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盛見她說着說着，就變得有些激動，不免也有些無奈。
他拍拍杜卿妍的手背，安撫道，“你別這樣，杜妍的死我們圈內的人都覺得很可惜，可是……人已經去了，我們無法改變什麼，至於報仇，既然你已經打算半年後再繼續，那不妨讓她再嚐點甜頭，被冷藏的時候，可不是什麼都不能做的。”
不得不說，季盛這個改變注意力的方法，挺有效。
起碼，杜卿妍確實是被他說的給她甜頭的話給引開了。
“什麼意思？”
“張堯好歹是拿過莫斯卡影后的人，雖然她現在是醜聞滿天飛，可是，她累積的人氣還在那裡，不管是黑粉還是腦殘粉，那始終是一波人氣。”
“嗯，然後呢？”
“一般來說，公司認爲還有救的人，在冷藏期間，還是會對其做一些培訓和包裝，尤其在冷藏期快要結束的時候，就會安排她跑一些活動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這冷藏期間，時不時地給張堯安排一些小活動，讓她覺得公司還是在重視她？”
季盛笑了笑，“你不覺得這樣更有趣？張堯那個人一向自負，這樣一來，她就會覺得自己還很牛叉，等到冷藏期結束之後，她肯定還是以前那個不可一世的她，那時候你再去挫她的銳氣，你不覺得……會更爽嗎？”
杜卿妍聞言，不得不給季盛點無數個贊！
這種給一口糖再甩一鞭子的做法，簡直不能更爽！
見杜卿妍只是笑，不說話。
季盛便接着說道，“你想想啊，冷藏這種事，是公司內部的處分，外界又不知道。張堯偶爾還會出現在公衆的視野，這樣一來，針對她的話題也會只多不少，silver，這一行我的資歷比你老，內種很多暗箱操作是你不明白的，所以，你若是真的整垮整死張堯，給她兩口糖水喝，這是必要的。”
杜卿妍點了點頭，“我明白。”
“按道理說，你從小身在杜家，對這一行的潛規則之類的東西，應當比我還了解纔對。”
“我以前就是個吃喝玩樂的大小姐而已，哪裡會明白這些東西。”
杜卿妍雖說有上輩子多年混跡娛樂圈的經驗，可是，對於這種公司內部的貓膩，她還是知道的極少的。
上輩子的她，勤勤懇懇拼搏了多年，才終於有機會混到一線的位置。
結果就被張堯給害了，這輩子……她有這麼強大的背景，若是再輸，她就真的對不起老天爺給她的安排！
杜卿妍放在桌下的另一隻手，不自覺地悄然緊握。
“季盛，這次確實有些糟蹋了你的心意，不過，如果沒有你搞定賀文斌的話，張堯這事兒也曝光不出來。”
“沒關係，我只是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放過她而已。”
語畢，季盛又帶着幾分關心，“杜妍之死的證據……這方面的事，有門路了嗎？”
“正在安排進行中。”
“有需要叫我。”
“嗯。”
“對了，我覺得你那小助理挺有意思的，跟我說說她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