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別人爲難她,你爲什麼那麼生氣,激動的替她出氣?”
“良辰,你不覺得很多事情,根本就違背了你的初衷嗎?”
良辰向來很聰明,從容這樣長長的一串話說下來,讓他的心底,才逐漸的反應過來,自己的想法,的確是和最初格格不入的。
他怎麼會變成了這樣?
良辰皺了皺眉,望着從容,像是解釋給他聽,卻又像是解釋給自己:“沈涼年和喬溫暖的事,我不讓你告訴她,是因爲她爲了沈涼年吃了那麼多苦,還有一次險些丟了命,我是覺得她可憐,所以我纔不讓你告訴她的。關於別人爲難她那件事,她是我的女人,別人那麼爲難她,不就是在甩我面子啊,我說是爲她出氣,其實也是爲我自己出氣!而她懷孕吃藥這件事……”
良辰說到這裡,突然間就說不下去了。
他可以給自己隱瞞景好好關於沈涼年和喬溫暖在一起的**找藉口,可是,他卻爲景好好揹着他吃藥這件事,自己的反應找不到一個好的藉口。
對啊,沒有懷孕,他應該慶幸的,爲什麼他反而這麼難過?
從容望着良辰頓住的表情,擡起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一邊給兩個人倒着酒,一邊說:“阿辰,你別找藉口自欺欺人了,我想,你的心底,一定很明白,只是你不敢去面對,你不讓景好好知道涼年那些事情,是因爲你怕她傷心,那樣你會心疼。你別說她可憐,全世界比她苦的女人多的是,我怎麼沒見你可憐過別人?偏偏你就可憐了景好好?要知道,還有的女人在懷胎十月的時候,老公出了軌,那些人比景好好不可憐?你看到別人欺負他,那是因爲你想維護她,你纔去出氣的,否則你不站出來,誰會知道她是你的女人!至於她吃避孕藥,你自己現在不都找不到藉口了嗎?”
從容說到這裡,望着良辰端詳了好一會兒,纔開口,說:“阿辰,你別不承認了,你喜歡上景好好了。”
“放屁!”良辰突然間整個人就站了起來,他望着坐在椅子上的從容,神態浮動了一會兒,卻又重新緩緩地坐了回去,盯着桌子上的佳餚,看了許久,才點點頭,說:“對,你說的對,我是有點喜歡她,但是我喜歡的人多着呢,我或許是因爲她天天衝我端着架子,我才這麼想要圍着她轉的,指不定她喜歡上我了,纏着我不放了的時候,我就討厭了她,想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