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睿之跟在父親身後進屋,看到宋國維正在雪茄盒裡挑雪茄,趕緊湊了上去,稱讚說道:“還是爸爸這邊的雪茄養的好,我那邊的雪茄要麼乾的脫皮,要麼溼的發毛,就沒有一次能夠養到讓我滿意的。”
宋國維挑了一支高希霸遞給宋睿之,出聲說道:“每個人都應該做自己擅長的事情。專業的事情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士去做,千萬別跨行。那樣容易出現紕漏,後患無窮。”
“是,我知道了。”宋睿之點頭稱是,出聲說道:“後來我就把雪茄送到會所,讓那邊的調酒師幫我養,果然就養好了。不得不承認,術業有專攻。”
宋睿之接過宋國維的雪茄,殷勤的爲其開孔點火,點燃之後,這才把它送回到宋國維手裡。
等到宋國維抽上雪茄之後,宋睿之又去倒了兩杯威士忌走過來,一杯放到宋國維的面前,另外一杯放到自己面前。
直到這個時候,他纔開始慢條斯理的修剪自己的那支雪茄,看着宋國維說道:“爸,你也別和我媽生氣......我媽從小就最疼宋輕心,她也是希望宋輕心好。”
“她是爲了親親好,難道我們就不是爲了親親好?”宋國維吐出大口的煙霧,那張國字臉也在煙霧繚繞中變得模糊起來。“親親是她一個人的女兒?不是我的孩子?”
“是啊,都是爲了宋輕心好,就是宋輕心自己還沒有感受到而已。她從小就是這樣,說話毒,做事獨,不管是什麼事情都一定要佔到便宜才行......不給她的她就去搶。一點兒也不像是個女孩子。”
宋國維看向宋睿之,出聲說道:“這不就是一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你不搶別人的,別人就來搶你手裡有的。蛋糕就那麼大,你多吃一口,人家就少吃一口。你少吃一口,別人才能夠多吃一口。你抱着整個蛋糕,有多少雙眼睛會盯着你?我要是把這整個蛋糕都放到宋輕心懷裡,你會不會去搶?”
“爸,我怎麼會搶呢?我會尊重你的意見,遵循你的意志。既然你這麼做,那一定有你的道理,也一定是最好的安排......說明我不適合坐這個位置,我願意讓給宋輕心。”
“婦人之仁,才最致命。”宋國維冷笑出聲,顯然他並不相信宋睿之的話,說道:“這樣的人,即沒信心,又沒擔當。要之何用?我可不敢把一輩子的心血交到這樣的繼任者手上。”
宋睿之一幅受教的模樣,端起面前的威士忌說道:“爸,我知道錯了。我敬您一杯,感謝您這麼多年對我的教導。如果沒有您一直在我身邊耳提面命的指導,我也還是一個頑愚拙劣的孩子。是您一直在幫助我成長。”
宋國維端起酒杯和宋睿之碰了碰杯,抿了一口威士忌之後,看着宋睿之出聲說道:“這件事情你知道多少?”
“剛剛發生的時候,我也確實找人去打聽了一下。各方反饋來的信息就是一個叫鍾爺的人找的人,但是鍾爺又消失不見蹤跡了。所有的線索都指向鍾爺,但是線索卻斷了......現在鍾爺被抓了,相信真相很快就會水落石出了是吧。”宋睿之捧着威士忌杯,出聲答道。
“是啊。是人是鬼,終究要現出真身了。”宋國維聲音幽幽的說道。
“這是好事。”宋睿之笑着說道。
“這是好事。”宋國維難得附和了一句。
------
看到宋輕心一臉沉思的模樣,唐野笑着說道:“破案是警察的事情,咱們只需要配合警察辦好案子就行了。怎麼?難道宋總還想搶偵探的工作?”
“我總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對勁。”宋輕心看向唐野,出聲說道:“有多大的利益,纔有多大的仇恨,那些人想要動手害我們......那肯定和咱們之間有着巨大的利益衝突。”
“可是,在此之前,我們就一直在君雅花園店工作。一個酒店經理能夠有多大的權利?又能夠得罪什麼樣的仇人?更何況我才擔任酒店經理多長時間?以前還只是一個副總呢.......一個副總能幹什麼?能奪了誰的財還是能夠擋了誰的路?”
“你要說是卡比洛買兇傷人,我就認了。但是卡比洛現在已經被批捕入獄,我不信他一個外國人還能在我們的國家找到人來給他辦這麼危險的事情.......那麼,到底是誰呢?又有誰和咱們有那麼大的利益衝突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一定要走到魚死網破這一步?”
“也許是衝着我來的?”唐野笑着說道。
“不可能。你那麼可愛,誰會忍心傷害你?”宋輕心一臉堅定的搖頭。
“那就更不可能有人傷害你。”唐野據禮力爭,出聲說道:“會不會是爲了蘇育來的?”
“有可能,酥酥每天寫酒店文章,一定是得罪了非常非常多的酒店和供應商。”宋輕心認真點頭,說道:“作爲行業裡最有名氣的酒店殺手,她得罪的人可比咱們倆得罪的人多多了。”
然後兩人相視大笑。
他們心裡都清楚,那些人不可能是針對蘇育而來。當時事故發生的時候,那些歹徒的目標顯然是他們倆人,或許是因爲唐野是唯一的男性,也最有可能給他們帶來危險性,他們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唐野,蘇育在旁邊並沒有得到什麼關注。
她要是不說話,可能歹徒都忘記後面還坐着一個人......
唐野握緊宋輕心的手,柔聲安慰着說道:“想的少一些,人就高興一些。來,笑一笑,高興一些。”
“嘻嘻........”宋輕心就咧開嘴巴笑了起來,露出兩排漂亮的小白牙。“是這樣嗎?”
“真好看。”
“那你好好看看。”
唐野便親吻了上去,自從倆人確定關係後,他看到親親就忍不住想要親親。
因爲親親實在是太好親了。
良久,倆人才氣喘吁吁的分開,宋輕心伸出一根手指頭幫唐野擦拭掉嘴脣上的脣膏印記,出聲問道:“餓壞了吧?爲了配合我演這場戲......你都還沒有吃飯呢?”
“剛纔餓,現在已經吃飽了。”唐野說道。
宋輕心眉眼如絲,聲音慵懶誘惑的說道:“你的飯量怎麼那麼小?我煲了一碗湯,你要不要喝一口?”
“我喜歡喝湯。”唐野說話的時候,便再一次吻上了宋輕心的嘴脣。
這湯,好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