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丫頭……”
宛若來自遙遠幽靜的聲音,在耳邊一聲聲的叫喚。
‘牀’前小燈照着躺在‘牀’上,睡顏不安的錦年。
她不斷的搖頭,嘴巴里一直在呢喃着。
“丫頭,丫頭……”
熟悉的聲音,依舊纏繞在她耳邊。
錦年從‘迷’糊中醒來,便感覺一道亮光直‘射’她的眼睛,讓她有些會受不了。用手捂住眼睛,感覺那亮光緩和下去,錦年這纔好多了。
她放下手,‘迷’茫的在四周看了看,發現這裡是她的房間,‘牀’頭的小燈正亮着。
“丫頭……”
熟悉的聲音從錦年的側邊想起,錦年一頓,急忙轉頭。
而,當她看到側邊牆角處的場景,頓時驚的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
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
只見牆角的位子,一個人影筆直的站着,他劉海很長,遮擋了他的容顏。
但,錦年能夠感覺到,被頭髮遮擋下,那一雙如同深淵一般危險的眸子,正盯着她看。
看的她渾身發‘毛’。
“你……”
“丫頭。”低沉的聲音,從那人的方向裡傳出。
錦年頓時被這聲音頓住,一把掀開被子,赤着腳從‘牀’上走了下來。
着急的靠近。
她正要伸手去抓那人,結果手卻直接穿透了那人的身體!
錦年震驚,同時不敢相信這樣的一幕。
“權爺,你,你怎麼了,怎麼會這樣?”一直嘗試了好幾次,都是一樣的結果,錦年渾身都嚇的在顫抖。
“你又不穿鞋了。說了地上冷,這裡又沒有地毯,你記得,一定要穿鞋,不然身體會凍壞的。”權少傾沒有回答錦年的話,而是像叮囑一般,和錦年說着這些。
而且,那聲音低沉的和平日裡的不一樣。
低沉的……好不真實。
“權少傾,你到底是怎麼了?”錦年着急了起來。
“丫頭,記得好好照顧自己,不要任‘性’,要聽話,照顧好自己……”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飄渺。
而權少傾的身體,也如同是水‘波’紋一樣,晃動的不停。
“權少傾!”錦年尖叫上前想要去抱住他,結果卻撲了一個空。
空‘蕩’‘蕩’的牆角,沒有任何的他存在過的痕跡。
人呢?
“他去哪裡了?”錦年屋子呢喃,聲音梗咽。
一種不好的預感,快速串上她的思想。
不要,不要!
“權少傾!”錦年大聲尖叫。
而同時,她站在牆角的畫面,如同是破碎的鏡子一般,四分五裂!
她躺在自己的‘牀’上,額頭冷汗密佈。
四處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只有那小燈倔強的發出微弱的光亮,勉強照亮這個房間的輪廓。
錦年下意識的轉頭,朝剛纔那牆角的,黑暗的厲害,根本沒有什麼人影。
她看了看自己的位子,又看了看都是汗的手心。
“難道,剛纔只是一場夢?”錦年兀自呢喃,猜測。
是夢嗎?
怎麼會有這麼真實的感覺。
他……
回來是來跟她告別的嗎?
那簡短的兩句話,雖然沒有明確的表達離別的意思,可是句句字字裡,卻都透‘露’出來。
“他……他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頓時,錦年的臉‘色’慘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