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行不通！”
杜卿妍和顧長昭不約而同地打斷了陶述的話，陶述一愣，下意識地反問道：“爲什麼不行？”
“沒有任何證據的抓捕，只會是打草驚蛇！”
顧長昭沒有任何猶豫地說出這句話，陶述嘆道：“我也知道，對付米歇爾不能用常人的辦法，可是，眼下我們都在機場動用了這麼多的人力資源，難道發現了可疑人物，還什麼都不做？”
他頓了頓，見杜卿妍和顧長昭沒說話，便繼續接道：“這是最基本的程序，發現可疑人物，帶回去審問……”
“這種常規程序，在米歇爾身上起不了任何作用，更何況，張堯那邊不是打算把她撤回？”
顧長昭的話一出，這才徹底提醒了陶述。
張堯那邊是利用不了的，他怔神之後也是有些懊惱。
“我都糊塗了！”
想到剛纔蘇培光交待的事情，他立馬拿出手機，給楊槐打電話了。
至於杜卿妍，她已經開始盯着屏幕上一個一個從機艙裡走出來的遊客了。
楊槐果然氣很大，得知這件事是閆浩哲搞出來的，當即表示，要將閆浩哲撤出這次的行動組。
陶述開的是免提，楊槐的話，杜卿妍和顧長昭聽得也是一清二楚。
第二趟航班的人過濾完，依舊沒發現什麼可疑的。
只是讓杜卿妍發現了一個小小的八卦，華庭的一個人氣頗高的新人，似乎和同航班下來的一個男人有些曖昧。
那個男人，杜卿妍看着有些眼熟。
她扭頭看向顧長昭，“這個男人是誰？”
“薛樂成，世紀地產的董事長。”
“我說看着怎麼這麼眼熟，難怪這柳煢煢（qiong）剛出道，就能擊退華庭的衆多老人，從童畫手裡搶走女一號的角色呢！原來……背後有這麼大隻金主。”
“你還有心思八卦？”
“反正都是等待，既然看到了，八卦一下也無妨。”
顧長昭對杜卿妍也是無奈了，他看向陶述，對剛纔的問題繼續討論。
“這次的行動，當然不能白搭。我的建議是，有可疑人，還是得暗中觀察，看看她都去了哪裡，跟什麼人有過交涉，暗訪就算查不出什麼結果，也比打草驚蛇失去這難得的機會要好。”
聞言，陶述也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其實顧長昭昨說的，就是他原先最初想計劃。
只是短短的半個小時內，發生的事情都太過突然，他一時間也被弄得有些亂了心神。
什麼閆浩哲惹毛顧少，又是他把張堯帶來，讓嫌疑人選入危機，再就是驚動了局長等等……
陶述顯得有幾分窘迫，他的專業，在這個時候顯得十分的幼稚！
“離下一趟航班還有一個多小時，我先去和閆隊那邊協調，你們二位要不要趁機休息下？”
顧長昭見杜卿妍的神色也有些疲憊，便說道：“也成，我們去附近的酒店稍作休整，下一趟是什麼時候？”
“三點一刻。”
顧長昭低頭看了下手錶，現在是一點半不到，他點頭：“行，那我們三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