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元甲點頭應是,李瑟已然知道發生何事,小霍在少年時代練氣功傷了肺,因而咯血,面色蠟黃,人稱“黃面虎”。他需要長期服藥,後來在和日本柔道會的日本武士比武中,一舉擊敗十餘名日本武士,日本人覺得這是一個恥辱,再次從日本國內請來高手田中安野,企圖雪恥,而與此同時,卻被日本人暗地買通的精武門內奸投毒,就在和田中安野進行比武的時候,毒藥發作,在這緊要關頭,霍元甲險些喪命,卻被李瑟得到心靈感應,召喚了他到這裡。
李瑟見他口中淌出黑血,自然是知道他中毒了,他擁有強悍的六翼天使級的實力,更得杜蕾斯給他的光明魔法記憶體,光明系的魔法從低階到高階,他全部都會,當下便取出影龍法杖,唸誦出“淨化之光”的咒語來,這是六級的光明系魔法,能解去一般的毒素,並能安撫靈魂讓其得到安息,對於日本人給他下的毒來說,淨化之光簡直就是殺雞用了宰牛刀,聖潔的光輝將霍元甲籠罩住,只不過片刻工夫,霍元甲體內的毒便被徹底驅除,緊接着,他再次使用了“天使的眷顧”,這種比淨化之光更高一級的光明系魔法,登時將折騰了霍元甲二十年的肺病給治好了!
在李瑟給霍元甲治療的時候,李瑟的所有召喚獸都是靜靜的站立一旁,玉帝和衆仙驚奇的望着那些召喚獸,對趙雲、韋一笑、朽木白哉、八神庵這些和正常人類差不多的倒也罷了,而哥斯拉那身高達到百米的巨型體積,天火和擎天柱皆是十五米左右的金屬人,以及冰霜巨龍這由巨大骨骼組成的“怪獸”,才真正吸引了大多數神仙的目光,衆仙均覺不可思議,尤其是哥斯拉的體積,百米之高,那是什麼概念?如果一層樓是三米多的話,那哥斯拉站在那裡,就有三十層樓般高大,想象一下一頭三十層樓高的巨獸,在如此近距離的情況下,誰人不震驚?!縱使他們都是仙人,也是不由得不驚訝,一時間議論紛紛。
在李瑟沒有得到杜蕾斯的光明系魔法記憶體前,他也沒辦法如此輕易的幫霍元甲驅除毒素,沒想到今天一次就全部解決了。不過他現在還沒時間跟霍元甲多說,這次因爲那心靈感應,他把所有的召喚獸都召喚了出來,像是召喚獸展覽會似的,拉風是拉風,可也沒有這樣的必要,尤其是哥斯拉,這廝的食量最是驚人,一次得吃成噸的食物,雖說天界有的是食物,玉帝也不會那麼小氣,但瑟哥是代表“日不落天界”來的天使,總不好意思把人家這裡當免費食堂吧!李瑟把其他召喚獸都送回去之後,這才向玉帝解釋了一番,他想這些神仙雖然神通廣大,但也不至於連召喚術這種不屬於這個空間的東西都懂,所以隨口瞎掰了一通,衆仙見他法力高強,法術更是神奇至此,對他也更加客氣了幾分。
他知道,霍元甲那邊需要自己的幫助,日本人在馬關條約之後,因爲開放了沙市、蘇州、重慶和杭州,日本人在中國的活動也日益增多,大量日本流氓涌入中國,在甲午戰爭戰敗之後,馬關條約使得中國失去朝鮮的宗主國權利,割讓臺灣,賠償鉅款,中國的洋務運動徹底破產,大清最後一塊遮羞布被揭開,列強掀起瓜分中國的狂潮,中國徹底淪爲半殖民地,在國際上的地位更是跌到了谷底,在這種情況下,中國的許多城市都到處充斥着外國人,一個半殖民地國家,還談什麼國際地位?不單是當時的清國喪失了尊嚴,連帶着本國百姓也成爲了弱國愚民,東亞病夫,就是在這之後叫出來的。
與當時的清國腐敗無能相比,日本卻是在厲兵秣馬,磨刀霍霍,他們在甲午戰爭後獲得的巨大利益,令他們欣喜若狂,甲午戰爭以前,日本一直都對中國這個龐大的鄰居感到畏懼,他們傾國之力發動了甲午戰爭,並向英國欠下了鉅額的債務,但他們成功了,他們擊敗了曾經強大的鄰國,國內的金融危機被他們成功的轉嫁到中國的頭上,從這以後,他們的野心徹底爆發,企圖再獲得更多的利益,1927年,日本內閣召開“東方會議”,確定了對中國的侵略方針,他們上奏天皇的奏摺中寫着:要想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國,要想征服中國,必先征服東北。在四年後,他們發動了918事變,正式拉開了侵略中國的帷幕。
而在這之前,他們的國民就在爲戰爭做着準備,舉國上下,他們的國民都在做着同一件事,就是侵略中國的戰前準備,他們的間諜早已滲透到中國國內,他們的軍隊枕戈待旦,而這個時候,還在夢中醒不過來的清國仍然在吸食着鴉片,企圖用這種慢性毒藥麻痹自己,精武體育會?那是什麼?強國強民?要靠着強壯身體,舞刀弄棒來抵抗侵略麼?他們知道還有多少年,他們就要面臨第二次世界大戰面臨日本人的侵略麼?
李瑟覺得,霍元甲的那個時空雖然和自己沒有多大的關係,而且,時空空間的數量是無限的,但只要在他能夠去到的空間,他便不能看着中國人被別人欺負!
所以,李瑟立刻向玉帝告辭了,他還宣佈了一件令全體神仙都爲之興奮的事情。他將在再次來訪的時候,給他們每一位都帶來禮物。原本是帶着“等價”交換的目的來的,但是在和他們打好了關係之後,倒也不用心急了,都煮熟的鴨子,還怕它飛咯?等下次去鼓搗些二手電器市場的醃漬水貨,讓神仙們心甘情願的往外掏仙草仙丹,不是有個太上老君麼?聽說他老人家煉丹是一流的……
召喚漩渦中,李瑟當着全體神仙們的面,一腳踏了進去,在衆目睽睽之下消失在仙氣繚繞的天界。下一個瞬間,已經來到了一個鬧騰的未知場所。
哄亂而嘈雜,到處都是人,所有的人都像是喝了加強版紅牛,擼起袖子,用力的甩着胳膊,有打扮奇怪的外國人,有面帶菜色的中國人,腦後垂着豬尾巴一樣的辮子,好好的一個大老爺們,梳着娘們一樣的辮子,偏偏還油光油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每天早起蘸了隔夜的豬油梳辮子。
一排一排的木質長椅,一聲一聲的吶喊吼叫,李瑟和霍元甲宛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人羣的後頭,黑乎乎的彷如電影院的後排,沒有一個人看到。
最亮的地方,就是中間的那張臺子,李瑟認得,那是個頗爲簡易的擂臺,在“霍元甲”的電影裡,他看過這樣的擂臺,只不過,電影裡的擂臺,那柱子都是皮質的,而這裡,居然是草繩包裹的臺柱,寒磣。
在擂臺之上,一個身高達到兩米左右的外國佬正和一個穿着長衫、髮辮盤上腦門的中國人正打得熱鬧,那老外高鼻深目,渾身上下壯實得跟公牛似的,肌肉發達,而且還是個倒三角的彪悍身型,跟那只有一米七的瘦弱中國人相比,簡直就是鮮明的對比。
“吼!”那老外一聲怪叫,將已經被逼到擂臺一角的中國人一拳放倒,中國人幾乎連哼都沒有哼一聲,悶聲倒下,場下登時爆發出雷鳴般的叫好聲,其中自然是外國人居多,但李瑟驚愕的是,居然也有許多中國人在喝彩!
我草你們祖宗!自己人被老外放倒,居然跟外國人喝彩!李瑟登時大怒,轉向霍元甲,道:“霍兄,我能不能上去打擂?”
霍元甲怔了一下,眼神登時古怪起來,他當然知道李瑟的實力,以他這樣的實力去打擂,這不是明擺着“欺負”人麼?不過,大清被外國人欺負了那麼久,也該是還回來的時候了。霍元甲連連點頭,道:“好,我去叫人安排!”
“等等,霍兄,我還沒問,這裡是上海還是天津?”李瑟伸手攔住了他,問道。
霍元甲道:“這是上海,怎麼?”
李瑟嘿嘿笑道:“這樣吧,今天我就陪這些老外玩玩,你幫我去安排一個擂臺,就說本人打遍天下無敵手,專打外國人,吹得越誇張越好,誰能打敗我,賞白銀十萬兩。”
霍元甲咋舌道:“十萬兩銀子?!”
瑟哥哪知道十萬兩銀子意味着什麼,這敗家的傢伙從來就沒考慮過錢爲何物,他就想着,怎麼才能吸引到更多的老外來跟自己打擂臺。
“是啊,十萬兩銀子很多麼?沒關係,我又不可能輸。”李瑟微笑着道。這時,臺上的裁判宣佈那個英國大力士獲得勝利,那兩米高的巨漢口中怪叫着,用英語叫嚷道:“清國的猴子,不堪一擊!”
別人聽不懂,瑟哥可是聽得真真的,火冒三丈,正想上前去教訓一下那傻叉,誰知,比武結束,英國大力士得意洋洋的揮舞着砂鍋一樣大的拳頭下臺了。
瑟哥罵道:“算你走運!”這時候,擂臺清場,一個身穿日本武士服的青年上了擂臺。一個裁判先用英語說道:“接下來的這場比武,是由日本空手道黑帶四段的山田龍本擺擂,山田先生請上場!”緊接着又用中國話說了一遍。
擺擂?在咱們中國的地方擺擂?什麼意思!
那裁判又道:“有沒有人上臺挑戰山田先生?”
李瑟嗤之以鼻,這種廢物,還不值得自己動手,霍元甲見他好像沒什麼興趣,便道:“李兄,我來引薦一個好朋友給你認識,我能開辦精武體育會,除了李兄上次資助的那些錢之外,我這個好朋友也幫了我不少。你們肯定會相處得很愉快的。”
霍元甲的好朋友,而且還幫他開辦精武體育會的,不就是農勁蓀了麼?李瑟含笑點頭,並未點破,霍元甲在前頭領路,向一個樓梯口走去,原來,這比武賽場,還有二樓,場地裡的服務人員見到霍元甲,恭敬的招呼着,不過,見到他身後的李瑟時,卻是吃了一驚,因爲瑟哥沒有辮子,而且還穿着一身的洋裝,登時露出不屑的神情,當他們上去時,那人往地上“呸”的一聲,吐了一口唾沫,罵道:“假洋鬼子!”
李瑟可不是沒聽到,不過他不但不惱,反而有點欣慰,看來這個時代的國人,也不是一點血性都沒有啊!
“農兄。”一個雅座之中,霍元甲走了進去,朝一個長得圓圓臉的穿着一身綢緞長衫的人打着招呼。那人果然就是農勁蓀。農勁蓀出身滿族官僚家庭,自幼熟讀詩書,少年時期赴日留學,回國後在天津開了淮慶藥棧,是個愛國人士。
“霍兄!”農勁蓀見到霍元甲,驚喜道:“霍兄昨日傷勢無礙吧?”
“託福,已經沒事了……”瞧着他們倆親熱的寒暄,李瑟不由得好奇,自己召喚霍元甲到現在來到霍元甲空間,只不過一個小時都不到,怎麼就成了昨天的事了?難道這個空間的時間會因爲我的召喚而變快?正好奇着,霍元甲將李瑟和農勁蓀介紹了一番。
農勁蓀見到李瑟的打扮,一身樣式怪異的洋裝,髮式不中不洋,有些詫異,但他身上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優雅高貴的氣質,襯着他那英俊得令人不敢正視的臉,卻又讓他心生羞慚的感覺來。心底暗贊:好個漂亮人物!
“你是霍兄的朋友,就是我農勁蓀的朋友,請坐請坐。”農勁蓀對這假洋鬼子心生好感,殷勤的勸坐,又吩咐身邊伺候着的小廝去上好茶。正待細談,忽聽下方擂臺處傳來一陣譁然。
(推薦一本小說,叫作《橙紅年代》,作者驍騎校,文筆很棒,大家書荒之餘,千萬別錯過這本書,石頭跟這哥們一比,唉,就是天壤之別了。不過石頭堅信,只要石頭還在堅持寫作,遲早有一天,會站在這哥們的腦袋上,順便透露一下,這哥們其實是個戴眼鏡的長相非常斯文的傢伙,典型的南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