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不顧景好好投來的疑惑視線,過了片刻,又開口說:“將車子的冷風調的小一些,好好身體不是特別好,這樣吹着,會感冒的。”
良遠聽到這句話,猛地踩了一腳剎車,車子直直的停在了馬路的正中央。
良辰和景好好微微往前傾了傾身體,很快良辰便穩住了身影,擡起頭,望着臉色臭到家的良遠,不緊不慢的開口,說:“如果不想送的話,路邊可以停下,我跟好好打車回去。”
良遠握着方向盤的手,變得有些用力。
良遠的妻子,看到車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凝固,立刻笑着扭過頭,衝着良辰說:“阿辰,瞧你說的是什麼話,你大哥哪裡是不想送你。”
隨後,良遠的妻子擡起手,推了推自己丈夫的胳膊:“阿遠,車子出現問題了嗎?怎麼突然間熄火了?”
良遠吞了一下唾沫,沒有吭聲,只是默默地重新踩了油門,緩緩地上路。
良辰這個人,似乎根本就不知道得寸進尺這四個字到底是什麼概念,仍舊不忘記提醒了一句:“空調的冷風,稍微調一下。”
良遠面色更加低沉了幾分,透過後視鏡,和良辰的眼光對了一下。
良辰面色淡然的回視着良遠。
良遠吞了吞唾沫,卻什麼都沒說的擡起手,將空調溫度稍微提高了一些。
景好好哪裡不知道,良辰這是故意做給良遠看的。
其實她心底明白,這也不能全怪良遠,良家門欄本就是高,當初他調查出來那麼多的資料,換做是任何人,也會懷疑她接近良辰是有所目的的。
所以,景好好在車內安靜了十分鐘之後,良辰再次準備開口說話的時候,悄悄地伸出手,捅了捅良辰的腰窩。
良辰張了張口,轉過頭,看到景好好的眼神,最後還是閉上了嘴,沒有說話。
車內很安靜,車子在夜晚的街道上,很快就開到了景好好的小區對面的街道。
良遠將車速逐漸的慢了下來,在前方的路口掉了一個頭,緩緩地開往景好好小區門口的時候,開口問了一句:“景小姐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景好好被這句話,問的手腳冰涼,她脣角勉強的笑了下,剛準備開口說話,坐在她一旁的良辰,突然間乾嘔了一聲,然後整個人就低下了頭:“我想吐……”
說着,又幹嘔了一聲,然後暗暗地伸出手,按了按自己的舌根部,隨後就有一股強烈的嘔吐感翻滾上來。
良遠根本還沒來得及停車,良辰便直接衝着車子裡,吐了出來。
車內迅速浮現了一股難聞的氣息。
良遠連忙打開了車窗,將車子停在了路邊。
景好好推開車門,拉着良辰準備下車的時候,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見好就收的良辰衝着後車座上,又狠狠地嘔吐了一次。
良辰看着真皮後座上,那一灘的狼藉,擡起眼皮,看了一眼良遠,發現男子咬牙切齒,面色低沉。
良辰下了車,從景好好的手中接過紙巾,擦了擦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