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低低沉沉的,盯着沈涼年的眼神,兇狠而又暴力,像是隨時會爆發的野獸一樣:“我再問你一遍,她人到底在哪裡?我告訴你,沈涼年,你最好不要妄想帶她遠走高飛,這一次她要是平安回來,我們萬事好說,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給我等着,我絕對饒不了你!”
沈涼年看着幾近暴走的良辰,面上的淡定,一瞬間也被打破。
他的心底都是對景好好滿滿的擔憂,他知道良辰的脾氣不好,難不成他誤會了自己跟景好好,對她做了些什麼?
他整個人猛地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望着良辰,面色有些崩潰的質問:“她怎麼可能會突然間消失不見,是不是你看到她跟我見面,對她做了些什麼?”
他怎麼就這麼篤定,他的存在,會造成他和景好好之間的困擾?
良辰看着沈涼年絕對的神態,面色繃的緊緊的,神態有些冷傲的說:“我對她做了什麼,跟你沒有半點關係。”
“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沈涼年胸口因爲憤怒,起起伏伏的,“我告訴你,良辰,你要是敢對她怎樣,我絕對跟你沒玩!”
“你跟我沒玩?你拿什麼跟我沒玩?沈涼年,我告訴你,她是我的女人,不是你的!就算是我怎麼了她,最後替她出氣的人也只能是我!而你,現在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你有什麼資格替她出氣,爲她憤怒!”
良辰刻意的咬重了“外人”這兩個字。
這就像是一把尖銳的刀,狠狠地刺進了沈涼年的心窩裡,讓他一瞬間就想到昨天景好好撕成碎片的相片,在自己面前散落一地的畫面,他的面色頓時沒了血色。
良久,沈涼年才點了點頭,擡起頭,望着良辰的視線有些飄忽,聲音輕輕輕的,語氣帶着一絲嘲諷:“對,我是一個外人,那你又何必跑到我這個外人面前,問我,景好好去了哪裡?這樣看起來,你還不如我這個外人。說真的,我很感謝你,來告訴我她不見了,如果你不來告訴我,我可能一直都不知道她離開了你。你想知道的,我現在已經全告訴你了,景好好人在哪裡,我不知道,所有的屋子都在這裡,你想搜你就去搜,如果沒其他的事,我要休息了,你請離開。”
良辰咬牙切齒的盯着沈涼年,他有千萬種的話語想要對他說,可是最後他卻全部都說不出來,只是重重的衝着沈涼年點了點頭,就拎起自己的外套,走出了沈涼年的家。
隨着良辰的離去,整個房間裡一瞬間安靜了下來。
沈涼年有些疲倦的靠在了沙發上,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半天才站起身,走進了臥室,拿起自己已經關了好幾天的手機,打開。
很快就進入了許多條短信,絕大多數都是喬溫暖發來的,都是一些道歉、撒嬌、委屈、祈求的話語。
沈涼年沒有理會,只是找了景好好的電話號碼,給她撥打了過去,提示結果是關機。
沈涼年繼續撥打,如此反覆,直到外面的天開始泛白,有亮光,沈涼年才微微的動了動身子,開始給景好好發短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