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無盡,地無頭,一眼看過去看不到邊際,不熱,反而有點冷。
有風沙從眼前吹過,不斷的迷亂她的眼。
哎,滋味兒不好啊!
沒有開闊的感覺,也沒有覺得心裡多舒服,反而有種非常不踏實的感覺!
那感覺很奇怪,有點痛痛的,可卻又說不出是哪裡難受。
視頻的時候,陸小北問小溪,最近功課怎麼樣,也沒有問起厲少霆。’
可他就是一個勁兒的在那說,爸爸怎麼了,爸爸怎麼了。
然後還無意中說起,那天爸爸車裡坐着個阿姨長得和媽咪好像哦,我還叫了,上到車裡纔看見不是。
陸小北就噢了一聲。
也沒說太久,也就一會兒的功夫,小孩子總是坐不太久,他就去玩兒了。
起先沒什麼事兒,可是不知道爲什麼突然間就越想越火大。
她就發了微信給他。
你不要帶那個女人去見我兒子。
他說,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
半晌他纔回話,他說,我沒有。
你有沒有你心裡清楚。
他卻繼續這個話,反而說了句,我這兩天去找你。
我沒空。
我已經和你們導演說好了,給你請了兩天假。
你請了我也不想見你。
那我見你好了。
你覺得有什麼好見的?你心裡想着她,然後卻來見我?你覺得特麼的有什麼好見的?
陸小北,你非要這麼想我嗎?
是我這麼想你嗎?明明就是你這麼想的。
我沒有。
你就有。
好了,我不去了,總行了吧。不去了。
後來他又發了微信給她。
別糾結這個問題了,行嗎?我說我一個月之內會處理好的,就會處理好。一個月過後,她是死是活都不管了,還不行嗎?
她說,我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你們兩個明天登記結婚,我都不會說一句。但是麻煩你,不要來騷擾我。從我這裡,我就當你是個死人了。成嗎?
好,我知道了,我去死。行了吧?
她說,好,死吧。
後來他還是去了,差不多發微信的時候就已經在路上,當天晚上的時候到了烏魯木齊,之後又坐車到了他們拍戲的地方。
這一路上也沒停,不過陸小北沒見他。
他就在她門口站着,大半夜的,就在那敲門。
死命的敲,還扯着喉嚨在那喊。
“陸小北,開門!”
“陸小北,你給我開門!”
“陸小北!”
……
他們住的那地方也不是什麼大地方,也不好,就是有點鄉村的那種旅館,破破舊舊的,別說喊,他一出聲四下裡都能聽到,吵得整個劇組的人都沒法睡覺了。
後來她還是開了門,因爲有太多人給她打電話了。
震爺說,姐,大姐!求你了!趕緊的開門!還叫不叫人睡覺了?明天還得拍戲呢,場次還很關鍵,大家都累了一天了。
開了門的時候,他竟然還對着她笑,她就不知道怎麼還能笑出來。
他說,我來了!
她說,你不是死了嗎?
他說,早死了!你摸摸都涼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