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藍犯難道:“可是我該去哪裡找實戰?師父,要不我們來再來對打?”
“你我練手,少了那層殺意,意義不大。”林默頓了頓,道:“不過還是可以增加你的技巧。”
林默說完便道:“好了,你現在朝我進攻,若是能讓我移動一步,便算你有長進。”
天藍本來自信滿滿,聞言大不服氣,道:“林默,你真是太自大了。”說着嗨的一聲,利用脊椎發力。一個箭步,虎形劈掛,筋骨微響。
練武之人,千金難買一聲響。天藍短短兩個月練出這種效果來,實在不得不說悟性奇高。她這一下倒真是有些威勢。
林默出拳,蛇形,蛇纏身。手如毒蛇,擊出時絲絲作響,猛地一鑽,一翻,便準確扣住天藍的手腕。
天藍手猛然掙扎,卻如被鐵鉗夾住。她反應倒也快,另一隻手成指刀直戳林默雙眼,左腿蓄力,膝頂向林默的命根子。
林默頭一偏,右手下擊。擋住天藍的膝頂,他只用了一分力,不然能直接將天藍的膝蓋打碎。但就算如此,天藍也痛的不行,顫抖不已。林默將天藍往自己胸膛一拉,再一撞,便將天藍撞摔出去。隱約中,好像碰觸到了天藍的胸部,軟軟的而富有彈性。
天藍臉蛋緋紅,林默也是一樣,乾咳一聲,轉移話題道:“技巧還可以,只是力量太弱。好好練吧,我還有事,今天就教到這裡。”說完逃也似的離開。
天藍渾身如散架的疼痛,只是想起剛纔的旖旎,心中卻無惱恨,反而有一絲莫名的感覺。這是很難得的,因爲天藍對男人很痛恨,更痛恨男女之事。
“這個膽小鬼,下手還真重。”天藍回到租屋裡,察看自己胸部,青了一塊,屁股也摔的很痛。
骨頭裡彷彿也懶洋洋的不想動。她站起來擺了三體式樁,一個小時後,這種懶洋洋的感覺才消失。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勤修苦練,天藍整個人的精氣神都有了很大的變化,朝氣蓬勃。她每天除了上班,練功,還會去查些關於國術方面的資料。對當初楊露蟬,郭雲深,董海川這些高手的生平事蹟也一一的瞭解。對他們的一些關於國術的著作更是仔細的研讀。
林默則每天無所事事,多的時候是在網上查一些關於賺錢的項目。腦海裡已經將與蘇晴結婚列爲頭等大事。蘇晴也經常幫她留意做什麼賺錢,最後鎖定了連鎖中西簡餐。
一切都擺上日程,但等真要下手時卻又發現光有錢,沒有人才也是不夠。很傷腦的事情,對於頭次創業,如果失敗,將使致命打擊。
閒暇的時候,天
藍,餘曲會搭上蘇晴的車,加上林默,四人快活的穿梭在這座繁華的城市之中。日子愜意到了極點,這日晚上,天藍下班已是凌晨一點。她現在膽子大了,一個人下班經常還期盼有點突發事件來鍛鍊實戰經驗來。上次還真有人持刀想來劫財劫色,被她簡單的一記蛇纏身摔飛出去。
月色朦朧,天藍走在寂靜的街道上,車輛很少,即使經過也是飛一般一閃而過。
天藍陡然感覺出一絲不對,回頭便看見兩個男子鬼祟的跟着,見她回頭,便裝作四處看撇開頭。
天藍眼尖,一下子認識到那兩人竟是楊爺的手下,而且曾經欺辱過她。那時的經歷如露如電在心間閃過,刻骨的仇恨。她知道,這裡是大街上,還是會有行人,所以那兩個混混在等機會。
既然是等機會,那便給機會。天藍裝作慌張的閃進一條巷子中,那兩人果然連忙追了過來。一追進巷子,天藍便冷冷的站在那兒。兩人被天藍攔住,一怔。他們一個是長髮,便是當初對藍天提出不堪要求的人。另一個光頭,身上有刺青。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長頭髮淫笑道:“程天藍,想哥哥了吧!哥哥可是想你的緊,你那身體的滋味,真是在別的女人身上找不••••”
砰的一聲,天藍脊椎一驚,汗毛炸起,就是一招黃狗撒尿,閃電蹬出暗腿,正好踢在長髮男睾丸上。長髮男發出淒厲的慘叫,滾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不停的抽搐。
那光頭男見狀大驚,面目中兇光大露,厲聲道:“臭女人,你找死!”便掄圓胳膊掃向天藍。天藍心中也是慌了,不知長髮男的傷是死是活,但心中深處緊記林默的話。動手就要有殺人的念,這樣纔打的出氣勢來。照樣一記黃狗撒尿,暗腿快無影,同樣一腳踢在光頭男的下身上。
光頭男慘聲跪倒,也滾在地上,口吐白沫。天藍慌不擇路衝出小巷,見四下無人,便狂奔起來。她不知道跑了多久,覺得氣喘吁吁實在跑不動時才停了下來。
舉目望去,卻是來到了高速公路的交界處。也正是上次林默領悟的地方。那邊有農田金黃如海,這裡很安靜,有蛙鳴蟲叫,彷彿是到了一個世外的地方,遠離了城市喧囂。
體內的元氣一點也沒有聚集,空蕩蕩的,因此顯得特別的疲累。天藍想着剛纔那一幕,又想起他們曾經在自己身上的一幕,回憶交錯,像是永遠不能醒來的夢魘折磨着她。
一直以爲能重新開始,但是再見到他們時,才發現那陰影還是深埋在心中,一旦揭開,鮮血淋淋。
忽然,天藍看見一隻癩蛤蟆跳上了公路。這癩蛤蟆比
平常癩蛤蟆足大了一倍,顯得特別的恐怖。天藍嚇得面色慘白,一動也不敢動。但只見那癩蛤蟆在公路中央蹲住,面朝天上殘月。它的腹部鼓動如雷,兩頭旁邊,隨着腹鳴的聲音鼓出大大的氣泡,一起一落間像是有某種特定規律。
這樣的情景真是怪異,若是以前,天藍一定認爲這癩蛤蟆是山野妖精,現在正在吸收日月精華。
但此刻的天藍卻是知曉釣蟾勁,心中一扇神秘的門彷彿被悄然打開。
靜,極靜。不是外表的靜,而是心思的靜,毫無雜念。天藍慢慢體會,按照釣蟾勁的法門呼吸,吐納,沉丹田。
還是不對,天藍索性咬牙學着癩蛤蟆蹲的姿勢,也不管難看與否。不知過了多久,天藍漸漸入定,在思想中,她覺得自己變成了一隻癩蛤蟆,正在面對殘月吞吐。
第二天清晨,林默見到天藍時,發現她的氣質有了微妙的變化。是清氣,彷彿有了淡淡的清氣。
林默疑惑的正欲開口,天藍先道:“林默,你看是不是這樣?”她對林默的稱呼經常是隨心情而定,有時直接名字,有時喊師父,林默也不計較。
只見天藍半蹲,一手沉墜虛抱,一手翻腕捏蘭花印。然後深深的呼一口氣,這口氣吸力甚大,有種吞噬天地的氣勢。便只見她的肚腹隨着這口氣鼓了一鼓,接着便聽見一種大腸蠕動,雷鳴一般的聲音。
如是呼吸,吞吐。雷鳴聲不斷,林默驚訝至極,張嘴說不出話來。“你,你竟然練出了釣蟾勁,這•••怎麼可能?”
天藍收功道:“釣蟾勁確實是上好的養生洗髓法,我感覺全身氣血都被調動,隨呼吸聚集,洗伐全身骨髓。而且氣入腸內,清除體內的殘雜污穢。如果每天都這樣練下去,可以想見氣血強大,精氣神也會隨着殘雜污穢的清除而凌厲起來。”
說完又道:“不過有個弊端,每次練完都要去如廁排污。”說到這臉微微一紅。
接下來,天藍將自己的心得體會,運氣法門,站樁,手印拿捏都不厭其煩的告訴林默。
林默如是做了,卻依然沒有這個效果。天藍對此也無可奈何,氣血的拿捏需要自己領悟掌握,不是別人能強行教會的。
有了釣蟾勁洗髓,天藍將來的成就可想而知。林默教得更是不遺餘力,天藍怕他因爲不能領悟釣蟾勁而頹喪,小心安慰。林默只一笑,道:“你太小看我的心志堅定程度了。練武各人資質不同,循序漸進,切不能急躁。”頓了頓,道:“況且我今後恐怕也不會繼續在這條路上發展了。”天藍心一沉,道:“因爲蘇晴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