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述這會兒正在聽倪成彙報，臉色也不太好看。
那張嚴肅的臉，再加上皺成川字型的眉毛，都快要擠出皺紋了。
杜卿妍心頭也不平靜，不過，她堅信，若是真有這麼一個幕後主使人，那麼，就一定有辦法，把她跟張堯的這些所作所爲，聯繫起來。
“silver，你剛從觀察室出來？”
杜卿妍點點頭，“我都知道了。”
“對這個幕後主使人，你怎麼看？”
“我覺得這個人是真的存在的，不是張堯撒謊，你覺得呢？”
“我辦案大多數時候是靠直覺，我的直覺告訴我，張堯極有可能是被操控的。”
“很好，我們已經達成共識。”
“你又有主意了？”
“暫時沒有，畢竟我沒有像你這麼多年的辦案經驗，我來，就是問問你有什麼想法。”
陶述無奈地聳聳肩，揉了揉眉心。
他雙眼已經帶了很深的黑眼圈，看得出來，這兩天爲了張堯的案子，他應該也是晝夜不分的在警局忙前忙後。
畢竟，單單只是拐賣的這一單，都牽扯了許多人。
之前杜卿妍提供的那些名單裡，當初也只是大致地排查了一下，哪些是本地人，哪些是外地人，哪些在星瀚經過初選的。
這範圍很小，等到把張堯逮捕，細細盤查之後，陶述他們才發現，這些失蹤的女孩兒，除了大部分是普通人之外，竟有十幾個，都是中小型企業家的千金。
這個發現，可謂是讓陶述頭疼了許久。
哪怕他們只是中小型企業家的千金，那他們也是企業家，不管是本市還是臨市，都有着極大的號召力。
但是他們的孩子失蹤，不第一時間報警，這也讓陶述很頭疼。
他們自己不報警，導致失蹤的時間更長，等拖過了最好追查的時間，後面就幾乎等於斷了線索。
所以，那些失蹤的女孩兒，大多數都是沒有被記錄在案的。
似乎張堯的選擇，也大多都是選擇外地的女孩兒，尤其是那種沒有什麼親人的，更是成爲了她的主要目標。
陶述將重新整理出來的名單遞給杜卿妍，說道：“這三個女孩兒，除了已經被救下來的淳于茜之外，另外兩個都還不知所蹤。”
“她們有什麼特別的？”
“這個……”
陶述指了指文件上印有照片的女孩兒，繼續說道：“馬雨竹，是東城那邊一家食品廠老闆的女兒。再看這個，宋靜，她是開發區那邊一個搞房地產老闆的女兒。”
聞言，杜卿妍就緊張了起來。
她蹙眉看向照片上的兩個女孩兒，她們看起來似乎沒什麼特別的聯繫，可是，杜卿妍卻覺得，這中間一定有什麼地方，是被他們忽略的。
“陶述，這馬老闆和宋老闆，你着人調查了沒？”
“已經調查過了，他們的業務上都沒有任何的問題，只是因爲生意經營不當，這兩年虧損得有些厲害，若是再沒人投資，就要破產。”
“破產……”
杜卿妍心頭一亮，她覺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