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新蘭說到這裡,顯然已經沒什麼好解釋的了。
杜卿妍禁不住問她,“那姜文喬……真的是無意中救下你的?他在酒吧看到跟你起爭執的男人,應該不是詹慄霄吧?”
“不是,是澤言。”
“那……你被下藥,也是自己弄的?”
段新蘭點了點頭,“我當時約澤言來酒吧,想讓他帶我遠走高飛。他不肯,他說家仇沒報,他不走。我知道他肯定會這麼說,在他進酒吧的時候,我就自己吞了藥,原本以爲,他看我身體不適就會帶我走,這樣一來……他跟我發生了關係,好歹會念及一下我的感受,沒想到……”
她深吸一口氣,聳聳肩後繼續說道:“原本,這一切都計劃得很完美,他也如約而至,我們也說好找個地方好好談一談。誰知道,藥效剛上來,姜文喬就殺出來了。”
“這麼說……那晚你真的和姜文喬?”
“怎麼可能。澤言雖然不肯帶我走,卻也不至於不管我的死活。他見我被陌生男人給帶走,就跟着進了酒店。我醒來後,確實把姜文喬當成了他,關鍵時刻,澤言來了……”
段新蘭說到這裡,眼底有些溼潤。
“姜文喬被打暈了,醒來後,他也知道我的身份,我讓他把這件事保密,不管以後發生什麼,都不準說出真相,我會找人來頂事。”
杜卿妍這才明白全部經過,這也理解了爲何姜文喬會真的那麼色膽包天,敢動段新蘭。
只是,這個井澤言……
杜卿妍無奈的看了一眼段新蘭,她這會兒,又看向窗外樓下站着的那個男人了。
或許,從杜卿妍的角度看來,井澤言愛段新蘭,並不如段新蘭想象中那麼深。
否則,又怎麼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訂婚?
尤其是那個男人,還是毀了他幸福之家的人?
“新蘭,有些話我不知道應不應當說。”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是不是覺得,澤言不值得我付出這麼多?”
“難道不是?”
“正如你所說,感情的事情,誰說得清楚對錯呢?”
杜卿妍嘆了口氣,“也是,感情這東西,如魚飲水冷暖自知。”
“你今天找我出來,不應該只是關心我那檔子陳年舊事吧?”
“不是,我只是想弄清楚,當初你被姜文喬帶進酒店,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設計。”
“怎麼說?”
杜卿妍把米歇爾夫人的事情,大致的跟段新蘭說了下。
段新蘭聽了之後,整個人都顯得很僵硬。
米歇爾夫人這個名字,她並不是第一次聽,不只是詹慄霄提及過這個女人是大毒梟,段老爺子也曾經說過,他最大的遺憾就是在退下來之前,沒能把這顆毒瘤拔了。
不只如此,她曾經還聽井澤言提及過,說逼不得已之下,他會接受米歇爾夫人的援助。
越想越覺得可怕,難道,從頭到尾,井澤言爲了報仇,把她也算計進去了嗎?
杜卿妍見段新蘭的表情,變得十分的難看。
便伸手握住她的,“或許,這只是一個巧合,誰也不能保證,姜文喬那天會去酒吧,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