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也算是件可怕的事情。
可是封南爵卻從來不怕死。
相比之下,他更怕死了之後的身後事兒。
死了的人死了,可是活着的人該怎麼活?
曾經雅爾死後,他活了一段非常辛苦的時間,曾經甚至想着或者也可以通過死來解脫,最終他還是活了下來,可是這個過程有多艱辛,痛苦,怎麼走出的那個陰影大概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所以當年他用死來提醒厲少霆的心。
有人說,時間能夠磨平一切,包括愛情,包括痛苦,包括所有所有的一切。
可是即便能夠磨平,可還是有個磨平的過程啊。
他不想她受苦。
所以他不想要她經歷這個磨平的過程。
他只想要她快樂,幸福,就足夠了。
就足夠了。
無論和誰在一起,無論是否會有他。
這就是足夠了。
……
曾經我們天天在一起,可是我不明白,爲什麼一次出差,你竟然像是從這個世間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了消息。
電話不通,人不見。
去哪裡都說不知道。
真的是出差?
還是又去了哪裡?
她甚至去找了溫之衡,可惜溫之衡也不在。
她該不該想象,其實你們是在一塊的?
好吧,不該這麼不信任你。
你說我不愛你,其實我愛,但可能沒有那麼愛,我的努力,你也看在眼裡,因此希望你能夠明白,總有一天我也會像愛他一樣愛你。
最後還是說一聲,對不起。
我知道其實這麼多年來,我該對你說很多對不起。
現在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很想說。
可是你在哪?
能不能給個消息?
半個月很快過去了,時間如梭,快得像是流星一般,那天依然是沒有電話,沒有短信,什麼都沒有,然後到最後的時候,我在家裡等了一天,也是沒有你。
哎。
沒有。
不知道說什麼,一天就這麼匆匆走過。
好像度過了這半個月的期限,就開始沒有了期限。
不知道了你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又或者永遠不會回來?
但又有時候會無比的確定,你一定會回來的。
……
厲少霆沒走。
這些日子好像挺閒的,也沒什麼事兒,整天在她身邊轉悠。
陸小北就問他,你公司裡不忙嗎?怎麼現在看起來像是個閒人似得?
結果這人來了句,“我休假了。”
“你還有假期?”
“有假期怎麼了?”
“休多長時間?”
“看心情。”
“……”
再後來那天她上班來得有點晚,就聽到教室裡吵吵嚷嚷的,一羣丫頭給瘋了似得,在那尖叫。
陸小北還以爲發生了什麼險情似得,急忙跑進去,就看到某位爺正在對着鏡子跳舞呢。
多久?
一年?
兩年?
還是三年,四年?好像真的有很久,很久了,都沒見過這傢伙跳舞了。
說實話有點不得勁兒,哈哈,穿得太正式,動作倒是很熟練,像是沒有落下的樣子。
再後來他就看到她了,然後好像有點不好意思,動作立馬就頓了下,接着手腳的一收,又恢復了那副一本正經的模樣。
好吧,那一刻,她看着,笑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