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思不解之下,也不知道該問誰。而對於楚流光受傷的事,衆人均道只是意外,也沒有人告訴他,真實情況。
只有搖光,憤憤不平的瞪着他,那模樣似乎要把他吞了似的。小七小八則根本都懶得理他,當他是空氣。
對此,林若南縱然是覺得奇怪,但怎麼也想不明白。而玉飛鳳也不許再提這個話題。此事也便暫時的揭過了。
而在這兩天的時間,楚流光可是將瀟瀟好好的折騰了一番,出了出氣!
她瀟瀟不是喜歡將人吊在懸崖往下扔嗎?那也就讓她試試!
帶着鋼刺的繩索綁了雙手,一直從山頂吊到半山腰,整整的兩日,風吹日曬,讓瀟瀟這個早已心死一片,視若如歸的人,真正的脫了一層皮!
而楚流光還嫌不夠,甚至拿了一桶蜂蜜,順着那繩子澆下去,一路澆到瀟瀟的手上,身上,於是,那些被繩索上的鋼刺刺穿的手臂便沾了一層香香的蜂蜜。這個時候,再有些小蟲小鳥啥的爬來打打牙祭,那滋味,可是相當的難熬!
整整一夜,他們在山下都能聽到她的嚎叫,相當悽慘!而這樣的手段,便是連靳清玲這個慣於用毒的女人都忍不住後背後寒。
不過,卻也沒有人多問什麼:罪有應得,活該!
又休息一日,衆人便商議着要離開這個小山村:畢竟是上官凰的地盤,兩天時間說不長也不短,再待下去,怕是真的不安全了。
辯了辯方向,一行數人便有說有笑的離開了。至於瀟瀟?能活下來算你命大,活下來,那就死去吧!
............
半日的腳程很快便過,直到面前出現了一條奔騰的江河,這才停下了腳步。
這條江,名叫蒼江,貫穿天元與玉鳳,是兩國之間唯一一條連通的河道!
楚流光看了看,被蒼江分開的,是一個三岔路口,細細詢問了下,這才知道,順着蒼江逆流而上,應該是流雲宮的方向,而順流而下差不多會直接到了玉鳳。他們身後走出的這條,則一直通往那個幾乎被燒光的小山村。
想了想,楚流光有了主意。
“娘,我們這一羣人目標太大,依我看,還是分開走吧。你跟靳姐姐一起,儘快返回皇朝,那裡,怕是已經變天了,一路小心!”手指着順流而下的那條小道輕快的說着。
他們這一羣人,無論怎麼看,都是浩浩蕩蕩的一大羣,這也太顯眼了些。而這條路,正是通往玉鳳朝了。而且,爲了表示誠意,她還特意叫了那個女人一聲姐姐。嗯,叫聲姐姐又不吃虧?關鍵要把老孃護好才行。
玉飛鳳想了想,表示同意。她這一甩攤子出走,怕是林焱那個老傢伙也快扛不住了吧?再說,女兒已經長大了,總護在身邊,將來如何繼承大統?
“那麼,娘現在便走吧!女兒看着你離開!”楚流光拍拍雙手,起身站到了清平的身前。有這些人在身邊,她還真不放心娘離開呢!最好親眼看着,直到清平便是想追,也追不上的時候纔好!
“我不同意!
”
沒想到的是,清平竟然直接拒絕,楚流光轉回身,挑眉道,“你想怎麼樣?”
“宮主有言,此行必須要請女皇陛下入流雲宮一敘,若真是由此任陛下離去,清平不好交待!”
平靜的看着她,清平淡淡的說着。
楚流光哼一聲,小手一擺:“反對無效!我娘愛上哪裡就哪裡,用不着你們來安排!”
清平不理她,只是將一雙孤傲的視線轉向玉飛鳳,淡淡冷道:“公主殿下不懂事,莫非女皇陛下也不懂事麼?玄冰寒氣只一縷便能要人性命,最多可只有三天時間!”
衆人皆不明所以,玉飛鳳卻是臉色一變,狠狠道,“你卑鄙!”
“卑鄙不卑鄙,完成任務便是好的,還是女皇陛下真的忍心?”擡眼看一下楚流光,話中的威脅不言而喻。玉飛鳳容顏含怒,氣得咬牙,連說三個“好”字,手一伸,掌開:“拿來!”
清平笑着點點頭,從懷裡拿出一個小瓶奉上:“女皇陛下果然聰明!這裡面是十粒解藥,可保一月無虞!”
哼!
玉飛鳳衣袖一甩,將小瓶收起,卻被楚流光一把拉住:“娘你幹什麼?什麼三天什麼玄冰寒氣?到底怎麼了?”
“沒事!娘只是想要見識一下流雲宮主的玄冰寒氣而已!夢兒,這個小瓶你帶着,記住,三天吃一粒!聽到了嗎?”
楚流光越發覺得這事跟自己有關:“娘,我不吃!這萬一是毒藥怎麼辦?你就那麼相信他?”
擡眼撇向清平,想到他說的那什麼玄冰寒氣,莫非是那道清清涼涼的東西?
下意識問了一聲小紫,得到的結果,果然證實。不過,小紫的原話卻是這樣說的:“什麼狗屁的玄冰寒氣?啊呸!連給小爺打牙祭都不夠!”
於是楚流光樂了,直接將那一小瓶玩意扔了出去,啪的摔個粉碎,也不理自己親孃突然變色的臉,更是沒看到清平眼底那濃濃的驚訝,樂呵呵的道:“看什麼看?萬一真的要是毒藥,吃死了連冤都沒處喊去!”
“夢兒!”
玉飛鳳急得聲音都變了調,楚流光回手安慰着她,“娘,你再給我把把脈?”擠眉弄眼的笑着,一再保證自己不會有事,玉飛鳳這才半信半疑的將手探了一上去,一探之下,再一次的目瞪口呆。
“夢兒,你........”體內的那縷玄冰寒氣竟是完全的消失不見!又驚又喜之下,忍不住一把抱住女兒,失態的叫着:“夢兒,夢兒!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太神奇了!”
“安啦!孃親,你女兒我很厲害的喔!這纔算什麼!”拉開孃親,楚流光臭屁的炫耀着,衆人頓時安了心,小紫更是將中指比到了天上。清平臉色未變,卻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竟突然身形一閃,手中利扇緊緊貼在楚流光咽喉之處,滿目森寒!
“陛下真的確信,不入流雲宮嗎?”一向清冷的臉上,帶着扭曲的寒意,清平沉沉的說着,一時間,衆人目瞪口呆,隨之目眥欲裂!
“放了她!”
齊聲大叫
,個個跨前一步!
誰又能料到,這個平時不顯山露水的清平,竟然會暴起發難,直接下了狠手?!
“放了她!我跟你走!”
玉飛鳳心急的向前一步,卻被清平眼神制止,身後兩名流雲宮的人默不作聲的向前一步,將清平護在了身後。
在他們眼中,無論清平做了什麼,都是他們的主子!必須要護其周全。
無視於衆人的憤怒,清平淡淡的笑:“都不許再動!否則,清平也不介意跟聖女殿下一起同赴黃泉!”看着身側的岔路,清平淡淡的笑了。
從這裡望下,河水奔騰,有吞食萬象之勢!他還真不信他們能逼他到什麼地步!
衆人臉色發白,不敢再動,眼睛裡均都冒出了火!
尤其凌幻空幾人,更是將雙手攥得死緊!明知清平居心叵測,爲何不再防備一些?!
雖然如此,卻是沒人肯退一步!甚至傷勢最重的林若南更是站到了最前方,一雙似極毒蛇般的陰冷雙眸,直接盯向清平:“放開她!”
清平充耳不聞,只是再次往後退了一步:“衆位請包涵!在下也是迫於無奈,宮主有命,屬下自當遵從!清平也只是想請女皇到流雲宮一敘,萬般無奈,這才下此下策.......”
“你給我閉嘴吧!收起你那套萬般不得已的說法!難道你現在拿扇子頂着我的脖子,也是別人逼你的嗎?我怎麼沒看見?”楚流光突然出聲的說道,毫不在意脖間的壓力,一字一句痛快而又犀利。清平的臉,略見微紅。想要反駁,卻是無從說起,因爲她說的全是實話。
楚流光冷哼一聲,卻更爲不恥:“話說流雲聖子,也不過如此而已!除了暗下黑手這樣的卑鄙手段,你還能拿出些什麼來?若我要是你,早一頭碰死了,也省得丟人現眼!”
清平的臉白了又青,青了又黑,拿扇的手微微發顫。正如他所言,他也一直真是心高氣傲之輩,此番突然出手,也實在是沒有辦法了。誰知,竟會被楚流光如此打擊鄙視?
而自以爲清高的人,往往最受不了的便是別人的冷眼!
玉飛鳳看出了不妙,急急喊道:“夢兒!閉嘴!”這丫頭的嘴怎麼就這麼毒?再這麼不管不顧的罵下去,她還真怕清平一時激動而下手傷了她的寶貝女兒!
“哼!爲什麼不讓說?他能做得出來,還怕了別人說嗎?清平聖子,我現在可真算是開了眼界!你,也不過是如此!枉擔了虛名!”楚流光出聲冷笑,恍然不覺清平的眼底已是現了可怕的紅暈!
“你胡說!我只是,我只是........”急急的想要反駁,卻找不出合適的話語,越是如此,越是着急,那些被刻意遺忘的難堪過往,卻是如同潮水一般不受控制的往出冒!
楚流光一見,更是打鐵要趁熱:“我胡說什麼了?那流雲宮主什麼東西?一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也虧你居然能夠受得了她?聽說凡是聖子成年之時,第一個要伺候的人便是她呢!卻不知清清白白的聖子殿下你,是否早有了這樣的待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