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脣瓣哆嗦的厲害,大半天,才說了一句:“喬溫暖,你知不知道我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可以和景好好一起遠走高飛了,你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喬溫暖,你……”
沈涼年說着說着,就有些氣的說不下去話,他整個人一下子就沒了力氣,抓着喬溫暖的雙手重重的垂了下來,整個人踉蹌的往後退了兩步,一下子就頹廢的蹲坐在了地上:“喬溫暖,你知不知道,我不能沒有好好的。”
“我不能沒有好好……”沈涼年重複着重複着,眼角就有眼淚滾落了下來。
他擡起手,遮掩住了自己的面孔,身體卻無法剋制的抽動着。
喬溫暖整個人被沈涼年又掐又撞的頭昏耳鳴,大半天,她才緩過神來,看到沈涼年捂着臉,坐在她的對面,哭的好不傷心,她的眼淚,也跟着齊刷刷的滾落了下來,她勉強的撐起自己的身體,挪到了沈涼年的面前,擡起手想要去抱一抱沈涼年,沈涼年卻搶先一步的站起身,狠狠的躲開了她的擁抱。
喬溫暖毫無徵兆的就撲了空,摔倒在地上,她擡起頭,望向了沈涼年,沈涼年卻眼睛通紅的盯着她,聲音嘶啞的說:“喬溫暖,絕對不會原諒你的。”
丟完這句話,沈涼年便拎起一旁的外套,頭也不回的離開。
已是深夜,沈涼年走出喬溫暖的公寓樓,風吹來,他才感覺到自己的臉上冷得刺骨,擡起手,摸了摸,發現滿臉是溼漉漉的淚水。
沈涼年胡亂的搓了搓臉,看着被雪覆蓋的銀白世界,突然間就覺得整個世界,灰暗到了極點。
世界太大,我還是遇見了你。
世界太小,我還是失去了你。
……
良辰那一走,足足有一週沒有回過別墅。
曾經的景好好,儘管心不甘情不願的住進這個別墅裡,可是她卻是爲了沈涼年,才如此委曲求全的。可是現在,沈涼年已經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了,她整個人一下子都不知道自己留在這個別墅裡的意義是什麼。
良辰說了不讓她出門,整個別墅裡的傭人都把這句話當成聖旨一樣,小心翼翼的照辦着,雖然大家明面上沒什麼反應,但是景好好可以清楚的感覺到,只要自己一出臥室的門,傭人都在小心翼翼的盯緊着她。
那樣的眼神,讓景好好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犯人,所以,她乾脆直接連二樓都不下去了。
曾經她也在這個別墅裡,被關了許久,那個時候,她每天還有心情的換一身外出的漂亮衣服,安慰自己是自由的,可是現在,她連衣服都不換了,整天穿着睡衣,不是在畫室,就是在臥室。
很多時候,林嫂去給景好好送飯的時候,明明看到景好好端正的坐在電視機前,臉上帶着笑意,像是在專心致志的看着電視,但是把飯放到她面前,提醒她吃飯的時候,她卻一點反應也沒有。
到了後來,景好好連電視都不看了,只是一個人窩在安靜的房間裡,要麼睡覺要麼發呆,東西越吃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