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封南爵就去了陸小北家的樓下,在車裡坐了那麼有一會,就點了煙來抽。
樓上陸小北那房子的燈還亮着,封南爵就以爲她會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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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抽菸到半晌的時候,卻聽到背後有說話聲,歡笑聲。
幸好他這車是停在了角落裡,樹蔭下,因此看得不甚清晰。
大概過了有幾秒鐘的樣子,封南爵就看到,厲少霆,小溪,還有陸小北三個人從背後走路過來。
厲少霆將小溪放在了脖子上,小溪趴在厲少霆的腦袋上,咯咯的直笑,然後笑着的時候還說,“爸爸,你怎麼長得那麼奇怪?”
“說什麼呢?小子兒,你才奇怪呢!”
“就是奇怪啊!和我長得那麼像,還不奇怪?你幹嘛學我?”
“小子兒,明明是你學我!”
“你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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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學我!”
……
陸小北就在那邊笑開了,“厲少霆,你能不要那麼無聊,和小溪那麼計較?多大的人了,給個孩子似得!”
厲少霆“切。”了一聲,卻說,“那可不行,憑什麼我吃虧?明明是他學我,卻說我學他,這不是造反嗎?”
然後,然後小溪就說,“媽咪,我想芭比了!”芭比是小溪對封南爵的專用稱呼,至今厲少霆無法改變。
這話對厲少霆好似很見效,他立馬換了一副嘴臉,笑得那叫一個賤,“哎呀,小溪,有爸爸就好了,要什麼芭比呀?下次爸爸買個芭比娃娃送給你!”
“哼!”
……
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從封南爵車前走過,很快消失在單元樓裡。
門關,發出“砰!”的一聲響。
封南爵約莫看着那門有十多秒鐘的功夫,手機響了,封南爵也沒看就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溫之衡的聲音,先是有幾秒鐘的沉默纔開口,“封南爵?”
“嗯?”
“你去哪了?”
“沒去哪。你現在在哪?需要我去接你嗎?”
“我在家了。”
“嗯,我也馬上回去了。”
“那我等你?”
這之後封南爵沉默了一下,纔開口,卻說了個“嗯。”字。
或者他應該是知道這個等是什麼意思?也或者她該知道他這個‘嗯’是什麼意思?
就當是一種默契,或者說是暗示,她等着他回家,他在回家的路上。
後來電話又響了,封南爵看了一眼,稍稍皺了眉,之後接了電話。
“二爺?”
“嗯?”
“你在哪呢?”
“在家啊。怎麼了?”
“哦。沒事兒。剛纔在樓下以爲看到你的車了,可能是我眼花了。”
“嗯。”
“二爺?”
“嗯?”
“其實你有沒有感覺到,阿衡她……愛你?”
“阿衡?愛我?”
“嗯,女人的直覺。不要以爲女人會隨隨便便嫁人,你以爲不是你,換做別人,她也會隨隨便便的嫁嗎?沒有女人會隨便拿自己的一輩子開玩笑的。”
“小北?”
“嗯?”
“阿衡說想要個孩子。”
陸小北大概沉默了幾秒,卻笑了,“那好啊,二爺,你現在要要都不算早了,三十五,這是不是算老來得子了!”
後來封南爵就是一陣沉默,才說話,“小北。”
“嗯?”
“再見了。”
“嗯。再見。”
封南爵一路開車回到了封宅,下車的時候擡頭看了看樓上他房間裡那盞亮着的燈。
或者他該重新開始,哪怕只是一種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