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葛吹霄露出一絲欣慰的笑意,大大的鬆了口氣,他知道這業已是蕭輝最大的讓步了,自然也不會奢求蕭輝能夠幫他去逮捕徐冠傑。
東葛吹霄說道:“蕭輝,老頭子我多謝你了,這份人情我東葛吹霄不會忘記的。我派兩個人兩個人去協助你,諸葛耀輝、西門小玉。”
蕭輝瞟了那兩個人一下,點了點頭。
東葛吹霄瞥了諸葛耀輝和西門小玉一下,緊接着淡淡的說道:“這次的任務你們要全過程的聽從蕭輝的指揮,不能有任何紕漏,就算是其中有什麼異議也要等奪回武當道祖道藏後再說,你們可清楚了?”
“是,部長!”諸葛耀輝和西門小玉趕緊十分乾脆的應聲道。
他們很清楚東葛吹霄的爲人,而且這老頭子話裡的意思也已經很明顯了,在沒有奪回武當道祖道藏之前他們要服從蕭輝的安排,奪回道藏之後的抓捕事務他們就可以自由的作主了。
蕭輝自然也心知肚明,不過他也並沒有說什麼,只是有些苦澀的笑了一下。
“喝茶吧,我們喝茶!”東葛吹霄給蕭輝的茶杯斟滿,緊接着十分爽快的說道。
蕭輝深呼吸一口氣,然後點了點頭,端起了茶杯,十分禮貌的對東葛吹霄舉起來碰了一下杯,然後一飲而盡。
和東葛吹霄道別後,蕭輝徑直的朝自己的大奔走去,諸葛耀輝和司徒小玉自然是跟在他的身後。
蕭輝也沒有說什麼,現在他的神情十分的凝重,對徐冠傑的事情還是有些無法釋然。
蕭輝直踩油門,狂飆到120時速,這讓蕭輝在告速的駕駛中強迫自己集中精神開車,忘掉煩惱。
司徒小玉動了動嘴巴想要說些什麼話,卻被諸葛耀輝做了制止住了。
司徒小玉有些十分不爽的哼了一聲,不過卻也沒有再說什麼。
在一個執法人員面前超速,這實在是有些囂張了。
很快,大奔穿過白雲隧道,到達白雲山之下。
歷朝歷代,很多名人騷客都以黛山蔥綠間,半壁皆素來形容番禺市的白雲山,這白雲山是番禺市的脊樑。曾傳是仙人居住過的洞天福地,人於是對白雲山充斥着一股尊崇。
“你們不用跟着我,行動的時候我自會通知你們!”蕭輝淡淡的說了一句,便徑直的朝山頂跑去。
“哼,你還真當自己是領導了?”西門小玉小嘴一撇然後說道。
“不就是讓他幫助奪回武當道祖的道藏嘛,我們可是付出代價的,有沒有欠他什麼,居然給我們臉色看。”
諸葛耀輝趕緊制止住不讓亂說,然後壓低聲音的說道:“少說幾句。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那徐冠傑和他曾經是可以生死相托的好兄弟,以前同是神鷹特種兵組織的成員。這次讓他去收拾自己曾經的兄弟,你說他內心中會不難受嗎?”
司徒小玉不以爲然的撇撇嘴,盯着業已走遠的蕭輝的背影,也就沒有說什麼。
“神鷹不是華夏的特種大隊的名稱嗎?怎麼他們都曾是神鷹的人啊?還真看不出這些時日在江湖中搞風搞雨的禿鷹徐冠傑還是個特種兵。”西門小玉有些詫異的問道。
“神鷹特種作戰部隊在兩年前被一個神秘組織端掉了,他們是倖存的兩個。”諸葛耀輝解釋道。
西門小玉恍然大悟,似乎也明白了爲什麼東葛吹霄對蕭輝能夠如此的客氣,想必也是念及這樣的一種特殊的情感吧?
“走吧,我們也跟上去吧,要是待會他一時想不開跳崖自盡就麻煩了。”司徒小玉丟下一句話,舉步朝蕭輝追了過去。
白雲山的海拔只有三百多米,雖然期間有許多曲折蜿蜒,但是蕭輝也很快就爬到山頂。
白雲峰號稱“天南第一峰”,這景點是白雲山最著名的景點之一。景點內的“天南第一峰”牌坊是白雲山古建築中唯一保存完好的古牌坊相傳爲宋代轉運使陶定所建,當時作爲登摩星嶺的指路牌是過去登摩星嶺的必經之路,而今隨着白雲山建設的發展牌坊的指路功能早已淡化。後人曾對牌坊作過期兩次重修現已成了一個獨立的景點。白雲上頂的石柱上有聯雲:“雲開世外三千界,巖倚天南第一峰”,是以“雲巖”景點所作的對聯雲巖就在“天南第一峰”步磴下又稱“鄭仙岩”。
也的確是一處不俗的地方。山頂上有一絲白色霧氣環繞,恍若仙境。
蕭輝深深的吸了口氣,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的心很煩亂,就算是當初聽到神鷹被剿滅的噩耗,也只有悲痛與仇恨,但是也沒有糾結。
雖然經過了人工改造白雲山的道路沒有了那般的崎嶇,然而最高峰還是有些陡峭。
蕭輝出觀雲臺的欄杆,直接站在懸崖邊緣,俯瞰腳下的番禺城半壁江山。
蕭輝的眼神有些頹唐,神情十分的落寞。
這些年來他一直爲了替神鷹報仇,都是滿懷堅定。
而如今自己居然與曾經的隊友變成了天敵,不能將他從灰色中帶回光明,必得兵戎相見,實在是滑稽啊。
真男人就要恩怨分明,義薄雲天。
兄弟相殘這實在是讓人感慨。
蕭輝依然清楚的記得,神鷹的創始人神鷹特戰隊的第一代隊長神鷹,眼神中時常閃過的那一絲落寞和哀怨。沒想到,發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如今也要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蕭輝很清楚,徐冠傑不會手下留情。到時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盯着蕭輝站在懸崖邊上,追上來的司徒小玉莫名的內心中一陣沒來由的緊張,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將他拉回來。
然而,諸葛耀輝制止住了她,對她微微的搖了搖頭。
司徒小玉轉頭瞥了諸葛耀輝一下,縮回了伸出去的手。
就這樣三個高手靜靜的站在白雲山頂,哪一個也沒有說話。
很快,兩三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蕭輝還是沒有移動分毫,宛如一個石人一般靜靜的站立在那裡。
身後,諸葛耀輝和司徒小玉實在是有些忍耐不住了,都感覺到自己的雙腿有些不適了,他們都在心底裡暗暗的想道:“難道他就一點都沒有感覺到累嗎?”
神鷹隊員的忍耐力豈是他們這些半吊子特種兵可比的。
神鷹特種兵的創始人是華夏神鷹特種大隊最優秀的戰將,所有的訓練強度甚至比米國海象特種大隊還要強,而軍姿不過只是其中一種罷了。就像神鷹特戰隊的第一代隊長神鷹所說的那樣,沒有過硬的基本功那就永遠成不了優秀的戰士。
一些登山的旅客看見如此奇怪的情形,也禁不住一陣好奇,愕然的盯着這三個怪里怪氣的年輕人。
有些好心的大媽都開口勸說蕭輝,覺得人生沒有過不去的坎,時間會淡化一些,撐一下子就過去了。
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喔……”蕭輝陡然的一陣唳嘯,猶如猛虎咆哮,餘音在山間迴盪,久久沒有消散。
發泄了胸中的悶氣,蕭輝覺得舒爽了很多,便一躍跨會圍欄之內,有些感激的看了那些好心的大爺大媽一眼,然後道謝。
在經過諸葛耀輝和司徒小玉的面前時,也掃了他們一下,緊接着淡淡的說道:“我們下山吧!”
蕭輝當然不可能有想不開的念頭,蕭輝可不是那種脆弱的人,動不動就想不開尋死覓活的。
蕭輝只不過是想發泄一下自己的壓抑的情緒罷了,蕭輝怕憋出什麼毛病來。
到了自己的車子面前,蕭輝把車鑰匙丟給諸葛耀輝,緊接着淡淡的說道:“還是由你來開吧!”
“哼,你這是當我們是保鏢隨從啊?我們只不過是協助你完成任務而已,可不是給你當手下的。”司徒小玉十分鬱悶的說道。
心裡暗暗腹誹道:”裝什麼大頭蝦,還真將自己當一個人物了。”
雖然如此腹誹,然而司徒小玉還是禁不住自主的浮起一抹同情的神色。
畢竟母性大發嘛。
她是軍人也明白,生死戰友之間的情誼也是非同一般的,手足相殘是何等的殘酷。
諸葛耀輝挖了司徒小玉一下,點點頭,摁開電動控制車門徑直的鑽進了駕駛位。
蕭輝沒有理會司徒小玉,在他眼裡看來,這小姑娘無非只是一個不懂得男人之間情感的乳臭未乾的小姑娘而已,沒有必要和她計較那麼多。
拉開車後門,默不作聲的坐了進去。
盯着蕭輝一副貌似不將自己放眼裡的架勢,西門小玉十分不爽的哼了一聲,也鑽進後排的座位坐下。
蕭輝有些不置可否的的瞥了這小姑娘一下。
司徒小玉毫不示弱的反挖蕭輝一下,緊接着冷冷的說道:“什麼意思啊?莫非你想讓我自己打的?”
蕭輝無可奈何的笑了笑,告訴諸葛耀輝準備去的地點之後,便閉目養神起來。
諸葛耀輝啓動大奔,朝周雪兒所住的賓館駛去。
自從離開茶樓之後,蕭輝就一直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下,司徒小玉不禁有些不爽,自己再怎麼說也是個美少女吧。