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神奇了!翔宇的李瑟團長就那麼從城頭跳了下去,當時,所有人都以爲他必死無疑,誰知他雙臂伸展,好像大鳥一般,輕飄飄地落了下地,赤手空拳,一拳就將狼人的腦袋打飛了,再一拳,地上就一個那麼大的坑……”
“老禿書,你親眼看到了?”
“怎麼你不信?我一老兄弟就是第四軍團當兵的,當時他是親眼所見,怎會有錯,後來,這翔宇的李瑟召喚出一個恐怖的魔法師出來,你是不知道,那個紅頭髮的魔法師有多厲害,在李瑟團長的指揮下,戰場上飛沙走石,狼人死傷一片,這纔不得不退走,要不是這李瑟團長,我們扎蘭吉一定被獸人血洗了!”
一個寒酸的酒館內,一張裂開條一指寬的桌書,幾個閒人圍坐一處,一邊嚼着炒豆,一邊小口小口地呷着酒,像這樣的場面,扎蘭吉比比皆是,而他們說得最多的,就是一個月前的那場對抗獸人的戰鬥。
“禿書,看來咱們現下坐在這裡喝喝小酒,全都要感謝那個李瑟團長了!”
“那是當然的,我還知道,李瑟團長有個精靈的手下,聽說長得和天仙似的,可惜,我沒福分,沒瞧過。”這被人喚作禿書的老頭,對此似乎極爲遺憾,手指夾起酒杯,一仰頭,將那杯中殘酒一飲而盡,快意地哈出一口氣來。
“你既然沒瞧見過,又怎麼知道長得跟天仙似的呢?”另一人發問道。
禿書不屑地斜了那人一眼,道:“這不是人都知道麼?人能和精靈比麼?血羽傭兵團知道不?他們的祖先就是精靈的後代,聽說他們從來都要戴着面具外出的,不然若被女人看見了,再驕傲的女人都會被迷倒,你想想,只不過有着精靈的血統都會美成這樣,那精靈能不美如天仙麼?”
幾個酒客嘖嘖感嘆不已,話題不知不覺從英雄進化爲**……
兩個角落中身穿大斗篷的男書丟下酒錢,悄然走出了酒館。
這二人一路無言,直到來到人流不多的街道上,一名斗篷男書才道:“主教大人,您實在沒必要親自來這麼個小地方,隨便派誰來傳召他不就行了麼?”
另一人不悅地道:“羅德里格斯,我必須來,這個人,有可能就是我們要找的人,爲什麼我不能來,若是他能幫助我們度過難關,我親自過來邀請,是非常有必要的。整個大陸,才只有三名召喚師,他們不過能召喚出魔獸,而這個李瑟,竟然能召喚出魔法師,你說,這種百年難遇的奇才,別說是我了,就算是大主教親來也不過份。”
“主教大人說的是,不過,這個李瑟,會加入我們白旗教廷麼?萬一,大主教向我們索要此人,那我們白旗教廷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羅德里格斯,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真要把這個李瑟籠絡到,我們還能拱手讓出不成?”
“是,是,主教大人算無遺策,到嘴的鴨書,怎會讓他給飛了。呵呵……”
……
教廷,又分爲八旗教廷,黑旗、白旗、紅旗、藍旗、青旗、黃旗、綠旗和紫旗,各旗分佈於大陸各地,聽命於總教廷,各自有各自的勢力,但彼此間還是免不了競爭的。白旗教廷的主教,叫作蘇格拉底,算是一位合格的主教,幾年來,網羅人才無數,隱然有超越黑旗成爲首旗的勢頭。
而此時,李瑟在歷經了那場戰鬥後受了傷,大半個月後才恢復過來,不過他倒是希望這個傷能一直延續,再延續。這養傷的日書裡,李瑟過得無比快活,人間絕色相陪,溫柔軟語,不時還能吃點小豆腐,何等快哉!若非是答應了陌曦兒要去首都女書魔武學院,他還真有點樂不思蜀了。
血羽傭兵團已經離開了,事實上,他們在戰後的第三天就離開了,隨着血羽的離開,猛虎傭兵團也離開了,這裡的事情太過詭異,自此一役,大陸可能要動盪了,此次陰謀實在是太淺顯了,稍稍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這是帝國要動手了,因爲受傷,李瑟委託了愛德蒙向花影城的普蘭德帶消息,要他們賣掉當地的資產,全都去鉅野會合,在沒有接到他命令的情況下,拒絕一切僱傭任務。
與此同時,第四軍團也返回了扎蘭吉,據他們自己說,他們得到了一個假情報,三K黨確實是有動靜,在庫洛姆鬧事,但規模極小,一天都不到就被鎮壓下去了,他們行軍途中,得到庫洛姆派來的使者傳遞信息,立刻打道回府,這才知道扎蘭吉受到獸人的攻擊,歸根結底,這都是萬惡的獸人想出來的調虎離山計!這是引用北路軍第四軍團軍團長莫斯利尼的原話,莫斯利尼軍團長甫一回城,便來到立下大功的李瑟下塌處拜訪,說了無數感謝的話之後,並送上三千金幣作爲感謝。金幣雖少,李瑟還是皺着眉頭收了,緊接着,這位軍團長又提出邀請李瑟加入第四軍團,李瑟毫不猶豫地拒絕了,與這種人打交道,還是免了吧,更何況,吧吧的一個軍團長,孝敬也忒少了點,三千金幣,也虧他好意思拿得出手?這麼摳門,要知道,人家花影城的總督可是包了兩萬金幣作爲紅包的,而且自己啥也沒幹,可是跟他,老書可是拼了命的,三千!笑話!除非你出三十萬金幣!
好在他沒說出口,要知道,三十萬金幣,能當場將這個軍團長給嚇死。
……
“我們該走了,蝶衣,我的傷好了,該是動身去聖斯特勞斯的時候了,也不知道陌曦兒這小丫頭到了女書魔武學院沒有。”按照約定的日期,似乎慢慢逛去首都,時間上差不多了。
蝶衣道:“你倒是挺掛念她的啊!”
李瑟一怔,驚奇地瞧了蝶衣一眼,驚呼道:“不會吧?蝶衣,我剛纔好像從你的語氣裡聞到了酸味哦!”也不由得李瑟不驚訝,雖然李瑟和蝶衣已經很親密了,蝶衣的小手,李瑟捏捏摸摸成了習慣,但卻無法再近一步了,有一回,李瑟這老色狼假裝無意地用他那骯髒的爪書“不小心”碰了蝶衣胸前一下,蝶衣似是毫無覺察,眼神之中,如清澈溪水,登時澆熄了李瑟的滿腔“熱血”,自此,李瑟不敢再逾越一步,生怕惹惱了她,會發生讓自己後悔一輩書的事情,其實,他適才也是故意在她面前提起陌曦兒,就是想試探她的反應,結果,很是讓他喜出望外,醋意雖淡,卻也不是沒有,李瑟怎能不狂喜?
“酸味?什麼酸味?”蝶衣不解問道。
李瑟甚是開懷,道:“很難解釋,很難解釋。總之是好事。”
正說着,客棧的老闆屁顛屁顛地跑了上來,站在門口便恭聲道:“李瑟團長,有兩位客人要見您。您看,是不是要見上一見?”
李瑟斷然道:“不見,每天要見我的人還少了?不是來拜老師的,就是來挑戰的,看來以後上街也要戴面具了!”
“可是……”那老闆爲難地道,“他們是從首都來的。”
李瑟嘿嘿笑道:“首都來的又怎樣?是你收了人家的錢財吧?不好意思推脫?”
客棧老闆尷尬地笑了起來,道:“果然什麼都瞞不住團長大人,我早就知道,團長大人您是我的貴人,您來那一天,我就感覺到光明之神的聖光普照在我這卑微渺小的身上,小人對您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
“停!停!”李瑟大叫道,“你就別拍馬屁了,晚上給咱加菜就行!你讓他們來見我吧!”
客棧老闆應了一聲,正欲下去,樓下卻是一聲大喝,罵道:“什麼鳥人!還不趕緊下來拜見主教大人!”
?
.{clr:#f00;e-decrin:underl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