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槐此刻,已經後悔萬分了。
他這人平素就很衝動,有什麼話就不會憋着,性子又急。
剛纔也是有些炸了,纔會說出那般不理智的話。
最重要的是,他壓根就沒想過,會被抓個正着啊!
此時此刻,他除了暗歎自己倒黴,也只能尷尬地衝杜卿妍點點頭,道:“杜小姐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我只針對楊總隊剛纔的抱怨和不滿,來問一問楊總隊,你覺得,當身爲市民的我們,發現了有人在犯案,是爲了自己的安全躲起來當縮頭烏龜呢?還是應該警民一家,及時向警方報案,避免更多的人受害呢?”
楊槐聞言,當即明白,杜卿妍是在諷刺他剛纔聲稱自己,是人民公僕以及她報案惹麻煩的言論了。
他擡眼對上杜卿妍依舊閃着銳光的視線,暗道:這個女人可真不簡單!
“當然是後者。”
“很好,既然如此,那麼我當初報案,自然是沒錯的對吧?”
“那是自然。”
“既然沒錯,楊總隊剛纔又爲何要責怪我報案呢?”
楊槐連忙說道:“我這也不是責怪,只是我……”
“我不知道顧少什麼地方得罪了楊總隊,我只針對,我這一部分來做一些解釋。”
杜卿妍打斷了楊槐的話,繼續說道:“另外,顧少保護我的隱私和公衆形象,或許對於楊總隊來說,是他擺譜的行爲,可是,對他來說,這是他在對公司藝人的負責。”
她並沒有否認,她是顧長昭女人這一點悖論。
不過,卻也把這個點,說得更加的公事化。
“我身爲公衆人物,不管我是報案者,爭議形象的化身,還是爲了私怨把張堯送上斷頭臺,都免不了上新聞頭條等等風波。而我,則不想爲了一個案子,把自己推上風口浪尖,作爲人民公僕,難道楊隊不覺得,你們該爲我們的隱私,做一些保障嗎?更何況,我們面對的罪犯,是米歇爾這樣的狠角色?”
“至於閆隊,從一開始這樁案子,我就是和陶隊長在做交涉的,所有的線索,都是向他提交,閆隊突然插一腳進來,我和顧少都未曾有過半點的異議,你不信,可以問問陶隊長。”
陶述很想鑽地洞有木有?
這個關鍵時刻,silver你就別拉我下水了。
他恨不得伸手抹抹自己額頭上,是不是有冷汗了。
一邊是杜卿妍,一邊是將他從小新人刑警帶到一個隊隊長的頭兒和恩師,陶述誰都不好偏幫。
他點了點頭,對楊槐說道:“確實如此。”
楊槐自然明白陶述此刻的尷尬,他看向杜卿妍,說道:“杜小姐,我爲我剛纔的言論,對你道歉!我確實是因爲一些自己的私人情緒,對顧少和你造成了一些惡言,實在是抱歉!”
然而,他的道歉,並未得到杜卿妍的原諒和認可。
開玩笑,道歉有用的話還要你們這些刑警幹嘛?
公然在警局這邊大吼大叫大罵她男人,還被她抓了個正着,她能放過他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