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節骨眼兒,你還是要死鴨子嘴硬麼?”
看着被捆綁在椅子上被打的氣息奄奄的扈修,杜宜南的眼神依然是清冷無比。
手掌一點點的劃過了掌心裡的皮鞭:“你知不知道逞英雄的下場就是你當替死鬼?”
疲倦的垂着腦袋,扈修的額頭上佈滿了汗水,呼吸也是緩慢了許多。
“該說的,我已經都說了,你還想要怎樣?要是你覺得我就是純粹的騙你,那就殺了我,來,殺了我啊!”
“我說了,想死很容易,但我是不會那麼做的。”
盯着歇斯底里的扈修,杜宜南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扈修,讓你說句話,也並不是真的那麼困難的事情吧?我就不相信,你連黑曜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你腦子不會抽到這個程度吧?”
要我出賣黑爺?
扈修只覺得自己後背寒毛都豎起來了,手掌在瑟瑟發抖:“我,我就是不知……”
腹部被狠狠的打了一拳,扈修覺得自己都快要透不過氣了。
他整張臉因爲痛苦而變得扭曲起來,拳頭就這麼抓着椅子的邊緣,一直把椅子邊上抓出了幾道痕跡來。
“再給你一次機會,要是你還不肯告訴我黑曜的藏身之處,那麼,我先砍了你一隻手。如果半個小時以內你還是不跟說出來,那麼我就把你的雙腿都砍掉,然而塞進一個酒缸裡。你知道嗎?那種見不得天日的感覺,可當真是……”
“別說了!”
痛苦的皺眉,扈修的心理壓力已經在不斷的遞增,覺得一次背叛和兩次背叛沒什麼差別了,都已經在控制塔那邊跟黑爺扯謊了一次,難道就不能再扯謊第二次?
反正到時候回去被發現也不過是死,還不如直接就在這兒把一切都給招了,換個痛快一點的死法。
“還是不想說嗎?”
杜宜南對着自己身邊的人打了個響指,隨後接過了一把武士刀。
手指輕輕的敲打了一下光滑的刀面,將鋒利的刀刃就這樣放在了扈修的眼前。
“這把刀價值三千萬,我從來就沒有拿出來對付過什麼人,如今,也算是你運氣好,可以嚐嚐它的滋味。對了,你知道,它曾經砍斷過一個大理石嗎?”
大……大理石?
扈修的臉色越發的悽慘,只能是縮了縮脖子:“你到底想說什麼?”
“不想說什麼。”
杜宜南高舉起了武士刀:“我只是想要測試一下,這把刀對付一個人的時候,究竟是……”
“住手!你不要殺我,不要!”
頃刻間,扈修的臉上早就是汗水涔涔。
整個身體雖然是被捆綁着,但還是因爲恐懼而使勁的掙扎着。
“我說,我什麼都說,只要你饒了我,不要了我的命,我什麼都幫你做,可以了嗎?”
杜宜南慢慢的把武士刀放下來,上去拍打了他的臉頰。
“乖,這不就結了嗎?我就知道你還是挺聰明的人,只是,你早說不就好了,非要讓我這麼生氣,你也真是夠折騰的。好了,黑曜在哪兒,佳薇是不是跟他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