醬油話音剛落,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不由得渾身一顫,滿臉臉的愕然與不可思議,神情驚恐的瞟向醬油,麪皮不停的顫抖着,驚怒交加的說道:
“醬油,你說什麼,你是什麼時候投靠山雞的?別以爲有山雞撐腰便可以信口開河隨意污衊老夫的!更何況這裡沒有你說話的分!”
“養老堂堂主,你這是心虛麼?咱們青紅幫向來注重廣納民意,既然醬油有話想說,爲什麼你不讓他說?莫非這其中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頓了頓,繼續說道,“諸位堂主,想必你們也很想了解一下養老堂堂主容五這些年來的一些暗地裡的鬼把戲吧?他這大半年揹着青紅幫做的事就足夠讓大家長見識了。”
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候,若果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還不清楚眼前的形式對自己極其不利的話,那真的就是老糊塗了。
冷冷的哼了一下,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說轉身對醬油道:“醬油,你個白眼狼,我自認一直待你不薄,你爲什麼要出賣我?”
“養老堂堂主,你這就不對了。”
醬油向在場的拱拱手繼續說道:“我效忠的是青紅幫,效忠的是幫主,只要是有任何人對青紅幫不利,妨礙青紅幫的發展壯大,我作爲青紅幫的成員就有責任去揭發他,阻止他。代幫主,諸位堂主,我追隨養老堂堂主容五多年,自然能夠掌握養老堂堂主容五做的所有對幫會不利的勾當的鐵證。原本出於道義打算我是並不準備拿出來的,並且三番五次的提醒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可是他卻置若罔聞,今日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竟然想要篡奪幫主之位,那我就不得不冒着被容堂主報復的危險站出來了。”
說完,醬油拿出一個移動硬盤,昂首闊步的上前遞給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然後恭敬地說道:“代幫主,這是養老堂堂主容五這大半年來做的所有不利於青紅幫利益的事情的罪證。”
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跟隨了自己十多年的心腹大將——醬油,居然是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安排在自己身邊的細作。
醬油的身份揭露,容五的所有佈置都變成了虛設,這麼多年的綢繆都付之一炬,能不能活着回去都難說。
機關算盡,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也沒有料想到自己會被手下的人出賣。
容五一直以自己看人準自傲,他自認爲沒有人能在自己的眼皮底下隱藏,他太自信了,也太低估了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這個代幫主的能耐。
從醬油的手裡接過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的那些罪證,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冷冷的笑道:“養老堂堂主容五,鐵證如山,你該不會要讓咱們用大屏幕放出來你才承認吧?”
“連醬油都是你的臥底,我認與不認又有什麼區別呢?是我容五太低估了你山雞這個小子了。成王敗寇,你要打要殺隨便。”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心灰意冷的說道。
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多歲,頹然盡顯。
“這麼多年來的惡行就最夠你三刀六洞上百次了,最可惡的是,你居然爲了一己之私勾結修羅門,剷除異己。你覺得我怎麼處置你好呢?”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一臉淡漠的說道。
“山雞小子,你別貓哭老鼠假慈悲了,你是我看着長大的,你的性情我比你自己還要清楚。別再假惺惺了。自從我容五加入青紅幫的第一天起,我便很清楚,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今日這樣的結果也是我預料的一種,我已經活夠了,雖然沒能坐上幫主大位,這是唯一的遺憾,實在是天公不作美啊。你要劏要刮儘管來,要是我容五皺一下眉頭就是孬種。”冷哼一聲,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再度挺起胸膛朗聲說道。
“我山雞在養老堂主的眼裡就是這樣絕情的人嗎?”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臉上閃過一絲失望,有點痛心疾首的樣子。
不過,這在蕭輝看來,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既然圖窮匕見,自然不會客氣。
梟雄像劉邦連老父都敢烹着與項羽同食,一個非親非故的同門又豈會讓山雞留情。
他對容五說的不過是場面話而已,誰當真誰傻瓜,這不過是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穩住其他堂主而演的戲罷了。
他要顯示自己重情重義,體恤老人的大度!
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長長的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的一舉一動我早就掌握在手,之所以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有動手,一來是你對我有提攜之恩,二來你是咱們青紅幫的元老,早年爲青紅幫的生存與發展流過血賣過力,奢望你隨着年紀的加大放棄自己不安份的野心。奈何,你終究還是走上了謀權篡位這條路,你想要謀奪幫主之位大可堂堂正正的提出來,讓兄弟們公選。我坐上代幫主之位,幫中就有許多兄弟在質疑,我山雞也自認坐上忠義堂堂主之位已經是到頭了,我的實力與能力管理一堂已經是最大限度了,幫主大位實在力有所不待;本來只要你容堂主跟我說一聲,讓出代幫主之位也無不可。你卻真是不該做出公然叛逆這樣的事來,國有國法幫有幫規,青紅幫實在不能因爲任何一個人敗壞規矩啊,否則日後豈不是誰想要當幫主都可以謀害現任了?”
“山雞事到如今,我也無話可說了。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夠遵守幫規,正所謂禍不及家人,希望你不要做得太絕。”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略有深意的掃了一眼在場的堂主,沉聲說道。
“容堂主,你安心去吧,容哥容嫂與道極侄兒昨天家裡鬧了賊,反抗過程中惹惱了賊人,他們都遇害了,今天我開會之一的議題就是怎麼招出兇手給他們報仇。”
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惋惜的說道:“誰知道還沒有開始談容堂主就先行發難了,你是青紅幫的元老,如今又沒有了依靠,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殺你的。”
“好狠毒的小子!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山雞,我草你祖宗十八代!”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指着山雞破口大罵。
容五在青紅幫混了大半輩子了,這種拙劣的藉口早就知道得一清二楚,什麼發生搶劫案,分明就是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安排的殺手。
斬草要除根,果真心狠手辣啊。
“山雞還是那句話,出來混的遲早要還的,今日你滅我容家滿門,下次山雞也會雞犬不留!”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陰鷙鷙的說道。
“還有醬油,你這個叛徒,枉我容五將你你視作心腹,待你如手足,但你卻是怎麼回報我的?就要到閻羅殿報到也要拉你做伴的。”
言罷,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閃身上前,一掌轟向醬油的脊骨,咔擦,醬油脊骨斷裂五臟俱碎。
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未成年就加入了青紅幫,大大小小的搏鬥不下數百場,功夫自然了得,含憤出手自然一擊必殺。
只是這些年來,容五已經很少親自出馬了,但是他的一身功夫還在。
醬油出賣了容五,讓他滿盤皆輸自然是不能放過的。
容五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更何況容物看準,山雞這人心狠手辣,是不會保醬油這有污點的奸細的。
果真,任由容五下殺手,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一臉的淡然,根本並沒有想要出手幫助醬油的意思。
顯然他是真的有意要讓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殺死醬油,省卻很多麻煩。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剛剛還以爲立了大功,可以上位的醬油,就在沾沾自喜中死在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的手裡。
醬油一臉的不可置信,低頭看了一眼突出的胸腔,再看着座上的山雞,嘴巴翕動幾下子,貌似想要說些什麼,但是鮮血灌滿了喉嚨,噗,噴出一口猩紅的老血便緩緩的撲倒了下去。
蕭輝有些感慨的搖了搖頭,不由自主的輕輕嘆了一口氣。
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的陰險讓蕭輝也有些心寒,不過,若果是換做是蕭輝的話,他肯定也會這麼去做,不會去救下醬油的。
因爲,大家都知道了,醬油出賣青紅幫養老堂堂主容五,這是買主求榮,不忠不義,這樣的人是青紅幫所共恥的,如果賞了讓他上位,那麼不單外人恥笑,幫了的兄弟也會不恥。
不賞,拿自己就失信了!更何況醬油能夠出賣容五,自然也能夠出賣山雞。
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讓醬油去死,那是最好不過。
在梟雄的眼裡這個世界上,跟本就沒有所謂的忠義。所謂的忠義,不過是一張僞善的面具而已。
“實在是太囂張了,居然敢當着所用幫會高層的面殺人滅口,看來容堂主是真的不想活了。”青紅幫忠義堂堂主山雞猛地跳起來,指着容五怒喝道:“將這老狗給我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