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神變得有些寒冷凌冽,他的聲音略帶着幾分暴躁的開口說:“我告訴你,景好好我做不到!”
“你現在是我的女朋友,你剛剛不是詢問我的意見嗎?那好,我告訴你,我說不準,你現在給我不準去醫院看他!”
景好好的脣瓣微微抖了抖,纔開口說:“良辰,我和沈涼年沒有任何的關係,如果你不相信我,那麼我們一起去。”
倘若沈涼年和景好好沒有那十年的過去,沒有被良辰知道景好好和沈涼年曾經愛情的點點滴滴,良辰或許真的會陪着景好好去醫院。
可是現在,景好好那樣明明是爲了撇清自己和沈涼年的關係的話,落在了良辰的耳中,就變成了她費盡心思也要去看沈涼年的意思。
良辰怒到了極致,反而勾着脣笑了起來,他猛地擡起手,用力將桌子上的東西盡數一把掃到了地上,然後伸出手,擡起景好好的下巴,語氣陰寒的說:“我跟你過去?跟你過去做什麼?看你對他情意綿綿,還是看你爲他重病擔心掛念?”
良辰越說,胸膛裡的怒氣越旺盛,他語氣絕對的說:“景好好,今天你哪裡也不許去,我一想到你跟他見面,我就心裡膈應!”
景好好知道,自己和沈涼年的那些過去,換做任何一個男人,都會介意,所以她努力的讓自己語氣變得柔軟,平和:“良辰,你聽我說,我現在心底沒有他了,我和沈涼年早就一刀兩斷了,他爸爸曾經收養過我,現在他生死未卜,我不能就這麼坐視不理……”
“好一個坐視不理!”良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上,掐着景好好下巴的手,變得微微有些用力:“你說了這麼多,就是爲了告訴我,你就是想要去醫院裡看他,對不對?”
“既然你心底一心想着去看他,你幹什麼還詢問我的意見!”
良辰不說還好,一說才發現,自己心底竟然藏了這麼多的憤懣,壓抑在心底這麼多日子以來的情緒,終於在這一剎那徹底的爆發了,妒恨、悲痛、憤怒,各種各樣的情緒驚濤駭浪一般的席捲上了他:“景好好,我問你,你是不是還喜歡着他?他在你心底分量還是很重,是不是?否則你不會在聽到他住院的事情,就立刻想要往醫院裡跑。”
景好好搖了搖頭:“良辰,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不會在還喜歡着他的情況下,去當你的女朋友,我可以給你保證的,我真的已經不愛他了。”
“保證,好啊,景好好,那我就給你要個保證,有了這個保證,恰好我省的就這麼每天每夜提心吊膽的擔憂着沈涼年和你會不會重新走在一起。”良辰說到這裡,語氣一瞬間冷靜了下來,他目光嚴肅的盯着景好好,沉默了好半天,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一樣,乾淨利索的說:“景好好,如果你去醫院裡看沈涼年,那麼我們就一刀兩斷,這兩個,你選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