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迎賓員眼角餘光也不由多打量了下林默,她叫餘曲,今年剛滿十九歲。長的很是小巧漂亮,一半迎賓都選個高的,但餘曲卻自有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昂然氣質,一點也不比別的迎賓遜色。她之所以多看林默,是因爲太過驚訝。頂替東哥?這年輕人又有什麼本事?東哥是什麼樣的人她可是清楚的,在整個百匯龍宮,就算是老闆,見了東哥也得點頭哈腰,不敢得罪。他平時溫文爾雅,一旦怒起來,能嚇得普通人尿褲子。
曾經有個很囂張的胖子因爲不滿意小姐的服務在大廳裡鬧事,怎麼也平息不了。大堂經理好話說盡,這胖子竟然要大堂經理陪他睡覺,氣的大堂經理哭着跑開。最後驚動老闆,老闆親自道歉,這胖子還是不依不饒,而且找了一羣人來,讓龍宮生意也做不成。老闆終於怒了,通知了東哥。東哥一個人悄然前來,來到胖子面前,連捅三刀,然後刀指那羣跟來的人,冷冷的道:“不關你們的事,不想死都給我蹲下抱頭。”
竟然無一人敢上前,胖子倒在血泊裡。東哥的三刀都不是要害,最後卻是讓胖子活活的失血過多而死,胖子是死在去醫院的路上的。
之後東哥消失了三個月,三個月後又正常的出現在百匯龍宮。
到了四樓,餘曲帶着林默與彪子走進桌球室,桌球室很空曠,只有一桌人在打球,正是東哥與他的手下,旁邊還站了一個,燈光白亮刺眼。
東哥長的很斯文,年歲在三十之間,丹鳳眼中藏着讓人害怕的陰沉。那兩個手下,跟他打桌球的相貌兇狠,一看就是好強鬥狠之輩。站旁邊的是個胖子,臉蛋上有些嬰兒肥,三角眼中說不出的狡猾意味。
東哥打桌球打的很專注,以至於彪子恭敬的喊了聲東哥,東哥過了半晌纔回過神來。淡淡的哦了一聲,眼角餘光都不看林默與彪子,旁若無人的一杆進球
。
餘曲感覺出了一種很濃的火藥味,似乎一觸就要發,她退到一邊,免得被殃及池魚。她算是聰明,選擇了光明正大的觀看,而不是偷看,因爲偷看一旦被發現,她的下場會很慘。
這種情況,換了別的女生早跑的遠遠,但餘曲骨子裡有男人的膽大,好奇心迫使她留下。
東哥又要進球,林默忽然閃電伸出兩指,夾住那粒紅球,一按,紅球陷進了臺子一半,紅球上兩個很明顯的指印。
東哥的丹鳳眼眯成一條線,陰寒的目光注視向林默。林默恍若未見,忽然一笑,道:“東哥,小弟林默,初來乍到,請多指教!”
他剛纔那一手讓東哥的兩個手下以及餘曲都震撼住了,彪子卻是見怪不怪了。東哥卻是絲毫不受影響,眼中閃過一絲冰冷的殺意,這種殺意不是強裝出來,而是手上有過人命的累積,那種敢真捅人的殺意。餘曲在旁邊都覺得呼吸不順暢,嚇的雙腿發軟。
東哥一指門外,道:“你現在滾出去,我給三哥面子,放你一馬。”林默若是沒有領悟日月呼吸法,或許現在真會被東哥的威壓迫得離開,因爲在場的人都被東哥的殺意弄得呼吸困難,想要迫切的離開。
林默一字字道:“不可能!”能字剛落音,東哥動了,手中桌球杆子猛地戳向林默的咽喉,林默頭一偏,剛躲過。東哥腳在地下一蹬,凌空就是一肘砸向林默的脖子,同時雙腿藏了殺招,膝頂擊陰。東哥練得顯然是外家拳,爆發力強,雖然沒有招式可言,但卻是實打實的靠搏鬥得出來的經驗。
面對東哥雷霆攻擊,林默心意呈空的狀態,絲毫不亂,提肘硬擋東哥的肘擊,同時順勢,雙手一起下按,猛將東哥的膝頂按了下去。接着往前一個箭步,一靠,猛撞東哥。東哥雙腿陡然夾住林默的腰,身子如長虹臥水,讓林默一撞落空,同
時啊的一聲大叫,驟然發力,想要將林默順勢扳倒在地。林默無極樁的威力終於發揮出來,腳在地下一剁,將堅硬的地板磚砸出一個腳印來,硬生生將身形定住。同時雙手發力抓住東哥雙腳,將他一丟,丟摔在一張桌球檯上,將桌球檯砸成四分五裂。
東哥掙扎着爬不起來,他的兩個手下看的目赤欲裂,就要抽刀子跟林默動手,卻聽東哥忽然喊道:“住手,回來!”兩手下不忿的看了眼林默,回身忙去扶東哥。東哥被扶到林默面前,林默臉上毫無得色,反倒顯得恭敬,道:“東哥!”
東哥咳嗽一聲,臉色蒼白中出現一抹紅暈,忽然一笑,道:“本來三哥跟我說你如何了得,我還不信,現在卻是不得不信了。三哥安排你來頂替我,我就可以放心的去結婚度蜜月了。”
林默一怔,敢情剛纔是試探自己的本事。東哥的傷並不重,接下來東哥請了林默跟彪子一起去喝酒吃飯,席間將百匯龍宮一些情況跟林默做了交接。並把兩個手下留給了林默。這兩人胖的叫冬瓜,相貌兇狠的叫軍子。
林默每天的工作就是在百匯龍宮喝喝茶,打打桌球。
他在龍宮有單獨的宿舍,索性跟舅舅模糊說了下,搬了出來住。
龍宮的夜總會有舊上海的那種復古味道,臺上唱歌的女子也打扮成歌女的模樣,後面一排伴舞。歌聲很搖曳悠揚,聽了讓人很放鬆。林默獨自坐在角落,雖然看不見天上的月光,但林默依然能感受到,整個人陷入那種幽靜之中。
這時,空了的杯子被一服務員倒了個八分滿,他擡頭一看,卻正是那個迎賓員餘曲。不由奇怪道:“你?????”餘曲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甜甜一笑,道:“迎賓有八個,輪班制的,現在該我到樓層服務了。”林默恍然大悟,道:“謝謝你!”餘曲報以一笑,便去了別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