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年回到房間,把房‘門’緊閉,整個人抵着‘門’。,: 。
所有思想‘亂’成一片,找不到理智。
他死了,她還活着幹嘛?
他們曾經說好的,要生一起生,如果他死了,會帶上她的。
“你怎麼不來帶上我?”
明明說好的,你不可以丟下我。
你絕對不能丟下我!
突然的,錦年渙散的雙眸,突兀的凝聚了光亮,散發出‘精’光。
而她,則是漸漸的笑了起來。
此情此景下,這份笑容,變得十分突兀而詭異。
她緩慢的站起來,朝着於是裡走去。
在走過‘牀’頭的同時,順手拿過‘牀’頭上放着的水果刀。
而錦年的面容,不僅平靜,還帶着微笑。
似乎是,剛纔在一瞬間,在心裡做了某一個決定,而讓她整顆心都安定了下來,整個人都冷靜了下來。
走到浴室裡,光上‘門’,在浴缸上放滿冷水。
期間,動作流暢,神‘色’平靜。
她邁開步子,躺到了冰冷的浴缸裡。
此時是意大利的冬天,赫連山莊所在的位子也是偏冷。可是錦年這樣合衣,躺在冷水裡,卻沒有半點不舒服,半點難過。
反而神‘色’更平靜了。
舉起手中的水果刀,鋒刃上泛着寒光,折‘射’着她漆黑雙眸裡的堅決。
“你說過的話不能不算數。既然要走,那就帶上我,不要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界裡想你。
我做不到……”
當最後一聲呢喃而下,那水果刀便毫不遲緩割破了,放在冰涼水中手的動脈,頓時鮮紅的液體在水中蔓延而開,像是一朵燦爛而炙熱的‘花’朵,在絢爛奪目的盛開。
好似,錦年對權少傾的感情,那般炙熱,那般至死不渝。
這般妖嬈,這般無怨無悔。
生死相隨。
問世間情爲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許。
縱然分隔兩端,定隨你共赴黃泉路。
你不要走太快,你等我,一定要等我。
等我追上你。
然後,我就緊緊的抓住你,再也不要放開你的手,在也不要。
“你甩不掉我的……”錦年笑着呢喃着,眼皮越發的沉重了起來。
而在那微弱的光亮中,她似乎看到了讓她朝思暮想的人,她一年沒有見到的人。
她的終生摯愛。
生死與共的終生摯愛。
他在對她笑,在對她招手,在等她。
你等我,等我,一定要等我!
不許跑了,我馬上就來了,馬上就來了……
……
在失去知覺的時候,錦年是滿懷幸福的。
她想,她能夠去找他了。
在另外的世界,是沒有人能夠把他們分開的,他們可以瀟灑自在的在一起。
然而……
當錦年疲憊的睜開眼睛,感受着強烈讓她不適應的光亮,在看看熟悉的房間。
那一張熟悉而擔心的臉蛋。
頓時,她的心沉了下來。
臉‘色’煞白的厲害。
“爲什麼,爲什麼我還能見到你?”她‘激’動的看着老爺子,突然丟出了這麼一個問題。
老爺子頓時一頓,臉‘色’卻‘陰’沉了下來。
“爲什麼!”他反問,眸中帶着厲‘色’,“你就這麼想不開,這麼不珍惜自己嗎?還問我爲什麼,這次要不是阿寂發現不對勁,即使衝進你房間,把你救出來,你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