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遠趕緊將雲天瑞拉過去跟張老闆介紹他,張老闆站起來端詳了一番滿意地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張支票寫了一個數字扔給孫遠:“你可以滾了。”
那個張老闆的眼神讓雲天瑞很不舒服,就像小時候被毒蛇盯上了一樣。
他想跟孫遠說自己可能跟這個張老闆八字不合,但是孫遠卻接了支票快步走了。
張老闆拉着雲天瑞坐在自己身邊給他遞了一杯酒:“來陪我喝一杯。”
雲天瑞把他的手推遠:“抱歉,我不會喝酒。”
“不會喝,那我們可以做點別的!”張老闆笑了笑竟然伸手摟住他的腰想要親他。
雲天瑞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推開張老闆然後直接給了他一拳:“張老闆,我覺得我們合不來,你還是去包養別人吧,抱歉我先走了。”
“包.養?老子現在就弄死你!”張老闆摸了摸自己嘴角的血跡。
他還以爲這小鴨子是欲拒還迎,沒想到他竟然是來真的,當下就怒不可遏地想要抓住雲天瑞暴打一頓,但是看到他那張精緻的臉就有點下不了手。
想了想一把抓過雲天瑞直接拿起酒瓶灌他,雲天瑞看到他沒有反擊自己就有些放鬆了警惕,卻沒到他會給自己灌酒。
雲天瑞學過一些功夫,但是猛然將烈酒喝下還是被嗆到了,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兒,然後使勁用後肘狠狠撞了那個張老闆一下掰開他的手奪路而逃。
雲天瑞從來沒有喝過酒,猛然喝下烈酒還沒一會兒腦子就開始暈暈乎乎的,慌亂下跑進了一個電梯,按了關門按鈕然後隨便按下一個數字。
張老闆氣急敗壞地捂着肚子追出去卻晚了一步,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電梯往上走了。
雲天瑞狠狠揪了自己大腿一把讓自己保持清醒,電梯走了一會兒就打開了門,雲天瑞嚇了一跳。
下意識地就往角落裡縮一臉防備地看向進來的人,還好那人只是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就按了一個樓層關上了電梯。
電梯運行的過程中沒有人再進來,雲天瑞鬆了一口氣,只是那幾口酒讓他的腦袋越來越昏沉。
這種會所不僅有娛樂場所也有可供休息的酒店。
只聽見“盯”的一聲顧斯年按的樓層到了,看到他走出去,雲天瑞也跟着走出去想換個電梯下樓,然後直接回學校。
他剛纔打了那個顧客,搞在了孫哥的事情,雲天瑞就算再單純也知道這個工作他不能在做下去了。
心裡覺得真可惜,聽說這裡的工資算是很高了呢,要是多存點錢自己就能找個人包.養自己也能有個親人了。
雲天瑞剛走出電梯的門就暈乎乎地發現酒店的地板突然開始有坑了,然後自己就一腳踩到看坑裡摔倒了。
顧斯年聽到後面的聲音轉身一看,剛剛電梯裡的那個少年竟然摔在了地上。
他原本不想理會,在顧斯年的印象中能出現在這裡的男孩子不是出來賣的就是來找樂子的,但是剛纔那個孩子眼中全部都是防備。
他停下腳步蹲下看了看那個睡在地上的男孩子,看起來年紀不大,五官精緻看他睡着的樣子還真像個不諳世事的天使,當然前提是無視他身上的酒味。
他剛纔防備的神色應該是被人灌酒了才跑出來的,少年睡着了還緊緊皺着眉頭。
顧斯年蹲在地上端詳着這個男孩,剛伸手想把他抱起來孫遠就帶着人跑過來了:“不好意思顧總,這是我們會所新來的少爺,脾氣大不懂規矩,客人剛勸了幾杯酒就耍脾氣跑出來了,請顧總交給我處理吧。”
說着就上去想將雲天瑞接過來,顧斯年神使鬼差地揮開了孫遠的手,他不知道爲什麼下意識地就不想讓別人觸碰自己懷裡的人:“這個人我要了,你現在可以走了。”
孫遠猶豫道:“可是……”
顧斯年瞥了他一眼:“嗯?你有什麼意見?”
“這個人張老闆已經給錢說要包.養了。”剛纔張老闆氣急敗壞地找到孫遠直接又甩給了他一張支票說要包.養雲天瑞。
他嘴裡還罵罵咧咧地說到手之後要如何折磨他,讓孫遠聽着都出了一身冷汗,自己已經坑了雲天瑞一次其實心裡也不希望他下場這麼慘,只好硬着頭皮勸張老闆。
結果張老闆直接來了一句:“找不到那小賤人,那些錢就當作是包.養你的,你自己看着辦吧。”
孫遠原本還想拖延一下時間讓雲天瑞跑,但是聽完張老闆的話只好馬不停蹄地帶人出來找。
顧斯年將地上的人抱起來問道:“那個張老闆?”
“富源地產的張老闆。”
“呵,原來是他,你給他打個電話。”
孫遠看了顧斯年一眼發現他是認真的,只好掏出手機撥通了張老闆的號碼,張老闆接電話之後顧斯年示意孫遠開免提。
剛剛打開免提裡就傳出了那個張老闆的污言穢語:“孫遠,那小.婊.子你照着沒?孫遠!孫遠!怎麼不敢說話了?”
孫遠不敢得罪他只好道:“張老闆我找到了,只是……”
“只是什麼?找到了還不帶到我這兒來?竟然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操.爛他的屁股!……”
各種粗俗下流的語言不要錢似的從手機裡傳出,顧斯年聽着眉頭越皺越緊,越發覺得自己救這個少年是救對了。
這個看起來還如此青澀的孩子不該遭受張老闆那種人的摧殘:“張老闆,你應該能聽出我的聲音吧。”
電話那邊正在不斷謾罵的人頓了頓有些不敢置信,小心翼翼道:“這是,是顧總?”
“看來你應該沒忘記我。”
這回諂媚的輪到了張老闆:“哎呀!原來是顧總,這您怎麼……”
“那個少年我要了,你給了多少錢,找我的助理報個價,我翻倍給你。”
顧斯年也不怕他搞什麼花樣說完也不顧在場的人的臉色,直接抱着雲天瑞走回了自己訂的房間。
走進房間,關上門,俯身將雲天瑞放到牀上剛想直起身體就發現少年緊緊抓着自己襯衣的前襟,顧斯年握住他的手腕想讓他放開自己的衣服,結果卻沒拉開。
無奈之下只好直接解開了釦子直接把衣服脫了去洗澡。
出來之後看着牀上捲成一個毛毛蟲的少年覺得有點頭疼,同.牀一起睡一夜倒是沒什麼,
但重點是這孩子沒洗澡剛纔還躺在地上了,這麼一想牀單和被子都該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