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溫暖被她說的滿臉羞愧,甚至看都沒有在敢看她一眼,就忙不迭失的點了點頭,轉身逃也似的跑開了。
景好好回到帳篷,等着沈涼年酒醒之後,對着他埋怨了許久。
沈涼年聽到前因後果,呵呵的笑着把她抱入懷中,說:“好好,這隻能說明你眼光好。”
景好好其實已經消了氣,但是心底還是有些不安:“涼年,你會不會有一天,跟其他的女人跑了?”
“不會。”沈涼年沒有任何猶豫的說了這句話,他把她往他的懷裡狠狠的摁着,像是要把她揉入了他的骨血裡一樣,說:“好好,我沈涼年以生命起誓,若將來有一日,我對你有所辜負,必遭天譴。”
那一晚,荒郊野嶺的片場,星光璀璨,沈涼年凝視着她的眼睛裡,閃爍着莊重的嚴肅。
他的聲音,好聽而又低沉,帶着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一下一下,直接刻入了景好好心的最深處。
事到如今,景好好依舊可以清晰的記起沈涼年對她起誓的那一晚認真的模樣。
現如今,從容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的說:“其實我覺得沈涼年長的跟喬溫暖挺般配的,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看起來挺有夫妻相的……如果沈涼年要是跟喬溫暖結婚,我一定送上大禮。”
景好好聽到這裡,終於有些坐不住了。
她知道,現在的她,沒資格要求沈涼年爲她守身如玉,爲她癡情守候,可是她也做不到,就這麼無動於衷的聽着他和其他女人怎樣親密,怎樣般配的話。
景好好手指顫抖的放下了筷子,站起身,說:“我吃飽了,先去樓下等你。”
良辰看了一眼景好好碗裡絲毫沒動的飯和沒有一點油脂和飯菜的盤子,聲音不大的出聲說:“坐下,吃飯!”
景好好站在那裡,沒有動:“我真的吃飽了。”
“我說坐下!”良辰的聲調,不由自主的加重了起來。
有些事情,他自己不想告訴景好好,例如沈涼年跟喬溫暖已經鬼混了兩年。
從前他的性子,向來都是自己高興了就可以,哪裡顧及過別人?
可是現在,他見到景好好知道,明明有兩次和她吵架,險些脫口而出那件事,刺激景好好,但是,每每到了最後,他都是死死地把那話咽回了肚子裡。
那件事,就成了他一個人,除了當事人之外的秘密。
他一直想,景好好這麼愛沈涼年,若是知道她深愛的那個人,早就背叛了她,她會不會瘋掉?
他知道,有些夢,遲早要破的。
可是,他一想到,景好好夢醒時分崩潰痛哭的模樣,他就開始於心不忍,不忍告知。
所以,當從容提起沈涼年和喬溫暖如今越走越近的時候,他想要試探試探景好好會是怎樣的反應。
只是,他沒想到,從容只是單單說沈涼年跟喬溫暖走的親近,她都已經有些受不住了!
甚至爲了那個男人,連飯都一口吃不下去!
良辰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了,一碰到景好好在意沈涼年的事情,他就莫名其妙的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