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一旦暗下來,就黑的格外快,不知不覺,整個郊區就徹底的迎來了黑夜。
郊區和半山腰一樣,入了夜,溫度就會格外的低。
忙碌了一下午,景好好早就將中午吃的那些東西消化的一乾二淨。
又冷又餓的景好好,更加失去了抗寒能力,她站在路燈下,眼睛巴巴的望着空蕩蕩的街道,希望可以有輛回城的車,可以讓她搭下順風車。
郊區的夜,靜的一塌糊塗,景好好孤單單的站在一旁,時不時的動一動快要僵掉的雙腿,過了不知道多久,景好好擡起手,捂住了冰冷的臉,然後吹着熱氣,暖了暖手,等到她剛想放下手的時候,突然間一輛車子,緩緩地停在了對面的街道上。
景好好覺得那車子隱約的有些熟悉,就放下手,仔細的望去。
車子與此同時,又緩緩地啓動,在前面調了一個車頭,停在了景好好的面前。
隨後,駕駛證的車門被打開,一個穿着黑色外套的男人,下了車,安靜的轉過頭,望向了景好好。
景好好一瞬間,就像是被人用釘子釘在了地上一樣,再也不能動彈。
就着昏黃的有些發暗的路燈,景好好清楚地看到沈涼年帥氣的臉,變得消瘦了許多。
沈涼年盯着景好好看了許久,才慢慢的關上了車門,繞過車頭,走到了她面前的一步遠,停下了腳步,開口說:“上車吧,我送你回城。”
景好好沒有動,也沒有說話。
沈涼年微微的側了身,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拽着景好好的胳膊,把她推了進去,然後就狠狠的關上了門。
沈涼年上了車,和往常一樣,先微微的側過身給景好好繫上了安全帶,才重新坐回去,擡起手,給自己繫上安全帶。
“冷嗎?”沈涼年扭過頭,望了一眼景好好,問。
景好好沒有說話。
沈涼年伸出手,將車內的暖風開到了最大,隨後就發動了車子。
景好好和沈涼年並沒有什麼交流,車子裡很安靜,整個回城的路上,幾乎沒有車輛。
車子始終用最平穩的速度行駛着,在路過一家休息站的時候,沈涼年將車子停了下來。
他沒有說話,只是下車的時候,順道反鎖了車子,像是害怕景好好擅自離開。
沈涼年去了約莫五分鐘,就回來了,一手端着一杯熱氣騰騰的奶茶,一手拎着一個袋子。
他將這些全部遞給了景好好,臉上還掛着以前對她的時候,一慣有的溫潤笑意,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聲調溫和的說:“喝點熱的東西暖一暖,會舒服很多。”
景好好握着那杯燙手的奶茶,指尖顫抖的厲害。
“袋子裡是些吃的,這麼晚你肯定餓了吧,先墊一墊。”沈涼年說完,頓了頓:“都是你愛吃的。”
景好好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垂着眼皮望着手心裡捧着的那杯熱奶茶。
休息站的燈光照在車內,沈涼年看到景好好的面色有些蒼白,他的心底狠狠的一抽,便轉過身,發動了車子,重新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