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句感嘆,讓安晗昱和杜卿妍,都沉默了。
過了好幾秒,安晗昱才說道:“這麼說,她其實是抱着把唐溫書炸死的想法,來弄的這個引狼入室?”
杜卿妍點點頭,“你剛纔沒聽到那被買了命的保鏢說的嗎?她覺得唐詩搶了她的東西!唐溫書幾天前,把唐氏的股份,弄了張轉讓書,轉給唐詩姐弟。”
聞言,安晗昱動了動脣,便沒說什麼。
唐詩他是見過的,很水靈的一個女孩兒,純淨中透着與她年齡不符的精明和世故。
卻沒想到,她也陷入這種家族財產爭奪之中。
安家現在也是內亂得很厲害,所以,這個時候他半分都不想去追問過多關於這方面的消息。
想想也是有些心煩!
“我得給唐溫書打個電話,告訴他這件事。”
“silver,如果我們能自己處理,把唐溫書攪和進來,真的好嗎?那畢竟也是他女兒。”
“錯!唐婉清不是他的女兒,是他死去大哥的女兒!”
“是由他撫養長大的不是嗎?對他來說,手心手背都是肉……”
“安子,你太小看人的私心了,如果唐溫書自己沒有察覺到,唐婉清是個狼子野心的,他又怎會悄悄的把股份的轉讓書弄好?”
安晗昱蹙眉,用他自己都不相信的理由說道:“難道,不是因爲想要彌補這些年對他們的虧欠?”
“虧欠?倘若說虧欠,唐溫書最虧欠的,是唐詩的母親吧!”
杜卿妍嘆了口氣,道:“始終,唐詩和唐朝纔是他的親生孩子,在外面流浪了這麼多年,除了當年迎娶別的女人之外,還有個最大的苦衷,那便是……他當年無私了一回,他要照顧大哥的遺孤,當初唐氏因爲唐溫言的死,掀起了軒然大波,那時候唐氏是由唐溫言在打理,他一死,各方商業對手都在拼命打壓,導致他不得不同意聯姻。”
“唐溫書當了負心人,直到半年前,才知道當初他和枚姨分手的時候,枚姨已經懷孕。這種虧欠和對這份感情的渴望,再次被激發。不管他是爲了彌補,還是真的察覺到唐婉清是頭白眼兒狼,唐詩和唐朝有這個權利,去獲得他們應有的東西。”
“這不是搶!是唐溫書自願交出來的。唐婉清這會兒想要害唐詩,要害唐溫書,這就是唐婉清被狗吃了良心。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我都應該通知唐溫書,因爲……唐婉清這次的目的,不是股份,而是想要清除這個隱患!”
杜卿妍的這一席話,讓安晗昱找不到任何的藉口。
他很不想看到另一個家族,也因爲家族股份和財產的問題,弄得人心分離。
可是這卻是別人家的事,他能體會中間的無奈,卻也無權插手太多。
杜卿妍見安晗昱已經理解,這纔給唐溫書打了個電話,把別墅這邊做的埋伏一一告訴了他。
唐溫書沉默了許久,久都杜卿妍都快要以爲,他已經不在了,他的聲音才淡淡傳來:“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