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北進了門,四下環顧了下,纔看向顧颯颯,說了句,“這幹嘛呢?開會呢?”
顧颯颯就笑開了,站起來來到她身旁,攬着她的肩膀就過來了,說,“沒看到,這麼多人等你一個人兒,罰酒,三杯,只能多不能少。”
陸小北說,“天天來這招兒,有意思嗎?”
這時就有狗腿急忙將酒端好了,送過來,這回兒子人都看着蠻清醒的,陸小北也不好意思做假,真的就硬生生的喝了三杯,才坐下。
陸小北這一坐下的檔口,就熱鬧開了,各人該幹嘛幹嘛去了,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摟摟抱抱親親我我的也都有。
包房太大,只看到頭頂那燈忽明忽暗,不斷閃爍,晃得有點頭暈,她就坐在沙發上的。
其實不太喜歡玩兒,從年輕的時候就不喜歡,只不過是習慣這種環境,因爲貌似颯颯喜歡,那位爺也喜歡,但其實她不是很喜歡。
有楚楚陪她,兩個就坐在沙發比較靠近角落的位置聊會兒天兒。
現在的楚楚和以前的觀點好似不太同。
人都是在變,而楚楚還是變得較比以前稍微主動了些,她經常會告訴她,“以前不懂,現在知道,男人這種東西也是需要爭取的。小北。他走,你就讓他走?他來,你就讓他來,也太隨便了?你和我不一樣。他是你的,而我那個從來沒有屬於過我,我也沒有資格。可是你有資格,爲什麼還這樣?即便他忙,忙着事業,忙着可能很重要的事情,可是也該有個期限?或者所謂的結尾,這個世界上的人多了,沒必要什麼事情都是他一個人做了。很多人都可以做,爲什麼非要從他身上來開始改變?”
陸小北就點頭稱讚他說得有道理。
她還會說,像是厲少霆這種人,你非要斬斷了她那會飛的翅膀才行。
陸小北會問,翅膀斷了,不是會痛嗎?而剩下的日子也會過得不好,像是廢人一樣。
楚楚就會說,“就知道你捨不得。”
“所謂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陸小北,你這輩子也就這樣兒了!任命吧!”
陸小北就會笑笑說,“人總是會變的。所以我也在變吧。只是比較慢而已……”
說了會兒話,楚楚就去了洗手間,接着轉頭的時候就看到,那個姓沈的朝她這邊走過來,她稍稍皺眉,但卻還算鎮靜吧,端着酒杯還抿了一口紅酒。
也就在這個檔口,沈慎之坐在了她身旁的位置上,但應該也不算太近,離着有半米的距離,中規中矩,陸小北還可以接受的距離,再離得近點應該就不行了,就好似那日裡在車上,駕駛和副駕駛的那個距離,她都覺得太近了,那種感覺很不好,有種有強大的壓迫感,也不知道從何而來。
他說,“酒量不錯!”
陸小北說,“還好吧。本來就是來晚了。”
“這地兒你們經常來?”
“以前大學那會兒聚會的老地方,到現在有十來年了。”
“那是很久了。你們這些人都還很念舊。”
“人能有幾個青春?除了那點記憶,人這輩子還有什麼?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