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張堯不答反笑，隨即對倪成說道，“倪警官大可去問那個設計陷害我的杜卿妍小姐，問問她，星瀚那邊簽署的合同裡，是否有明確分類拍攝的影片類型，這本就不可能寫在合同裡，如何算的上是我詐騙了？再說，接什麼片子，拍什麼片子，那都是經紀人跟投資方那邊的接洽，我一個董事方，平時我也有很多戲要拍，難道我事事都得親力親爲？”
“那你的意思是說，這些都是經紀人揹着你所爲？”
“我可沒這麼說。”
倪成冷眼一掃，徑自說道：“就算你要把責任推卸到經紀人的身上，難道經紀人就不是你公司的人？沒有你的授權，經紀人能有這麼大的膽子？更何況，我已經有人證，證明當初你們是以各種噱頭來哄騙那些女孩兒籤合約的，合約籤成之後，有女孩兒想要毀約，你根本不給機會，那些不聽話的，都消失在了公司裡。”
“消失？哎喲倪警官這話可不能亂說啊！她們有手有腳的，去哪兒了我可管不着，說在公司這邊消失，我可擔當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你就儘管狡辯吧！已經有專人在開你的保險箱，到時候被我們蒐證到證據，看你還怎麼狡辯！”
“那你就開保險箱咯！”
張堯無所謂地攤攤手，那樣子似是真的不在乎保險箱一般。
不過，杜卿妍實在是太瞭解她。
她那表面平靜的樣子，其實就是故意在掩蓋她的慌亂。
倪成知道問不出什麼答案，不管問什麼問題，她都是歪來歪去的狡辯，也就再問了幾個問題，便起身離開審訊室。
在他走出審訊室之前，張堯叫住了他。
“倪警官，我現在還未沒定罪，應該有探視權吧？”
“你想通知誰來看你？”
“杜卿妍。”
……
張堯的請求，讓所有人都爲之一愣。
倪成怔神了幾秒，便說道：“我會替你轉達，她願不願意見你，我不能保證。”
張堯笑了笑，“她會見的。”
倪成不再多說，打開審訊室的門便走了出去。
下一刻，他便出現在了觀察室。
“杜小姐，她指明要見你，你看……”
杜卿妍盯着張堯，見她脣角還帶着笑，既然張堯這麼篤定她會去見她，那她……
“不見。”
她的話，冷漠得好似帶着冰霜。
尤其是渾身上下透出來的寒意，讓蘇培光也有些詫異。
“你是舉報人，她主動要求見你，說不定你能刺激她漏些口風，爲什麼不見？”
“我只是說現在不見，沒說後面不見她，她現在想見我，想必是已經想好了措辭，我又幹嘛在她能應對的時候去見她？”
蘇培光皺了皺眉，對杜卿妍的話表示贊同的同時，又覺得她的心計，有些深了。
這種崩潰對方心理防線的審訊方式，她居然也能瞭解。
“蘇局長不必驚訝，我目前正在拍攝的電視劇就叫律政先鋒，裡邊有很多審訊的場景，並不是我懂得多，而是編劇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