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之後,杜卿妍和顧長昭看到了在牆壁上貼滿了各種畫作,雖然都不是名畫家的手筆,可看起來都是有着一定的繪畫功底的,這一切還是讓人覺得非常欣喜的。
“老伯,這個畫作挺出色的,不知道是出自誰的手筆啊?可否引薦一下?”
聽到顧長昭這麼說的時候,老伯的眼神有些落寞了:“這個畫作是我兒子的,可惜,他現在已經不在了。如果他還活着,應該早就是大畫家了。”
顧長昭和杜卿妍沒想到他們二人無心的問話,竟然害的老人如此的難過,這樣的事情真的讓人覺得很心痛:“抱歉,我們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過,冒昧的問一句,您的兒子是怎麼過世的?”
“我叫錢樑,我的兒子呢,跟着我老婆姓江,名子玉。其實,本來他如果願意跟着我來到這兒避難,是不會戰死的,可是偏偏他的媽媽非要帶他去瑞士當兵。這本來還有一年就要回來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得到了兒子死亡的噩耗。白髮人送黑髮人啊,這種痛苦你們能體會到嗎?”
瞧着老人這樣難受,杜卿妍突然覺得自己和顧長昭似乎有那麼一點的太過分,老人現在已經只剩下這個莊園了,如果還要剝奪了他最後的權利,那也真的是太過分了。
“長昭,我覺得要建立莊園可以再選擇,可是這兒是老伯一輩子的夢想,我們……”
“我明白!”
顧長昭伸手拍了拍杜卿妍的肩膀,隨後轉了身:“老伯,這個莊園的名字我們覺得還是叫做念玉比較好!”
“不,你們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就別改了,我無所謂的!”
“老伯,您聽我們說幾句好嗎?”
看着杜卿妍夫婦這麼堅持,錢樑也只能點頭:“好,那你們說!”
顧長昭握住了杜卿妍的手,表明他們兩個就算沒有這個莊園的名字,也是會一輩子恩愛下去的,並不會因爲一個名字就真的有什麼大的改變。
其實,最重要的並不是行事,而是在於人和人之間能否心意相通,這纔是最爲關鍵的東西。
“你們爲我好,我明白的。可是這個莊園我還是希望能夠用你們二人的名字來命名!不是因爲我固執,而是因爲我的兒子一直都活在我的心底,我不想要讓別人也揹負一樣的痛苦,所以,用你們的歡樂取代這兒原有的悲傷,是再好不過的!”
嘴脣微微動了動,顧長昭和杜卿妍相互盯着對方看着,最終還是默許了這樣的做法。
只是,在真正掛上牌子的時候,他們還是固執的在旁邊添了幾個字,大概的意思就是緬懷江子玉的意思。
面對這兩個年輕人做的這種事情,錢樑只能不停地道謝:“你們對我的好,老頭子我一輩子記得!”
伸手扶住老人,杜卿妍搖了搖頭:“快別這麼說,我們知道您有多辛苦的,您就歇着吧,莊園的事情我們來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