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一熱,張開口,又輕輕地叫了一下他的名字:“良辰。”
“恩。”男子的聲調很輕很淡的飄過進了她的耳中,帶着一股說不出的安定人心。
經歷了那樣一場驚險而又離奇的遭遇,現在的景好好,早已經忘卻了那些恩恩怨怨前塵舊夢,在這樣的異國他鄉,她能碰到一個熟悉的人出現在自己的身邊,讓她情不自禁的就破涕而笑。
笑着笑着,她突然間又落下了眼淚,然後擡起手,擦了擦眼角,就又笑了出來。
就在,她剛剛在前不久還想着,自己這一生過得是那樣的顛沛流離,可是現在她卻又覺得自己過得是那樣的幸福安好。
她此時的心情,複雜的難以形容。
她不知道如何該表述出來,索性,就突然間伸出手,緊緊地抱住了良辰的腰,將腦袋埋進了他的胸口裡。
他的腰間,將她的懷中填的滿滿的,這樣充實的感覺,讓景好好眼角的眼淚,更加止不住。
她將眼淚在他的衣服上,輕輕地蹭了蹭,抱着他的力度更緊了一些。
那些死裡逃生一般的恐懼絕望,一點一點的從她的體內被驅逐,景好好的大腦,這才緩緩地清明瞭起來,她從良辰的懷中擡起頭,望着男子清俊如玉的容顏,腦海裡一瞬間蹦出了許多個問題。
他怎麼會出現在日本?
他怎麼知道她在這裡?
景好好張開口,剛想詢問,良辰的面色,一瞬間變得陰沉了下來。
景好好目光閃出一層疑惑,她順着良辰的視線扭頭,這才發現,原本圍繞在賭桌前玩牌的人,不知何時,已經圍繞成了一個圈,將她和良辰困在其中。
那些人的視線,兇狠而又殘忍,帶着嗜血的殘暴。
景好好心底輕輕地顫了顫,抱着良辰腰的手,下意識的就用了用力氣。
良辰感覺到女子的緊張,微微低下頭,渾身上下散發着從容淡定的氣息,彷彿絲毫沒有被周圍環繞的人所恐嚇,神態俊朗悠閒的衝着她緩緩一笑,帶着一股無聲的安撫,對着她低聲的說:“別怕,有我在。”
景好好輕輕地點了點頭,可是手臂的輕顫,還是泄露了她的擔憂。
良辰慢慢的擡起手,將景好好的胳膊從自己的腰間扯了下來,衝着她綻放了一個安慰忍心的笑容,重重的握了一下她的手,才鬆開,對着鈴木先生站的地方,泰然自若的開口,是臨危不亂的語氣:“鈴木先生,幸會。”
良辰和鈴木先生曾經在日本有過一面之緣,並無任何的關聯,只是彼此知道彼此這麼簡單。
“良先生,幸會。”鈴木先生開口,眼底卻閃現了一抹低沉,掃了一眼良辰懷中的女子,繼續說:“良先生,今晚夜闖我的底盤,這些事情,我可以不計較,但是我的條件有一個,那就是,今晚我沒時間招待良先生,希望良先生現在可以離去。”
良辰淡淡的站在原地,周身散發着一股英俊妥帖的氣質:“讓我離開也可以,但是,我的條件也只有一個,那就是帶着她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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