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作者關了一扇門還留了一道窗……雖然美男有家室了,但是那家室是個擺設……俗話說的好,只要鋤頭舞得好,哪有牆角挖不倒。
何況是個破牆角。
“你還愣着幹什麼?”
直到傅靜思都踏上最後一級樓梯不耐煩回過頭來催我,我才趕緊追上去。
臺階的盡頭,立着一座篆刻石碑。上面書着三個蒼勁的大字:笑忘峰。旁邊還有兩行小字:笑忘前塵入夢,一歲花黃,一秋酒綠,一番頭白。
浮生似醉如客,但願長年,故人相與,春朝秋夕。
我仔細瞅了瞅那碑文,忍不住揶揄傅靜思,“呦,想不到你還是個文學青年啊。”
傅靜思看着我冷笑,神情中不知爲何有一絲戲謔,“這不是我寫的。是我的一位……故友。”
他說完,轉身便走。
“故友?”我看天,轉眼見傅靜思又跑的快沒影了只好追上去,狠狠腹誹,“我說你急什麼啊?!趕着投胎啊?!”
順着青玉石板鋪設的華貴底板,走過一個圓形廣場,便看到一座秀麗的宮殿。
宮殿門樑中央掛着一塊水晶匾額,上書“月府中天”。
我不由暗讚一聲——好霸氣的名字啊!
而高大的門兩側,還掛着兩塊陳檀木楹聯,一邊寫着,“蒸芋頭蒸饅頭不爭名利”,另一塊上寫着:“彈琵琶彈棉花不談感情”,中間仔細一看,發現在門框上直接刻了四個字:“看破紅塵”。
我囧,“這門聯也是你朋友寫的?”
傅靜思擡頭,看着那捐狂的字體,難得竟然露出一抹如水般淺笑,“是。仍舊是那位故友。”
“莫非,你朋友就是傳說中的南海神尼?……”
我本以爲傅靜思會生氣,誰知他眉梢微挑,嘴角笑意更濃,“沒準。”
他那抹詭異的微笑一直在我腦中殘念。
我看着他的側臉,花癡得當機了三秒。
然後,囧然發現“我自己又狠狠被冰山萌住了”這一點的我,忽然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
囧然又發現,我每次想揶揄傅靜思,都被他很詭異得笑回來,反倒搞得我全身不自在。我於是更加覺得自己做人真是失敗……
收拾了一下凌亂的心緒,我轉移話題,“那……你這位故友現在在哪裡?”
“她?……”傅靜思嘴角的笑容忽然就隱沒了,那個笑容失去的是如此突然,以至於會讓人無由的心中空落。他的目光滑過我的臉,有潭水般的冷意。
他輕描淡寫道,“她,也瘋了。”
“你……是不是喜歡你那位故友啊?”我眨巴眨巴眼睛,試探得望着他的眼睛想看出點什麼倪端,“因爲你那位故友,所以你纔不接受菱花鏡的示愛?於是乎菱花鏡美女她一個想不開失心瘋了……對吧?”
開始,傅靜思的眼睛微微張大了一點,顯露出些許驚愕,接着,不知爲毛傅靜思哥哥的臉色黑了。
嗯嗯,肯定是被我猜中了!
於是我得意起來,“傅靜思啊,我說你是不是克女人?如果是這樣,你彆氣餒!女人沒了,但是世界上的好男人還是很多的啦!我介紹個絕世忠犬攻給你認識……嗷……”
某興奮異常嘰裡呱啦的女主,被一隻來歷不明的鞋砸中了腦門,一聲慘叫之後,乖乖閉上嘴巴。
後來。我就在笑忘峰的月府中天上住下了。
我所居住的寢殿,名爲“香來閣”。雪白香花,風動自有花香來。
殿前蓮池的水汽隨風而吹入屋室,如蔭古樹遮蔽在院前,讓寢殿中益發清涼沉靜。六尺寬的沉香木闊牀邊懸着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榻上設着青玉抱香枕,鋪着軟紈蠶冰簟,疊着玉帶疊羅衾。殿中寶頂上懸着一顆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爲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鮮活玲瓏,連花蕊也細膩可辨,赤足踏上也只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一般。
總之,比我所住過的一切奢華的房間都要誇張!華貴得根本不似人間。
每日寅正,瘋美人兒菱花鏡,就會率領一干婢女,毫不留情把我從牀上拖起來,扔到藥浴池裡去泡着。泡滿兩個時辰之後,再把我從池子裡撈起來,扔到牀榻上,剃毛下鍋,呃,是下針。
傅靜思在辰時會準時登場,替我以金針入穴,引氣逼毒。
今日,已經是第三次。
我赤身趴在香妃榻上,傅靜思毫不避諱坐在我旁邊。身着一身絲麻潑墨鶴羽長衫,優雅得捻起一根根細而長的金針,在火上燎過之後,快很準,扎入我的皮膚。
“我說傅靜思同志……”我瞥了一眼木頭般矗立在一旁的菱花鏡,見她木有反應,於是假作哀怨狀和傅靜思,“我都被你看光了耶……”
傅靜思擡眼,我正好回頭看他,於是兩人目光對上。
當即,我頭皮一麻,背後一冷。
冰山女王修長的手指,悠閒旋着針尾,拖長了音,“所以呢?”
絲毫不知厚顏無恥爲何物的某人撒嬌道,“所以……你要對人家負責嘛~”
“好啊。”
傅靜思毫不猶豫當機立斷回答。
厚顏得某人當即凍在原地,無語望天。
我,捶地!竟然被傅靜思識破了!
……對,我就是那種嘴上說得歡,可以用語言把五大三粗的老爺們挑逗得臉紅脖子粗,然而真正行動力卻爲零蛋的那種人……
黑暗中一束頂光燈照下來,把我照的很憔悴。
我默默低頭認錯,“我錯了……”
“哪錯了?”
“我不該調戲高高在上的女王殿下您……”
傅靜思輕輕哼了一聲,轉瞬間屏息凝神,手下飛快下針,一瞬間入針十二支,末了他輕輕舒了口氣,調整針尾,淺嘆一聲,“你們女人,真是麻煩……”
我承認我的語言反射神經實在是太靈敏了,以至於大腦根本控制不住嘴巴啊!
“你們男人就會自找麻煩。”
我聽到自己這樣說。
然後……!@#¥%……&*(太黃太暴力內容被和)
我悲摧得,被這個人面獸心的鬼畜醫生給活活折磨了一個時辰,差點X盡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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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傅靜思的醫術,我真的不敢妄加評論。
因爲我自始至終也沒覺得自己中毒了,從我穿到這個身上以來,我就沒有任何不良反應。倒是自從開始被傅靜思拿針扎,搞得背後一片一片得痛。
某日,我扎完針穿好衣服出屋,發現傅靜思正坐在走廊的長椅裡,把一包白色的粉末狀物體,餵我家如花吃。
我看它吃得很HAPPY,於是也沒阻止,指着那駝白粉問傅靜思,“這是毛?”
傅靜思淡定道,“強骨壯骨粉。”
我頭上墜下三道黑線,“呃……給老年人吃的吧……”
傅靜思擡頭,用紅果果萬分鄙夷的目光蔑視得瞥了我一眼。
wωω¤ttκǎ n¤C○ 碰巧,負責照顧我起居的侍女青箋經過,於是小丫頭頤指氣使插話,“告訴你!公子的藥啊,老人吃了能返老還童,死人吃了能起死回生!想當年,黑風寨吃了我家公子這副強骨壯骨粉,去闖天門山的奇門遁甲……”
我一聽是奇聞,立刻豎起耳朵。
小丫頭搖頭晃腦得意的繼續,“那些沒吃這副藥的呀……都被機關裡的巨石砸了個粉身碎骨血肉模糊不成人形!”
我倒抽一口冷氣,“哇,這麼神奇!那吃了藥的呢?”
小丫頭看天,無聲遁走。
我於是充滿期待得轉向傅靜思。
傅靜思摸了摸下巴,淡定回答,“和活着的時候一樣。”
我:OTZ!!
傅靜思語落,忽然從背後拿起一個標着1T(噸)的巨大鐵錘,慢慢瞄準了我家盤成一坨瑟瑟發抖的如花!
“你、你要幹嘛!”我“嗖”得竄出,奮不顧身身體成大字擋在如花面前。
“試藥啊。”傅靜思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示意我閃開。
在女王露骨的威脅下,我當下,向後後退一步,躲到了如花身後,不過我仍舊沒有放棄抵抗,“傅大神醫啊……你、你不能讓如花死無全屍啊……我答應過小武要好好照顧它的……”
“放心吧,會有全屍的。”
“哦……如花你自求多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