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他沉聲說道：“你想想，米歇爾這樣的人物，她縱使落網，你覺得，她手底下的那些脈絡，能一下子剷除乾淨？她能走到今天這個位置，還是在這麼短時間撅起，她身後肯定有一幫子願意爲她出生入死的人，！”
“她落網之後，她的餘黨若是清楚不乾淨，那麼……負責這起刑事案件的所有人，將會受到莫大的牽連！”
此話一出，杜卿妍和陶述，都皆是一怔。
顧長昭的話徹底提醒了他們，案子就算完結了，接下來的危險，依舊在繼續。
她看向陶述，眼底也是滿滿的歉意。
“抱歉，把你牽扯進來這麼危險的案子。”
“你沒必要跟我道歉，破案本就是我們的指責所在，更何況，當初……我們對付的人，也僅僅只是張堯而已，誰又會想得到，她那家禍害無辜女孩兒的公司，是米歇爾在國內的其中一個根據地呢？”
陶述笑了笑，狀似輕鬆地說道：“做我們這一行，打從入行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每天都有可能陷入生死危機的準備了，能接到這種案子，是很多刑警一輩子都碰不到的，我不但碰到了，還有你和顧少這麼給力的幫手，這簡直就是老天爺對我工作生涯的特殊照顧。”
陶述一提起工作，眼睛裡的光芒，根本就掩蓋不住。
杜卿妍和顧長昭對視一眼，兩人都明白，他是真的熱愛這份職業。
這種不顧一切，拿自己一生的信仰來爲人民服務的警察，這年頭，真的不多了。
“陶隊長，我這人欣賞的人不多，你算一個。”
顧長昭突然來了這麼一句，惹得陶述有些驚訝。
下一秒，他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能得到顧少的認可，這絕對是我的榮幸。”
“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大可找我。”
語畢，顧長昭又接了句，“商界這邊可以找我，如果你的職業生涯遇到了什麼難題，找她。”
他伸手指指杜卿妍，那意思很明顯在告訴陶述，軍方這邊，杜卿妍有關係。
這種認可，可就是把他當自己人了。
陶述點點頭，對顧長昭說道：“謝謝顧少。”
顧長昭沒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着杜卿妍吃着宵夜。
等到她放下筷子，他便遞上紙巾，替她擦拭着脣角。
“吃飽了？”
“嗯。”
杜卿妍有些難爲情，把他手裡的紙巾抽過來，自己擦拭。
陶述看着二人甜蜜溫馨的互動，心頭那點失落，忽然就這麼變成了羨慕。
他覺得，這個案子完結之後，他也該分出點時間出來，解決自己單身的問題了。
“看着顧少和silver你們這麼恩愛，我這心裡也蠢蠢欲動了，silver，等案子完結了，你身邊有什麼合適我的女孩兒，記得介紹過來啊！”
“你是認真的？”
“當然！我也老大不小了，年底就三十了呢！家裡早就催我結婚了。”
杜卿妍聞言，禁不住笑了，“男人三十而立，你這是黃金時代，不擔心，肯定多的是妹子排隊等你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