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北迴來沒幾天的時候,焰也來了北城,說是今年打算到唐邵程那裡去過年,這下又湊到一起了。
焰說,我來了,你不請我吃個飯?好歹你算是東道主。
陸小北說,“你在紐約的時候也說我是東道主,在北城,我也是,那到哪裡你纔是東道主?”
焰說,“你要到東北,我請你吃飯。”然後又說,“你又不去。”
其實焰在美國出生,和東北壓根沒什麼關係,不過他是在東北呆過很長時間,和唐邵程一起,兩個人一口東北話溜得狠,把那當做第二故鄉。
陸小北還是答應了請他吃飯,開了車去找他,他說在打球,陸小北就到了籃球館。
遠遠看到焰還有別的人,他也沒穿上衣,光着上身,卻沒看到唐邵程,有家的人總是比不上單身漢,到哪裡都是隨便,呆多久也是隨便。
陸小北進來的時候,焰朝這邊吹了下口哨,陸小北就給他打了個招呼,坐在了看臺上。
他是很喜歡打球,在美國也是,除卻拍戲工作的時間,偶爾去去夜店,剩下的時間差不多都在打球。
每天至少有兩個小時是空出來來打球的,可能這東西也會上癮,他說,一天不打球感覺就渾身沒勁兒似得。
他球技本身也很棒的,畢竟打球也這麼多年了。
然後看着的時候,她會想起,好像在大學的時候,厲少霆也是學校籃球隊裡的主帥,只是他是沒有焰那麼熱衷。
到現在可能很久沒有再打了吧,看着他身體這些年的確是沒有以前好,整天忙到昏天暗地,大多數時間不是在機場就是在會議室,或者車裡,快餐桌上,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時間運動了。
陸小北在這裡等着,焰過來休息了一會兒,陪着她說了會兒話,喝了瓶水,還給她一瓶,就繼續打,又打了差不多有半個小時,滿了兩個小時才結束。
出了一身的汗,頭髮和衣服都是溼透的,他又去洗了澡,換了衣服,就這麼着,吃頓飯,只准備功夫就過了一個小時。
陸小北好像也有點習慣,其實以前在紐約的時候,沒少跟他來打球,有時候她也會打打,當然是湊着沒別人兒的時候,要不然就丟人了。
上了車,陸小北開車,他坐在副駕駛,問他想吃什麼。
焰說,“糖醋排骨。你的那個……”
陸小北說,“上次那個你還沒吃夠,燒焦的,又苦又難吃……要不然給你到店裡點個……”
“你不是還會做別的?”
“大哥,我哪有時間做給你吃。等你打球都過去一個小時了。晚上還得早點回去。”
焰說,“你們還真和好了?”
陸小北說,“沒。湊合過唄。和誰一起不是過?沒什麼不一樣的。”
“說得也對。以前我是覺得單身好,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這兩年開始覺得沒什麼可玩兒的了。倒是也想過節的時候有個地方去了。但我這個人又小氣,也不顧家,而且不喜歡小孩兒,不喜歡被纏着,不喜歡吵架,也不知道誰會願意跟我。想想誰跟了我都挺可憐的。”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