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好好吃完飯,從餐廳出來的時候,良辰依舊坐在沙發上在看電視,裡面播放的是夜間新聞,漂亮的女主播聲調悠揚的講述着一件一件國泰民安的繁榮要事。
良辰聽到腳步聲,頭都沒有回一下,直接說:“林**,帶景小姐上樓去洗澡。”
……
泡完澡的景好好,瞬間就感覺到乏力襲來,明明只是一天,她卻覺得自己像是熬了許多日子沒有休息一樣,累的一塌糊塗。
躺在牀-上,景好好沒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
良辰夜裡十二點鐘,才上樓,盯着熟睡的景好好看了許久,才擡起手,脫掉了自己的衣服,掀開被子上了牀。
景好好的行蹤,他一直派人緊隨其後的跟着,他也接到了司機打來的電話,說景好好在荒無人煙的雪地裡,哭了許久。
在他聽到那個消息的時候,他握着手機的手,不由自主的用起了力,然後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心口,隱隱作痛。
其實,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在知曉沈涼年給景好好發消息的那一天,的確是可以早早的掐斷景好好逃走的念頭,但是他就是不動聲色的裝作不知,因爲他想要看一看,景好好到底會不會跟着沈涼年走。
下午,助理告訴自己,景好好去了機場領取了登機牌的時候,他的心底翻滾起了無法言語的感受。
他以爲自己會怒氣沖天,可是,他發現,最後是苦澀和無奈,壓過了怒氣。
她終究還是……在一有機會的時候,就離開了他。
他承認,他卑鄙無恥,他自始至終就沒打算讓景好好離開,他像是高高在上的上帝,看似矇在鼓裡,實則導演了這一場戲。
他讓助理將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喬溫暖,他知道,那個爲愛發瘋的女人,肯定不會那麼輕易的放走沈涼年。
一切都是按照他想象中的發展,景好好在機場裡苦苦等了三個小時,卻沒有等到沈涼年的到來。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便讓沈涼年,在她的心底,從希望變成了絕望。
他良辰從來都不是好惹的人,沈涼年敢太歲頭上動土,他就是要他瞧瞧,他良辰看中的東西,別人不能窺視。
想要跟他良辰鬥,那得看那個人夠不夠資格,有沒有本事。
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他都可以讓步,唯獨景好好,他寸步不讓!
……
景好好在良辰躺在自己身邊的時候,就醒了過來,然後怎麼也睡不着。
她等到良辰逐漸睡熟的時候,就悄悄的掀開被子,披上睡衣,走向了陽臺。
雪已經停了下來,景好好站在陽臺前,望着白雪皚皚的山,愣愣的出神。
良辰在睡夢中,習慣性的去摸身邊的位子,發現空蕩蕩的,他就皺了皺眉,繼續摸了兩下,這才猛然睜開了眼睛,看到枕邊空空如也,整個人蹭的一下子掀開被子,就坐了起來。
“好好?”
景好好站在陽臺上,清楚的聽見良辰的聲音略帶着一絲急切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