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倒是覺得沒有必要在這裡乾等,唐傲天的心情本來就已經夠壞了。
結果還要處處面對始作俑者的父母,他的心情不會變的更加惡劣纔對,到時候陳銘說不定就真的沒有救了。
就在他們說話的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陳母還以爲是唐傲天,馬上就站了起來,迎了上去,結果出來的是白然。
白然看了陳思宇一眼,然後使了個眼色讓他跟到了旁邊,這纔對陳思宇說道:“唐少明顯不想再聽到他們那些吵吵鬧鬧的聲音,你還是帶他們先回去吧,等我妹來過之後,我再告訴你結果,行嗎?”
陳思宇點頭,“我也不想讓他們來,但是他們……哎,真的是煩死我了,一家人都不省心!不管怎麼樣,我馬上就讓他們走,放心吧,到時候有什麼情況記得通知我。”
白然點頭,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先回去吧。”
等到陳思宇過去之後,也不知道和他們說了什麼,兩個人最終還是猶豫着離開了,走廊上終於恢復了安靜,白然不禁鬆了一口氣,剛纔唐傲天聽到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臉色一下子就冷了下來,他真怕會出什麼事呢。
等到他再次進去的時候,桌上的東西還是原封不動的放着,根本就沒有動。
他看唐傲天的那個架勢,不管他說什麼,他應該都是不會吃的了,白然也只是隨便他,唐少不願意做的事情根本就沒有人能夠讓他改變主意,他們已經習慣了。
房間裡很安靜,唐傲天一直守在丁子萌的身邊,好像永遠都不會累似的,他一直心無旁騖的看着丁子萌,搞的白然覺得在這個房間裡實在是有些多餘。
最後他還是起身,走了出去,給自己找了一瓶咖啡,猛的灌了幾口,他沒有遇到過那種可以讓他不吃不喝的女人,雖然他身邊的女人不斷,但是他從來都沒有真正動過心,但是並不代表他看不出來,唐傲天那樣子,明顯是非丁子萌不可了,但是如果真的只是簡單的愛的話,他的行爲又實在是讓人費解。
“媽|的,到底怎麼回事!”白然憤憤的將空瓶子扔進垃圾桶裡,一想到白冰過幾個小時候就要回來了,他就更加的頭痛了。
……
丁子萌過一段時間就要吃退燒藥,但是,藥對她來說依然沒有什麼效果,醫生只能再配以物理降溫的辦法,隔一段時間就給她身上擦一定濃度的酒精溶液,唐傲天很自然的就把這份工作接了過來。
兩個小時,他就會給丁子萌小心的擦一遍身體,那動作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爲了不讓丁子萌再次着涼,他再擦身體之前,又會調高房間裡的溫度,特意將手捂暖了之後,才小心的給她擦身體。
那麼高的溫度之下,他小心仔細的替她擦下來,身體早已經是一身汗,白然就是站在門口,也都是熱的不行,他真的很佩服唐傲天,竟然能爲一個女人做到這個地步,簡直比自己還要疼惜她。
就算丁子萌昏睡着,他依然連眼神似乎都反覆練習過,很溫柔,不至於太熾熱,那小心寶貝的樣子,生怕她會融化了一樣。
要不是白然親眼看到,就算砍了他的腦袋他也不會相信唐傲天竟然能如此,這樣的場面實在是比世界幾大奇蹟還要奇蹟啊。
不知道是不是丁子萌真的體諒唐傲天的辛苦了,她原先的高燒慢慢的退了下來,但是依然維持着一個低燒的水平,至少,不會那麼的兇險了,唐傲天卻依然沒有鬆一口氣,一整個晚上不眠不休的陪着她,隨時注意着她的一切。
……
第二天,白冰趕到了醫院,一見到白然就緊張的抓着他的手,焦急的問道:“唐少他怎麼樣了?怎麼會受傷的?他現在在哪裡?”
“彆着急,其實不……”
“怎麼能不着急呢,傷了腦袋也不是鬧着玩的!”白冰沒等他將話說完就打斷他的話,說着,已經快步朝醫院走了進來,“哥,到底在哪裡,快點帶我去,還那麼磨嘰!”
白然不想自己的妹妹在毫無所知的情況下到病房,還是拉着她先解釋:“其實受傷的是唐少的女人,不是他。”
白冰抓着他的手一沉,態度馬上就冷了下來,“怎麼回事?”
“本來在電話裡我就想和你說的……”但是她一聽到唐傲天幾個字,就完全散失了平日裡的理性,後來腦袋裡只記住受傷幾個字,然後,不顧一切的從瑞士的醫院裡飛奔回來,甚至連行禮都沒有帶一件。
“女人?”白冰很艱難的說出兩個字。
白然點頭,“她叫丁子萌,是唐少最近才找到的。”
“就是之前他一直喜歡的人?”白冰也曾經聽他們開玩笑說過唐傲天心有所屬的事情,但是那麼多年過去了,他的身邊根本就沒有出現過那個女人,所以,她一直以爲根本就沒有那個人的存在,沒有想到,那麼突然的,就要讓她給遇上了。
白然點頭,“是啊,看樣子,他是真的喜歡了她很久了,白冰,我知道你對唐少也有……也有一點想法,但是我希望你早點將那點心思清理乾淨,絕對不可以像陳銘一樣做出那麼不理智的事情。”
白冰那麼一聽,就知道丁子萌受傷的大概緣由了,她笑了笑,所有的情緒都被她很好的藏了起來,馬上就像個沒事人一樣的說道:“哥,你放心吧,我是誰啊,我可是白冰,人家對我沒有意思,你以爲我會那麼死皮賴臉的跟着嗎,我哪有優秀,長的那麼漂亮,又有身價,喜歡我的人怎麼說都要追着我跑個三年五載的我纔會看他一眼。”
白然聽她那麼說,稍微放心了一些,“臭丫頭,那麼拽,小心到時候嫁不出去。”
“嫁不出我就自己養自己,難道非要和男人才能過一輩子。”白冰避開白然的視線,和他一起往病房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