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到了這個時候,她怎麼還這麼矯情?
景好好深吸了一口氣,擡起手,在鍵盤上努力的敲打了上去:我……
景好好只是打了一個字,就覺得有莫大的屈辱,從自己的心底爬起。
景好好一字一字的將那條短信又重新刪除。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有的就只有這尊嚴,良辰那麼做,就是逼着她對他低頭。
這一低頭,就代表着她那樣處心積慮的逃跑,成爲了一場烏龍……
難道真的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不管她怎麼做,她都鬥不過他的?
景好好握着手機,在屋子裡來來回回走了兩步,然後就咬了咬牙齒,乾脆將電話,直接撥了出去……
……
良辰晚上參加了一個飯局,酒足飯飽之後,一夥人去做A,漂亮的按摩小-姐,穿着低胸裝,全身爬的低低的,按摩男人雙腿的時候,男人腳趾稍微擡高一點點,就可以鑽進按摩小姐的溝裡。
A真的是一種享受,曾經的良辰,也很喜歡這種享受,可是今天,他就神使鬼差的喊了一個男人給自己做。
過程中,聽着自己身邊的人,用言語挑-逗着按摩小-姐,他只是覺得有些倒胃,睜着眼睛,就恍恍惚惚的彷彿看到了景好好漂亮乾淨的那張面孔。
A結束之後,大家各自散場,他開着車,漫無目的的走着。
曾經,他恨不得早早的抽出時間回家,儘管那個時候的景好好,對他既不親切,也不親熱,但是,只要她在那個房子裡,他就覺得那有一股神奇的魅力,緊緊地吸引着他。
可是現在她不在了,那房子就變得和大千世界的酒店一樣,只是一個睡覺的地方。
晚上十點鐘,鉛華的電話打了進來,他看了一眼,直接按掉,緊接着第二個打了進來,他有些不耐煩的接聽,裡面傳來鉛華優雅柔和的聲音:“良辰哥,你現在在哪裡?我已經到江山市了,我一點也不累,你帶着從容哥出來跟我一起見面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飯局上喝酒有些多的緣故,他隱隱的感覺到了一陣頭疼,擡起手,揉了揉額角,說:“18811199977。”
“額?”
“從容的電話,你不是要約他嗎?自己打。”
“良辰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很討厭我,我約他,他是不會理我的,所以我只能拜託你,哪怕他出來了,你找個藉口再走也可以……”
良辰“啪”的直接將電話掛斷,順道屏蔽了鉛華的來電。
良辰哥……剛剛鉛華喊他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隱隱的想到了曾經自己逼迫景好好去別墅裡找自己,讓她和沈涼年分手的時候,她面色蒼白,眼淚汪汪的望着他,喊得也是,良辰哥。
那是,他這一生之中,聽到過最舒心也最滿意的稱呼,但是是出自於景好好的口中。
良辰坐在車內,不知道這是第幾次,突然間就想起景好好和自己的往事。
思念太猖狂,一個冷不防,想起你,忙碌的生活,變得空蕩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