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錄音棚內。
上身穿一粉紅色衛衣,下配一條牛仔褲的湛瑾之正戴着耳機錄着歌呢。
這錄音棚外刷着“曉吱”動態的路知非在看到某條動態後忍不住地一驚,把手中湛瑾之脫下的黑色大衣直接塞給了站在一旁像一個木頭人的阿浪,風風火火的打開了門出去了。
錄音師在聽着棚內的湛瑾之唱歌呢,自然就沒有注意到這一幕。
待到半個小時過去,湛瑾之才從棚裡出來,對着錄音師雙手作揖道謝後才離開。
帶走出來後,湛瑾之纔對着阿浪說道:“阿浪,你知道非非去哪兒了嗎?”
剛剛的那種場合,他也不方便問,但此刻出來了,察覺到少人了的他立馬就問了。
“應該是去廁所了吧。”
阿浪一邊回答問題,一邊將手中的黑色大衣給湛瑾之披上。
聽了阿浪的回答,湛瑾之嗯一聲,給自己攏了攏衣服,他從兜裡掏出來口罩給戴上了,說道:“行,我們先去在一旁的候客區等她吧!”
“好!”
說着,兩個接近快一米九的男人便邁着自己的大長腿朝着目標地走去。
可剛一走進去,湛瑾之便看到了一個熟人。
那人穿着一身紅色西裝,刻意打扮過的髮型,此時正慵懶地坐在了沙發上,手裡拿着一杯咖啡在輕輕搖晃着,身上有着一股說不出來的貴氣。
那是比自己出道久的前輩,叫穆寧,湛瑾之曾經與他演過一場電影。
“穆老師,好久不見。”湛瑾之走過去跟穆寧打招呼,並坐在穆寧對面的沙發上。
早就察覺到有人來了的穆寧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內擡頭,而是等來人發出了聲音後他才擡頭,微微一笑道:“好久不見,瑾之。”
穆寧是一個話劇演員,家世好,演技好,他就是傳說中的那種如果不演戲,就要回去繼承家產的富三代。因爲熱愛演員這一個職業,穆寧才留在了這個娛樂圈裡。
因爲錢不缺,演技不缺,所以導致穆寧自身有着一個傲勁兒,大半的時間都在演話劇,偶爾有空了就接一節電影或者電視劇什麼的,當然也得看好劇本。
對於湛瑾之,在沒有合作前,穆寧壓根都不認識,在合作當中,他發現這一位非科班的藝人很有禮貌,雖說演技上有點欠缺,但在於勤奮好學,以至於到了後面殺青,演技有了一個提升,這才讓他留意到了湛瑾之。
湛瑾之和穆寧聊了好一會兒,直到穆寧的經紀人趕來了,穆寧才準備起身離開。
臨走的時候,穆寧忽然停了下來,對着湛瑾之說道:“瑾之,謹言慎行,要相信你是可以的。”
“謝謝穆老師!”湛瑾之聽了穆寧的話,不由得眼圈一紅,連忙鞠躬。
對於湛瑾之的鞠躬,穆寧只是看了一眼,便飄飄然地走了。
穆寧和經紀人剛走,路知非就趕來了。
路知非看着眼眶有些紅紅的老闆湛瑾之還以爲他知道那件事,連忙安慰道:“老闆,你不要哭,都會過去的!”
湛瑾之一臉懵,他沒有哭啊,只是覺得心酸而已。
那麼多朋友的打電話以及聊天,他都是聽着,雖然感動,但是沒有像今天這樣,穆老師當着面對他說的那一句話,他差一點沒崩住自己的情緒。
沒一會兒,湛瑾之便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給自己戴上口罩後,走出了候客區,對於助理路知非出去了這麼久,湛瑾之並沒有問,他想,作爲女生都會有不舒服的那幾天,所以他也不好過問。
忙完了自己的事情後,沒了其他工作安排的湛瑾之準備回家。
湛瑾之剛剛所在的錄音室是在七樓,從七樓到一樓,湛瑾之非常明確地選擇了坐電梯。
所以從候客區出去,湛瑾之身上披着黑色大衣,邁着自己的大長腿,身後跟着助理路知非以及保鏢阿浪便來到了電梯門前。
在來電梯的路上,湛瑾之就已經在兜裡用紙巾包裹住了自己修長的食指,趁着助理路知非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湛瑾之按了往下的鍵,黃色的按鈕亮起。
動作停在半空中的路知非忍不住看了看亮起的按鈕,又轉頭看了看此時包裹着只能夠看到一雙明亮清澈眼睛的湛瑾之,她忍不住說道:“老闆,這種事我來就可以了,尤其現在是特殊時期,就更應該我來了。”
一聽到這個話,湛瑾之的臉都垮了,聲音出奇地冷:“這個並沒有說要誰來或者不來吧,現在特殊時期你也知道呀,那爲什麼應該你來,而不是我來了呢,非非,你要知道,你跟我都是平等的,除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應該你做以外,其他的事情其實我可以自己來完成,還有就是,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更應該保護好自己,就不用去計較該誰做或者是不該誰做了。”
“可是老闆……”路知非忍不住準備再說,但就在這時,電梯門開了。
“走吧,非非,阿浪。”不等路知非把嘴裡的話說完,湛瑾之直接走進了電梯裡。
戴着口罩,張着一張嘴的路知非愣在原地,被一旁高出她很多的阿浪一把就給拎着進了電梯。
眼看着電梯門被關上,雙腳剛觸地的路知非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是被阿浪像拎着一條小雞一樣給拎進來了!
路知非忍不住錘了阿浪一拳,然後盯着電梯的顯示不語,看着上面的數字正在一層又一層減少,直至到1,最後停了下來。
而另一旁,被路知非錘了一拳的阿浪對着湛瑾之使了一個顏色,兩個男人默不作聲,非常有默契地彎了彎眉眼。
電梯門開了,路知非率先衝出了電梯,戴着口罩憋着一張大紅臉,路知非只覺得自己的臉肯定紅完了,幸好現在戴了口罩,看不出來,不然可得更尷尬了!
看着衝在最前面的路知非,阿浪這個原本表情甚至話都特別少的人卻笑出了聲。
湛瑾之走過阿浪的身旁,提醒道:“笑一笑就可以了,非非這姑娘臉皮薄,等會兒可得生氣了。”
“好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