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柺子擡頭望了望我,那是一雙看透世情的眼睛:“大侄女,我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要不要我向他解釋一番?”
我搖了搖頭,道:“七叔,現在向他解釋,也沒有用了,不必多此一舉了,不如我們看看,到底要怎麼樣,才能讓秦玉徹底的相信我?”
他道:“這個人溫文爾雅,舉止風趣,而且有一幅絕佳的外表,可是卻底調隱忍,可以說從來都不出風頭……大侄女,我很擔心你,有的時候,他甚至於不需要什麼手段,就能讓你萬劫不復!”他停了停道,“他們家有一個傳統,只有真正得到他們信任的人,纔有可能被那人承認,進入秦氏集團的權力中心,而第一步,就是得到秦玉的信任,而我知道,只有進入了他們的權力中心,你纔有可能知道那些不被外界知道的事!”
七柺子經過了多方面的調查,也只不過掌握了秦氏機構架構的基本原則,可見秦氏並不是一個普通的秦氏,說得也是,如此巨大一個財團,又怎麼會是一個普通的機構?有些東西,連七柺子,都沒有辦法查出來。
我道:“我知道,他現在不相信我,可是,難道就讓我等在那裡,等着人家時不時來個方便麪中毒事件,時不時派個人上來竄門?我這樣做,進入了秦氏,麻煩是不是少了很多?”
其實如果有蚊子與犬犬的幫助,只要能接近秦玉,再接近到那個人,我想,我離真相不會太遠,畢竟蚊子與犬犬別的本事沒有,但充當竊聽器的本事還是有的,可是兩人卻不能無時無刻的監視着他,我們只能尋找一個鍥機,一個能讓真相自動浮出水面的鍥機。而這個鍥機的出現,的確要秦玉帶給我的。
七柺子望了望我,感嘆:“大侄女,我原本以爲你是一個大大咧咧地人,卻想不到,我也有看走眼的時候。我很懷疑,這個,纔是真正的你,冷靜理智,能毫不留情的利用身邊所有的人!”
我道:“七叔,你什麼時候也開始研究人性了?”他在不露痕跡的損我!
蚊子與犬犬知道了我這個決定地時候,也是這麼說,一個道:“桑眉,我們相處了幾百年。直到現在,我纔敢肯定,我並不瞭解你!”
一個感嘆。道:“如果把桑眉看成一個小白,那就大錯特錯了!”
一蚊一犬齊聲感嘆:“原來,她成爲仙寵的代表,並不是偶然!”倒杯茶,我們繼續!”
他道:“秦玉這個人。我調查了他。發現他表面上雖然文秀如女子。但是。在商場上。卻是以心狠手辣出名地。可以說。他有讓人如沐春風地外表。這也使得他讓人不知不覺之中產生了一種假象……恩。不但在商場上。甚至於。在情場上。他也是如此。但由於他爲人低調。有許多事沒有傳播開來。讓人未生警意。大侄女。你應付得過來嗎?”
我望了望他。他沉吟着端了杯茶。吹了吹。飲下。
我道:“所以。他不相信我。但是。我想。他有意地接近我與倪魚串。並不是偶然地。就連上次。他給錢給你演這場鬧劇。應該都不是偶然地。他讓我不知不覺地認識了他。還讓我以爲。彷彿是我們主動。這樣地人。你說我能不能應付得來?”
七柺子用讚賞地眼神望着我。我知道。他認爲我分析得分毫不差。其實。不用白額虎他們提醒。我都知道。這個世上。沒有無緣無故地好。也沒有無緣無故地接近。像秦玉。他任我與取與求。甚至答應在孟宇面前演戲。何嘗不懷有自己地目地?
可是。我卻還是不由自主地沉溺於孟宇對我無緣無故地好。
七柺子道:“如果你能幫助他贏孟氏一次。我想。他會漸漸地相信。你與孟宇真地已經徹底鬧翻!”
我看着他,他微微一笑,反而問我:“大侄女,你看我這亂尾樓怎麼樣?”
我迷惑的望着他,他道:“不久,我這亂尾樓就將身價百增,到時候,又會引起商界一番爭鬥!”
我道:“七叔,這亂尾樓,產權是你?”
“不,我只是其中之一,這幢樓債務巨大,誰都不敢輕易再建,但是,你知道三十九中嗎?”
我一驚,想起前些時候的一則新聞報道,道:“那所全國重點中學?據說那所中學的廚房發生了小小的塌方,難道,並不是小小地塌方?”
他讚賞的望了望我,道:“桑眉,看來,你的記憶力並不差,那所中學是民國時期的德慧女中,可以說得上歷史悠久,雖然建了不少的新校舍,但是,就是因爲大部分是民國時期建的,當時的建築水平並沒有現在這麼高,有一樣東西,他們沒有進行測試,那就是,地下水,那所中學建在一個巨大的地下水庫上,所以,才發生了塌方事件。”
我想了一想,了驚:“難道,那所中學要搬來這裡?”如果是這樣,商場又不知道要掀起多少腥風血雨!
他點了點頭,道:“大侄女,如果你真的從商,可以說,能與孟氏集團地少年商業奇才孟宇相比!”
我道:“你老誇獎了!你老也不是奇才一名?從此以後,你老就坐在一座金山之上?”
他扯了扯嘴角,豪情萬丈,道:“好說好說……大侄女,以後,我請你吃鮑魚,魚刺!”
這個老摳,終於不摳了一回!
我道:“你的意思?”
他撩了撩眼皮,望了我一眼,那一眼很有深意:“孟氏集團與秦氏集團一定都會爭這塊地皮的,以實力,當然是孟氏強一點,但是,如果你能幫秦氏爭到這塊地皮,我想,秦玉一定會信任你,說不定,讓你進入他的家族,那麼,是不是有機會接觸那個人呢?”
我張了張嘴,想要說出什麼,卻怎麼也說不來。
他抿了口茶,道:“怎麼,不願意?”
我道:“有什麼不願意的?”
他道:“那就好,反正也只不過讓孟氏少賺一點,少上那麼幾個億……!”
我嚴重懷疑他在諷刺我,可擡眼望過去,他卻還是那麼一幅好死不死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