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稍微動了一下身子,就側過頭,看着窗外,爲了轉移良辰落在自己臉上的視線,擡起手,指着一個地方說:“那不是你的公司嗎?”
良辰順着景好好的手指看了過去,“江山集團”四個打字的霓虹燈,在夜色裡格外的扎眼。
景好好覺得那四個字跡有些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就歪着腦袋,想了一會兒,側過頭,問:“江山集團那四個字,該不會是按照你的字跡寫的吧?”
“恩。”良辰應了一聲:“我寫在紙上,他們拿起臨摹的,也算是我的字跡。”
景好好扭過頭,盯着江山集團那四個字,勾了勾脣,說:“還挺帥氣的。”
良辰被景好好說的,輕笑了一下。
景好好突然間又轉過頭,問:“我聽人說,你以前是在北京呆着的,怎麼突然間想起來回江山市了?”
“我父親在北京的根脈比較深,那會兒讓我出國留學,我並不想去,想要創業,但是他卻又想在北京給我安排好一切,我不大喜歡那種感覺,所以就直接跑到了江山來,這裡是我的故鄉,而且距離北京也比較近。”
“可是北京是首都啊,如果在北京,可能你的前景會更好吧,難道你不後悔?”
“不後悔。”良辰頓了頓,盯着景好好的眼睛,說:“相反,我還很慶幸我回到江山市了。”
“爲什麼?”
良辰的視線微微頓了頓,俊美的臉在這一瞬間,變得有些飄忽,過了好長的一段時間,他纔開口說:“因爲在這裡,我遇見了我最想遇見的那個人。”
其實他想說,因爲在這裡,他遇見了她。
可是,卻又覺得這樣說,似乎有些冒昧,畢竟,他和她,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
所以,就用了一個婉轉的話語。
如果可以,我更想從小都從這裡長大,或許這樣……我可以早些遇見你,然後或許你和沈涼年便沒有那些開始,而我和你……或許會是不一樣的景象……
最想遇見的人,是他喜歡的人嗎?
景好好心底浮現了一種說不出來的酸澀,她有點難過,卻還是故作笑顏的問:“是你喜歡的人嗎?”
良辰凝視着景好好的眼睛,點了點頭。
自己和良辰在一起這麼久,從沒有見到過他對哪個女人上心過,而且那些花邊新聞的報道,也都是再說他潔身自愛。
那個人會是誰?
換做從前,景好好纔不在乎良辰喜歡的人是誰,可是現在,她卻很想知道。
所以,她就咬了咬脣角,語氣是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苦澀:“那個人是誰?她沒有在江山市嗎?”
那個人是你……她就在我的面前。
這樣簡單地兩句話,良辰卻沒有勇氣說出口,他有些怕,自己豁然的開口,讓她和他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破滅。
以前的時候,良辰一直覺得自己是無所不能的,可是等到他愛上一個人,他發現,在他愛的人面前,他竟然是一個膽小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