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潤也坐在觀衆席中看着安然解石,當藍色晶石被解出來之後,呂德潤的心情則是萬分微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也不至於被一個一直都是廢柴的人打敗。要知道,在這之前,安然一直是武寧侯府恥辱般的存在,不能修習鬥氣,身體還很弱,藥罐子一個。可是現在,安然是如此的耀眼,就好像是出生的太陽,朝氣蓬勃而又充滿希望。
但是,呂德潤卻很想親自毀掉‘他’,那樣一個本來就無望的廢柴,怎麼可以如此耀眼,他一定要毀掉‘他’!一個原本就應該是被踩在腳底下的人怎麼可以站直了身子,收到別人的讚美,讓人們爲‘他’歡呼!他和‘他’的賭局,誰勝誰負已經不重要了,因爲他已經決定了要除掉‘他’了!
而此時的安然還不知道‘他’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樣的事情,還在一心一意的解石。
接下來就是安然的第五塊毛料了。一連着切出四塊好晶石,老工匠也很興奮。解石師解出好晶石的願望就跟賭石師賭到好晶石一樣的強烈。
不等安然說話,老工匠就直接把第五塊毛料抱了過來,這是安然挑選的最小的一塊毛料,老工匠一個手就拿起來了,大概只有四、五公斤的樣子。黃沙皮,一條明顯的綠帶,用強光器一照,似乎就能從石皮上隱隱的看出些綠色來。
雖然小,確實最好的一塊。這回根本就不用問,一隻手大小的毛料,而且表現這麼好,老工匠拿着砂輪就開始直接擦。
就在老工匠擦石的時候,呂德潤慢慢的走了過來,站到了安然的身旁。
“安小公子,手氣不錯啊!有沒有興趣等這場複賽過後去喝一杯啊!”
“不了,謝謝!”安然忍不住翻白眼,‘他’又不是傻子,憑什麼要和一個對自己有歪心思的人去喝酒!
“安小公子就這麼不給面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是不給面子!”安然在心裡把呂德潤問候了幾十遍,“比賽太累人了,我需要回家休息,你知道的,我的身體一直不好,而且今天我的腳也是腫着的,如果不好好休息的話,我擔心我的腳會廢掉!你也知道,我笨來就沒有多大的能力,如果腳再廢了的話,那麼以後我可就真的沒有辦法可以活了!”
“安小公子嚴重了!那麼大一個武寧侯府還養不起一個閒人?更可況你是武寧侯府的小公子就算是一輩子什麼都不做也不會有人說什麼的!”接着呂德潤又故意貼着安然的耳朵壓低聲音說道,“再說了,就算是武寧侯府不想養,也無所謂的,安小公子我呂家還是能夠養得起的!”
說話間呂德潤的呼吸吹拂在耳際,安然只覺得噁心得很,如果不是場合不對,時間不對,‘他’恨不得立刻站起來然後把坐着的這把椅子擡起來砸到呂德潤頭上!
什麼東西,竟然什麼都敢說!等以後有機會‘他’一定好好收拾收拾那個呂德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