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卿妍想了想,這才補充着:“唔,他不是我的男朋友,卻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分開的男人。”
“感情這事兒,說得這麼情真意切,到頭來誰又能保證,真的能一輩子?”
“人嘛,總還是要抱有希望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見鬼了呢?更何況,感情這種事,當局者才知道冷暖,旁人說什麼都是無用的,對吧?”
杜卿妍那副無所謂的態度,讓段新蘭忍不住白了她一眼。
“也不是人人都能做到你這麼灑脫的。”
“灑脫嗎?不,我也不灑脫。如果有人背叛了我,我有機會,我定會讓她後悔曾經認識過我。”
笑着將這番話說出來,段新蘭的眸子閃了閃,認真的盯了她幾秒後,這才說道:“他是誰?”
“哪個他?哦,你是說我家那位啊?”
“都自稱你家的了?”
“嗯……”
杜卿妍低聲說道:“我跟他暫時還不想公開,畢竟我現在入了娛樂圈這一行,你應該知道吧?”
“最初見到的時候,都不敢相信,秦老會答應讓你入行。”
“所以咯,只要自己努力,就沒什麼不可能實現!新蘭,有什麼苦衷,你也可以跟我說說,雖然我現在只是一個剛入行的小明星,可是很多時候我都能幫上忙,這一點你應該很清楚的。”
段新蘭勾起一絲苦笑,說道:“我的事,牽扯太多,誰都幫不上。”
“不說又怎麼知道呢?你也別管我幫不幫得上忙,就當我是你的一個傾聽者,如何?”
“杜卿妍,你還真是……煩人吶!”
“這一點你小時候不就知道了嗎?不然,當初你也不會被我纏的沒辦法,答應我去畫室畫畫了。”
似是想到了小時候兩人在一起的畫面,段新蘭的臉上才露出幾分柔和。
她擡眼看了下外面,那個男人依舊站在行政大樓樓下,也擡頭看着這邊。
空氣中,似乎都在流轉着一種叫做悽美的味道。
杜卿妍見狀,便柔聲問道:“那個男人,就是你心頭那顆硃砂痣吧?”
段新蘭微微一顫,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嗯,但是他現在不敢愛。”
“是不敢愛,還是不能愛?”
“你到底知道什麼?”
“我什麼也不知道,只是,我也經歷過感情,我懂你們之間眼神裡透露出來的無奈。”
段新蘭重重地吐出口氣,“他原本跟我是門當戶對,他叫井澤言。”
“井澤言?兩年前家裡被檢舉,父親入獄的那個井家?”
“想不到你常年在國外,對國內的這些政zheng治上的事,動向也瞭解。”
“別忘了,我還有個外公。”
“秦老還在關心這些?”
“外公縱然不關心,他還有個心愛的徒弟在軍隊呢?能不注意這些走向嗎?”
段新蘭點了點頭,“井家,是被冤枉的。”
“井叔叔鋃鐺入獄,井澤言的大哥,井澤文被逼瘋,送到了精神療養院,大嫂懷着身孕精神恍惚,出了車禍,一屍兩命。只有他,井家出事之前,纔回國,沒有受到波及和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