別的,去飯店當服務員或者去給人當保姆都行,等你賺了錢再一點一點的還,不是高利貸,拿了我多少給多少就行,也沒時間限制,你的心太乾淨!你不適合呆在這裡。”趙大河說。
小蘭沉默了。
小蘭哭了。
小蘭跪在了高羽和趙大河間。
“丫頭,起來!”趙大河把小蘭扶了起來,讓她坐到了沙發上:“你嚐嚐這龍井茶。”
小蘭顫抖着手端起了龍井茶,淚水掉到了茶杯裡,她喝了一口,真好喝,濃郁,淳厚,還有生活的苦味。
趙大河一個電話打了出去,五分鐘後就有一個脖上戴着粗大黃金鍊的光頭男人夾了一個黑色皮包走了過來:“趙老闆,這裡是十萬。”
十萬塊碼在了茶几上,像是兩座丘陵,小蘭想從這丘陵上找到野蕨菜和山韭菜,因爲弟弟愛吃。
淚如雨下大概就是這個樣。
小蘭已經哭成了淚人,不等高羽和趙大河反應過來,小蘭一個響頭磕在了地上,額頭破了,鮮血直流。
高羽趕緊起身用紙巾給她擦拭:“小蘭,你這是幹什麼?”
“謝謝你們了,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我就得磕頭!”
好在傷口不是很大。
抹上藥水,貼上創口貼基本沒什麼事了,小蘭猶豫了很久才把這十萬塊放到包裡:“我先回村裡,還了債我還來。”
“來吧,我給你找工作。”高羽說。
“小哥你真好。”
“別叫我小哥,叫我高羽,高是高羽的高,羽是高羽的羽,大概意思就是飛得老高的羽毛。”
小蘭終於笑了。
小蘭走了,看着她的背影,高羽想到兩個字——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